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s

注意：
存在磨上前大太刀的大俱利伽罗广光这个二次设定。
审神者出现而且存在的篇幅还挺多，性别女并没有什么意义其实性别也没有意义，故事推动役和搞笑役。我家本丸里的刀剑们对审神者一直相当不客气（泪）
有关于刀剑系统的独自设定，和自己前作（抹布）存在一定联系，总之在基础背景方面也是乱七八糟。


Ⅲ.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样的灵害（virus）袭击，政府最新的通知里也没提到。你确定是真的吗？”

“这是昨天演练对手方告知我们的情报，他们所在的本丸已经遭到了一次袭击，没有大碍，但还是希望告知更多审神者了解这一事态。”

主屋外，审神者坐在廊缘听担任一军队长的烛台切光忠汇报前一日的演练结果。本应只是寻常的事务沟通，其间流动的空气却相当险恶。


不就是把俱利酱从你们的房间挪出去了还放进了广光的房间里吗，作为审神者我对这一安排问心无愧，这真的是必须的刃事安排所以我才不怕……即使不怕，面无表情的烛台桑还是超级可怕啦呜呜呜。心中这般呐喊着的审神者怀里抱着小夜，身边有前田姿势端正地坐在一旁，背后站着苦笑的药研，虽有如此多自带治愈效果的短刀随侍，现场气氛还是不见好转。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烛台桑，还有一会儿一军就要出阵，那边拜托你了。”

“那么我先告辞。”谈到出阵，刚刚为止都处于即将真剑必杀状态的烛台切散发出的气场总算缓和下来，今天出阵的队员中有大俱利伽罗。

目送那燕尾的高挑身影远去后，审神者抱紧怀里的小夜（虽然不习惯却还是任由主人抱紧的小夜是天使），长长出了口气：“还好今天也活下来了。”

“哈哈，放心吧大将，烛台切大爷如果真的出手，凭我们三个是守不住你的。”

“药研，这个笑话现在一点也不好笑（；；）”

尽管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的契约可以保证在这个本丸内付丧神“不可弑主”，然而刚刚在汇报中提到的灵害会令本丸的环境产生各种不可预料的变化，现有情报中已经提及灵害有可能令付丧神心魂中的负面情绪被急剧放大。灵害的具体效果还是未知的，因此难保侵蚀对象不会波及本丸的环境甚至降灵契约。

“不过根据情报来看，那东西是通过结界（Firewall）损毁或不完整的漏洞才能侵入的。我们家应该没啥危险才对。”

“……啊！”药研突然露出“糟糕！”的神情。现在距离平野气喘吁吁跑来报告异常，还剩三十秒。




实际的异状发生在那之前的二十分钟。
今日是久违了不知多长时间的一军出阵，大俱利伽罗在出发去往正门集合处之前又再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具，很久没有全套着装的五联草摺令腰身以下的底盘感觉相当沉重，然而这个程度的重量感对于稳住他现在雀跃不已的心情是刚刚好的。一旁，广光正咬着一截绳子在绑头发，起因是有一次出阵前大俱利伽罗突然想到问了句“你的头发不会碍事吗”，正好在场的清光立即热心地提供出多种款式的发带，此后出阵前束发成了广光的必要出阵准备之一。顺便一说当时选的彤染亚麻发带一直用到了现在。

最初的异常是大俱利伽罗发现，本该与付丧神的神息同化的刀装兵不知为何掉落在了榻榻米上。

“喂，你们还好吧？”本想提醒广光刀装没装备好，大俱利伽罗将两只精锐兵捧起来后发觉不对劲。平日里没有与付丧神同化时，刀装兵个个都相当好动，若被捧起来一定会又笑又跳，这时他们却紧紧缩成一小团，瑟瑟发抖的样子似乎在恐惧、或是抗拒着什么。

束好了头发的广光回头也留意到了，赶紧抓过一块软垫，这期间大俱利伽罗身上的刀装也解除同化掉了下来，他们放着四个刀装兵躺在软垫上，看小东西们抱作一团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好这时平野急匆匆从他们房间外跑过，大俱利伽罗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难得一次主动喊住平野：“发生了什么事吗？跑得那么慌张。”

“大俱利伽罗先生，广光先生。”尽管慌乱，平野还是停下脚步礼貌地低头施礼，“秋田和我在厨房帮手时，突然有一大群黑乌乌的东西袭击过来，秋田还受了伤。我现在正要去报告主公。”

“其他人呢？”

“今天厨房当番的乱和秋田一起去追那些东西，朝杂木林的方向去了，另一个当番的吉行先生去田地那边搬运蔬菜，一时来不及通知他……”

今天的日程中正好二三四军全员都在远征，现在的时间又是各个内番正开始干活的时候，看样子平野沿途跑来还没遇到大俱利伽罗和广光以外的刀，所以显得如此焦急。

“审神者现在应该在庭院附近听近侍的汇报。你去吧，这边交给我们。”
大俱利伽罗话音未落，广光已经召唤出本体、腾地跃出房间，回手负刀于肩的简单动作也带起一阵风压。大俱利伽罗紧随其后，踩着呼吸一致的步伐奔走而去的两人，背影摇曳如明焰。




