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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11 2015

【刀剑】献给独一无二的你 (2.5) 【广光x俱利】(这次试着缩短些)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2:15
注意:
存在磨上前大太刀的大俱利伽罗广光这个二次设定。
审神者出现而且存在的篇幅还挺多,性别女并没有什么意义其实性别也没有意义,故事推动役和搞笑役。我家本丸里的刀剑们对审神者一直相当不客气(泪)
有关于刀剑系统的独自设定,和自己前作(抹布)存在一定联系,总之在基础背景方面也是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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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Ⅲ

许久未闻的,叫人甚是怀念的喧闹。那些一刻不停歇地搬运着木炭的佣工,挥汗如雨地鼓着风箱的学徒,钢铁与钢铁彼此敲击的景象,所有画面都化作刺痛的声音灌满他的身体。

伸出手,再动动脚,陌生的自己,陌生的器具。但是这样就好,失去半身换来的未来一定也有它的意义。难以言喻的空洞不安和微妙的丧失感无声地浸透进来,连颤着声带发出呻吟的时间也不肯施予,无慈悲地、沉默而迅速地淹没了一切。

待一切都退潮而去后,大俱利伽罗花了相当的时间才挣脱梦境的冰冷温度,晨间的白光粗暴地撬开他的眼睑,胸口则被不知道什么的重量沉沉压住。这个早晨真是糟透了。


大俱利伽罗支着手肘撑起身子,压在胸口的重物自然地随着斜度和重力滑落下去——是广光的腿。完美地颠倒了180度的广光在大俱利伽罗脚底方向睡成了一个大字,皱着眉头的睡脸看上去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实际上广光平时的睡相并不坏,和大俱利伽罗一样是睡得相当安稳的类型,但唯有大俱利伽罗做了这个梦的时候除外。他知道刀匠铺中的景象不只是梦,而且是自己最初记忆中的风景——大磨上之后的记忆。


最早做了这个梦是在一个月前,对了,就是陪着广光练习力道的使用、还从广光那里得到了项链那次过后不久。至于那次的经历里最重要的自己腕骨骨裂而且前天才被药研给出痊愈认证的这部分,则被大俱利伽罗刻意遗忘掉了。也不知审神者从哪里得知了大俱利伽罗梦见大磨上的记忆,那天她将他们两人召集在一起,对着显示了各种古怪曲线的光屏面板嘟囔着“灵波”如何、“稳定值”如何、还有“果然是联结起来了吗”,最终下达的命令是:
“广光,今天起你就和俱利酱住一个房间。唔……还是让俱利酱搬去广光房间比较方便,现在烛台桑在外远征真是太好了。”

从那以后,大俱利伽罗时常会梦见过去的记忆。有时是与光忠、鹤丸、贞宗乃至景秀一起在城内的日子,但更多的是仓库的记忆,这些梦境无序而乱数,如同一个人在胡乱地反刍经历过的时间。反观广光,随着他与大俱利伽罗在一起的日子的积累,像过去那样拙劣的身体操控法急剧减少,最近已经彻底不再出现对本丸进行物理破坏的案例。很难说这与那些梦无关,那个审神者到底又在拿自己和广光玩什么实验呢?想到这里大俱利伽罗不由得咂舌。

平素若是做了在仓库之中动弹不得的梦,晨起时一定会是广光叫醒大俱利伽罗。如果当天广光出阵,归来时一定会主动和大俱利伽罗聊起出阵时的见闻,用他掌握不多、词汇量贫乏的言语努力描述当天的战况。

但今天这样,便会正好相反。

梦见大磨上后的记忆,这是第四次。一旦做了这个梦,广光就睡得毫不安分,甚至会像做噩梦一般梦呓。
大俱利伽罗认命,起身爬到广光身边去摇他的肩膀。

“广光。喂,醒醒。”

直呼广光这个名字对大俱利伽罗而言感觉仍旧很是奇妙,无奈除此之外找不到更方便区分彼此的称呼法。被呼唤后片刻,广光睁开眼,浸在模糊睡意中的金瞳反复张缩好几次后终于捕捉到大俱利伽罗的脸,他无意识间流露出的笑容果然还是带着稚气。

“早上好,大俱利伽罗。”

“早上好,广光。”

广光伸手用指腹轻搓大俱利伽罗的发梢,就像平日里自己叫醒对方的时候对方所做的一样,彼此交换着简短的问候。从梦境中回归白昼的晨间仪式,标志着新一天的开始。




本丸之中几乎每时每刻都相当喧闹,那是当然的,虽然地方不小,毕竟也有四十多个人在这里生活。维持这样的日常生活、更重要的是为出战做好十足的后援,对审神者而言看上去只是下达命令而已的事,要做好倒似乎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有多少本丸就有多少对应方式,这座本丸的审神者不仅要顾虑每把刀的喜好、能力、炼度和远征与出阵的时间,还细致到了连农具护理、三餐摆盘这样的内番也会单独设立,更不用说本丸的打扫和衣物洗涤什么的。简直会让人质疑这到底属于管理强迫症末期呢,还是过保护的控制欲呢,口无遮拦的御手杵直接这么说来后被长谷部训斥了一个小时。

