Voices

赶在脸被打之前，想到什么写了什么。
其实也是借了P站一篇小说的灵感，算是借梗散发一下，不是认真的文。
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459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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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刀捅进人的身体，捣坏阻在前方的内脏，直至穿透血与肉，这手感颇为奇妙，至少和用真剑大为不同。高杉倒是一直使着从攘夷战争起爱用至今的长刀，在戳透阿银我的肚子时应该会比木刀轻松吧，银时这么想着。

都这种时候了还胡思乱想些什么！？——没有新八来吐槽让人有些寂寞。可是不想这些还能想啥呢。过量产生的肾上腺素在整个体内游走，令疼痛显得不那么重要；高度的集中力将意识打磨锐利至极限，也模糊了除开高杉之外的所有外物。

刀刃深深没入彼此，两人的死斗戛然而止，仿若相拥。


“平手。”
伴着两人淌了一地的血交融在一起，高杉缓缓地讲出这么两个字，接着就像被言语摧毁了这微妙的平衡，他一点点向前倾倒。

银时伸开手臂——啊啊，怎么会这么沉，刚刚还能自如挥刀的手臂现在沉重而僵硬得不像是属于自己的身体。即使如此，他还是成功揽住了高杉的身子，两个人一同倒地。吐出一口气后，银时说出了最想讲的话：“你比我先倒，是你输了才对。”

“哈，你不也……一起躺着吗？”

“没看到银桑接住你了吗。”

对此高杉仅仅露出了嗤笑的表情，没再答话。或许只是答不出来，他呼吸的声音不对劲。

银时的状况当然也不会有多好。战斗的兴奋褪去，痛觉潮涨而来，依靠它的刺激银时才能在逐渐雾化开去的意识中抓住点什么。

“啊——糟糕，这是要跑走马灯了吗？喂高杉，你眼前是不是有在播人脸幻灯片？”

高杉咕哝了句什么，银时听不清，以常识来判断，大概又是在嘲笑人。

不过这玩意儿真的是走马灯么？所谓走马灯不都是过去的东西吗？为什么尽给人看现在的事情？神乐那家伙，现在还在和她的混账老哥打吗，本来就是那个秃头老爹教子无方造成的啦。新八的道场复兴，真的没问题吗，现在这世道，他还会吃不少苦吧。臭老太婆那边，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房租还欠着，不知道真选组的税金小偷会不会乖乖把酬金付给她。

银时喃喃低语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他又费力将高杉拉得近了些，几乎把人拥在怀里。

“要是我跟你都死了，这世上还记得松阳老师的就只剩假发一个人了耶。那家伙没事吧，还好坂本明智送了他一只耐用的宠物可以排遣寂寞，不过那东西真的算宠物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银时还是继续同高杉说着，像是要把这些年没谈过的天一次性补足。

痛觉也开始淡去，银时不得不准备面对现实。他低头就能埋首进高杉染血的发丝，高杉的气味总是带着血的味道。

“你的噩梦总算结束了吗？”银时凑到高杉耳边问，还是没有回答。用手指拨顺他凌乱的额发，高杉苍白的侧脸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银时噗地笑出来，“我最近觉得这个梦境也没那么糟，其实挺好的。你一直很想结束这场梦吧，抱歉啦，我并不是那么想。”
“不过，这次就陪你一起好了。要记住你欠我这个情哦，还多输我一场。”
“喂，你有在听吗？”
“…………高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