尽管尚且不能断言，但从平野的描述来看，大概就是敌人的袭击。且不说之前从没听说有本丸直接遭受袭击的情况，据点被袭无论对谁而言这都不是有趣的事。

田地和厨房离居住区很远，但杂木林却相当近。两人全速奔走了一会儿，穿过外围的樱花树群后很快就看到秋田和乱的身影。乱白皙的手臂上淌下一条血蛇，秋田的伤势更重一些，头部流下的血覆过了小半个脸。遇袭时粟田口的短刀们正在负责内番，既不是战装也没有刀装，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大俱利伽罗向自己胸中静静燃起的热度如此诉说着理性，现在情势不明，还不是委身于怒火的时候。

他向身边的广光看去，而对方也同样在这么做，交换眼神后彼此沟通的讯息甚至不用点头确认。


“终于来了吗？速度也太慢……呜哇！”回头看见援军的乱，话还没讲完，就直接被大俱利伽罗拦腰捞起、横抱在了腋下，旁边秋田则被广光捉着领子拎起来搁在手腕里。

“搞什么嘛，哪有人这样对待淑女！”“我们是刀。”“广光先生，我可以自己走的。（><）”“是这个方向没错吧。”“看他们俩追踪的方向是这边没错。”“喂，你们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秋田，敌人是怎么个情况？”“和平时作战的敌人不一样，看上去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在我们看得到的范围内，它们全都去杂木林了。”“地方太大我们分头找。”“不要在别人头上对话啊，太失礼了！！”

简短交流之后大俱利伽罗与广光迅速做了分工，各自看护了一把短刀便分头行动。说是本丸边缘地带的杂木林，具体有多大面积却很少有人清楚，就连平时为了躲掉手入而跑来这林子里的大俱利伽罗，顶多也只走遍了外围林木稀疏的地方。

中途被乱反复抗议好几次后，大俱利伽罗不得不放了乱下来，两人一起侦察行踪确实会有效率得多，何况短刀本就长于此道。这时他才注意到乱手臂上的伤口，不同于平日里与溯行军战斗时对方的刃物留下的割裂伤，流血不止的伤口的源头是一处黑色的不规则空洞，伴着乱的呼吸一直不停地闪烁变化着，令人感到不安。

“……那个伤看起来不太对劲。”

被指了指手臂，乱自己也又再看了一眼：“对啊，被攻击时感觉也怪怪的呢。不像被斩，也不像被咬，真要说的话简直是被用力糊上了一把泥似的。”

乱气愤着敌人毫无绅士风度，同时也不曾停下检索地面和四周痕迹的动作。那些东西奇异地没有留下脚印（乱认为原因是它们没什么重量），但走了一阵子后，四周的灌木类植物上开始出现沥青状的遗留物，和乱的伤口一样空洞地闪烁着。

最深处的树丛里传来枯叶被踩响的声音时，大俱利伽罗立即伸手将乱拨到了自己身后。看样子自己这边是撞对了方向——这个想法刚浮上心头，树丛里的家伙已经跳跃着袭击过来。

正如两把短刀的描述，“那东西”很难说它究竟是什么，仿佛一团有形有质量的黑灰，以规则的弧线直击向大俱利伽罗。侧身闪过攻击并不是什么难事，闪避之际他反手拔刀，精准地在黑雾中间划出一道刀光，将之两断。这当口，乱拉响了之前一期一振发给所有弟弟们的警报器，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发现敌人时的信号。

被大俱利伽罗斩断的黑灰团子像晨霜般散去，一个敌人被击败了——本应是这么简单的状况，接下去的发展却并非如此。斩断对方的一瞬间，大俱利伽罗的意识和感知像被幕布遮蔽一般短暂地中断，尽管很快就恢复，想必这就是乱所说的“糊上一把泥”的感觉。而经由斩杀了黑灰团子的本体，伴随强烈的刺痛感，大俱利伽罗的肉身上也浮现了分明应该是负伤时才会有的闪烁的黑色伤痕，撕裂了他从喉头到锁骨的肌肉与皮肤。

身后传来碾碎落叶撞断枯枝的急促脚步声，伴有“稍等一下，走那边会被藤蔓缠住”“那么这边……（碰）……好痛……”“你没事吧？！”“这里的地形真是麻烦死了”的隐约对话声，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同时大俱利伽罗也没有听漏那刀刃轻擦鲤口的细微金属嘶磨音，顾不上发出警告，他赶紧按住乱的脑袋一同伏下身去。