今天早饭的摆盘负责人就是广光和大俱利伽罗。时间若倒退个十天,真没人敢让人广光做这样的活儿。别说是盛菜添饭摆筷子,单是他若能把汤碗完好无损地从一个地方拿到另一个地方便可算得上惊喜。一个月前亲眼见证了广光捏碎了一整箱茶杯的大俱利伽罗,现在看到他灵巧又粗放地从大锅里一次盛三个碗的汤放到桌上,也禁不住感慨万分。

刚开始摆盘没多久,笑闹的声音和着复数的轻快脚步声一齐传来,是粟田口的短刀们。最近京都地域的战斗时常需要派出短刀,彻夜战斗后的补眠休息令晨起做早操的短刀数量大为减少,但每天只要能早起得来的短刀们还是经常回来帮忙做各种杂活。这当口,昨天未出战的秋田、五虎退、厚和平野已经跑进大厅,主动帮忙摆起了筷子。

大俱利伽罗正忙着把盐烤鲭鱼搁进专盛烤鱼的长碟里,而且不能漏了装饰用的薄荷叶跟柠檬——歌仙单人主厨时就一定会执着于和食的必要美感,结果就是给作为主厨的他自己和摆盘都带来巨大负担。一丝不苟地让长碟置于饭碗的左前方后,大俱利伽罗听见一旁的广光喃喃说:“兄弟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呢。”

抬头看去,广光正注视着四个藤四郎,说自己想起了其他广光铭的刀。
“是吗?”大俱利伽罗心想对我而言你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口头只是提示对方手不要停下来。


“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没兴趣。而且,说到底我根本不记得了。”

“是因为大磨上的缘故吗?”

接了这么一句话,广光露出了不易被察觉的消沉的模样。这么说来,今早的梦就是大磨上时的情景。会做什么样的梦并不是大俱利伽罗能掌控的,分明自己没什么过错,看到广光的脸他却莫名地过意不去,补充问:“他们是怎样的家伙?”

曾经五虎退和他聊过一次上杉家的火车切广光,虽然明知对方与自己是同一个刀工所造,他依然只能产生“谦信35腰之一”这种世间一般认知的感想。同铭的兄弟对大俱利伽罗而言,或许是个跟随铭和早年记忆一起消失的、只存在于普通名词概念里的东西。

“这么说来,大多数家伙在足以成形为化生之前就已经折断在战场上了。那时候的京都可真是一片乱呢,一会儿变成朝敌一会儿又是巷战,街道还特别窄。”回忆着尘封往事时,广光会微微眯起眼,他口中的尊氏与上皇的激战之地仿佛有着桃源乡的甘美,“有少数和我一样具现出灵态的,我在战场上偶尔遇到过一两次。那个感觉该怎么形容呢,我明白自己没见过那个模样的化生,但看到他的瞬间便知,我与他是同铭的兄弟。大概这就是铭之间的牵绊?”

不过那之后再也没见到过他们,或许也是断了吧。广光轻描淡写地补充着,耸耸肩。


啊啊,又来了。大俱利伽罗皱紧眉头,几乎想捏住胸膛中那颗不中用的心脏。快褪去吧,原本空洞的记忆里因为广光的描述添绘上的色彩。快消散吧,这不知名的情绪带来的茫茫雾霭。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羡慕他们。”

说完,广光重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之中。那无心的一言给大俱利伽罗心中的情绪带来了定义,但是他羡望的究竟是靠铭连接的牵绊,还是与龙的半身同在的切实记忆,又或是作为刀得以在战场这一归所逝去的幸福感?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怎么了?在发什么呆?”


视线冷不防被自己的脸所占据,如同突然掉进了镜迷宫。是广光凑近了低下身在瞅自己的脸。


“手还会痛吗?”

“不。不会。”被广光这么一问,大俱利伽罗张握了几次左手,为了治愈这小伤就这么白白耗费了一个月时间,“已经没问题了,而且审神者也确认过,明天会安排我们出阵。”

只要有战场就够了。战场上带电的空气,含着血臭的风,它们带来的近似于兴奋的紧张感足以取代所有迷惘。

那一晚,大俱利伽罗第一次梦见了不属于自己清晰记忆的梦,一个金戈铁马、喊杀声震响天际的战场的梦,一个扯裂了无数骨与肉、与铁刃撕咬相杀的刀剑的梦。



2015.7.10

依旧是漫长的过渡,干脆打成2.5。CP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每次都在问)。
文里写到过了一个月,实际时间不止一个月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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