携带着神息的剑气从他们头顶横扫而过，被齐整整削平的树蔓背后是头上挂了不少藤叶的广光，和努力用本体割断缠在广光腰上的树藤的秋田。

“抱歉，我们来迟了。”
“那团淤泥就是敌人吗？”
秋田蹦蹦跳跳靠近前来，广光则指向前方，提问的同时再次摆好了临战架势。

之前密集的灌木丛全被广光一击吹飞，露出了藏在树影后的一个直径约有五米的黑洞，粘稠又闪烁不止的沼泽形态像极了留在他们身上的伤口。虽不是之前短刀们和大俱利伽罗看到的小小一个黑灰的模样，但作为武器的直觉告诉他们，那也是敌人的一种形态。

大俱利伽罗心想不妙，跃起身子全力制止了正要攻击的广光：“不要出手。那东西也许是我们碰不得的，尤其是本体不能去碰。”

广光瞪大了眼感到不明所以，对他而言禁止攻击敌人是一个难解的逻辑错误。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更让他在意的——“你的喉咙怎么了？！”——广光焦急地抚着大俱利伽罗的脖子，宽大的手掌覆住他大半的脖颈，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递过来。

“你来之前我斩了一个‘那东西’，接着就出现了这个伤。所以你不要靠近那边，等审神者来了她知道怎么处理。”

广光看了看不远处的黑沼，又再看了看大俱利伽罗喉头的怪异伤口。反复好几次这个动作的广光像一只不安的大型犬科动物正不知所措，小声地自言自语着“没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事了吗……”，轻言的呢喃被周遭的刺耳噪音尽数吞没。




最终在那个吵得人头痛的警报铃声中，审神者嚷嚷着“闪开闪开闪开”，带着一大波刀剑屋的妖精们赶到了现场。平时锻刀和手入时都见过这些妖精，手入房满员时也顶多不过七八只出现，像这样密密麻麻多如一大簇马蜂的数量，在场的刀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在审神者的指挥下，它们纷纷亮出抹布和水桶，一拥而上开始围攻那泥潭状的物体。

作为付丧神的本能令他感到极为危险的黑泥，这群妖精却能毫不在意地将之清理掉，大俱利伽罗看着它们忙碌的身影，再次感到自己降灵所至的这个世界果然十分奇妙。趁着审神者正在照看流血不止的乱和秋田时，他走近了那滩泥。

好奇就如同一个不停转动的漩涡，搅动着四周的流向朝自己中心而去。

那是一大抹黑色，其中却又夹杂了无数色块的涟漪，毫无规则的闪亮和跃动用视觉给人带来强烈的噪音感。大俱利伽罗注视着它的核心时，同时也感到正被它窥探着心神。

无意地想靠得再近些之前，他被广光拉住了上臂。广光指指审神者，他这才想起自己也有伤，平时逃掉手入的惯犯，遇到这种未知损伤时也不得不乖乖就范。

“唔唔，俱利酱这个和乱酱、小秋田一样，是接触到灵害的攻击时，个体身上的结界与之中和后产生的局域性咒蛊（bug）。乱酱和小秋田那边是因为咒蛊造成人体的自动恢复机能被阻碍，才会流血不止。俱利酱你这个……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应该不碍事。”检视了一番后，审神者用一双长长的彷如筷子的祭器轻轻就把大俱利伽罗喉上的黑痕夹走，随手扔给了旁边的妖精。

“这次的敌袭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况太蹊跷，就连大俱利伽罗也忍不住主动开口发问。

“唔～～～～～嗯～～～～～～敌袭吗，还真的是吧。这样的灵害攻击连时之政府都还没发出正式通知、只在审神者之间有互相传出消息，没想到会被我们家给碰上。据说会令刀剑沾染污秽啦、让本丸空间不稳定啦、搞得刀装异常啦。”

原来刀装兵会掉落也是这东西造成的吗，大俱利伽罗回想起缩在软垫上的四个刀装兵的模样，感觉不太愉快。

“虽说是因为之前广光弄坏的那块御神镜造成结界破损才被侵入，没能及时发现漏洞这点，我也是免不了责。哈啊～～～～报告书地狱又要来了，长谷部救我。”

说到这里审神者痛苦地扶着额头，广光则一脸“又是我弄坏东西造成的吗”的表情耷拉下头，随侍而来的药研拍拍广光的后背宽慰说“真要追究的话，也是我当时忘记禀报大将的缘故，那之后发生太多事了。”

“总而言之，送乱和秋田去手入吧，血虽然止住了但受了伤这件事还是没变。还有俱利酱，虽然没有外伤，但你碰触过污秽。”

“啧。”

“不许咂舌不要扭头不准逃跑。药研，就拜托你把他们送去了，我现在去厨房那边看看结界的情况。”审神者走出一段距离后猛地又回头补充：
“忘记说重要的事了，俱利酱今后就不要出阵哦。”




201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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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竭力不让烛台出场是因为他一出场，主场就会变了……
现在才说有点迟，我家本丸世界观是电子数据技术和降灵相结合的2205未来风。BUG部分借鉴了电脑线圈的image。
关于俱利酱伤口的位置，之前看过一个资料里说到刀最适宜劈砍的最锋利的位置，如果刀尖是头顶的话，按照感觉换算下来差不多就是脖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