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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4 2009

[生日礼物自慢]空远(龙西)

Tags: 普迪拉斯   枭羽薰 @ 16:30
桓古的岁月过去了。他依然是只身一人屹立在半神之颠,沦为低劣兽类的幼龙匍匐在脚边低啸,低沉的嗡鸣把烦躁像波浪一层一层推移堆上了岸。
最终,只得一个人以俯视的姿态静观世间万象。

洵瞬间停止孵化失败带来的负面情绪。他绝不会承认那些没有灵智的是本族后裔,既然不是,随便那男人怎么处理都好了。他稍微俯过身在西格蒙唇角印上一记,水波绽开似的轻柔与短暂:“今天我想到你那里去,契约依然有效吧?”

等不到答复洵就再次吻上他,抛弃伪装的温柔外表以粗暴不留余暇的方式。
他在心底终于肆无忌惮的狂笑。是呀,跨越禁忌的皇帝陛下,或许那才是身为上古神龙的他真正愿意涉世的理由。







空 远



西格蒙难得抱着庆幸的心理守望晴天。这种时候,那头不分场合骚扰他工作的白痴龙才会不知所踪的消失在亚那的地平线,嗯,永远消失了最好。
他大概是恶狠狠的在处决幼龙的文件尾处划上自己的名字,考究的纸张不堪重荷的发出痛吟。百无聊赖的感叹它们将作为人类的奴役,即使得以重新飞翔于天空,不过是作为工具。
再也不会有更美丽的生物独占普迪拉斯大陆的领空。

“哼,早该退出舞台了。”
龙的时代结束了,作为被遗忘的神话,记在书页里,记在吟游诗人陈腔滥调的歌词里。
初夏阳光确实很好,异常大方织满一方浅金的天幕,即使隔着夏日用的薄纱窗帘也晒的背后透暖。西格蒙转过身却迎来一阵凉意——原来还有风。

有风拂过。
洵精神一振跃上几人高的天台,自然而然舒展起手臂,听到的是骨骼作响叫嚣更为强劲有力的运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沉寂许久的翅膀已经苏醒,稍一振翼便可乘风而去。
但他最终还是恹恹然收起不合时宜的冲动。虽然威风也只能招来西格蒙的冷嘲热讽:“怎么?还想怀念过去辉煌的梦?结果你们所谓的避世————”他简直可以想象出那个男人如何清晰的冷笑,即便是对神也是一视同仁的不屑:“还是抵不过一只小鬼想要耀武扬威的好奇心。”呜,到底为什么他会被一个区区人类说教呀。

西格蒙还有一句常用的说词:“这是我的国土,少在这里给我添麻烦。”
每逢这句台词出场时,习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洵往往是暗自嘲笑那一道道人为刻画的疆界。无论是世界初始,或延续至终结,随时代变迁彼此蚕食奉献出回馈给生命之树的灵魂,大概是它们唯一的作用吧。
那样的东西,足以将那个男人禁锢在极西之地,穷其一生追逐所谓梦想,——明明前方唯有常世的尽头,还要飞到什么更高的地方。

他不需要再回头遥望也可以确定那片广阔冷酷的土地,统统是脆弱而又强韧的线,越是延展越难挣脱。
“哼,区区人类的程度。”







若有洞察一切的神明,此刻必然哑然失笑,万物被他们一审视都仅是破灭而已。
纠葛在一起的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孽缘是自找的债是彼此野心勾结的交易,不带任何异色的契约。
再次被洵缠上的西格蒙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了简单定论,某龙的唇舌蜿蜒而上严重干涉他正常的思考。一点粘潮的湿意覆盖在昨晚的痕迹上有奇妙的触感,因白日工作稍稍沉寂的欲望受不起撩拨蠢蠢欲动。
真是,该死的本能————他很想诅咒生而刻印在人类脑内的本能。

实在贴的太近了,西格蒙的那一点轻颤也被洵立即察觉。他毫不放过可以耻笑对方的机会:“呵呵,原来皇帝陛下还是有情动的时候呀。我还以为你那张在天山冻僵的脸不会有别的表情呢~”
他更加把气息贴近,拥抱为揉入骨髓掺进血肉似的用劲,咯咯软软的笑着轻触到唇边再深入。幔帐内仿佛升温成一场恋爱亲昵的温度,再不受点反击他几乎都要沉醉在这样滑稽的戏码里了。
快点来吧,不然多么无趣啊。
就这点洵还是个孩子,情事本身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其中藏匿着什么样意外的快乐才是吸引他的糖果。

只给西格蒙抓住理性的一瞬间他便重新组织起语言,一字一句填在反客为主的湿吻间隔里:“那要看拿什么标准比较了。如果是你的话————嗯!!”
洵赌气的在他颈部咬上一口,青红淤痕昭著,赢得一声短暂的痛吟。
“与你一天到晚野兽似的发情比,我大概正常的多。”接下来西格蒙明显轻蔑的后半句忽然让他有点后悔下口太轻,所幸的是对方并没有平日那么尖锐的锋芒,此刻收敛成随性的色气慵慵懒懒倦在床榻之上。洵又粘糊糊舔上耳垂,轻忽忽的呵进呼吸。

“你所谓的配合就是这个样子?我可是抱着只听到你呻吟的期待才过来的哦。”
“哦?你分明是乐此不疲玩这类游戏。今天算给你的意外补偿,机会别浪费了——条件是任君欲为。”
背后苦涩的交易不用提了吗?洵咽下泛起的恶感,将其加倍转化为恶意爱抚起暂时的伴侣。







一页文书,满承怒火。
西格蒙不动声色观察着洵的反应,不否认书房里满溢的是不加压抑的杀气,直指他额头的白刃似锋利。“你自己说随我处置的,哪来多余的傲慢发作,现在张露出獠牙想毁约吗?”
“你以为仅靠我个人对你的一时好奇可以束约我族?!”震怒之中的洵的怒斥也喷出龙息的炙热,一时纷纷乱乱的纸页浮在半空,一场剑拔弩张的惨烈的雪将降未降。“我更情愿你将他们杀死、归还骨骸!……也胜过做你等人类饲养的飞禽…………”

总之这些都是无可挽回的事了,以他的立场它们的身份时代的脚步谁都无法阻止。
他忽然感到一阵脱力,收回狂澜气焰的一刹那书房恢复死过般的平静,铺满一地刺眼的白色。“你说得对,无聊的自尊作祟罢了。你一会找人收拾收拾房间吧。”
“我是指————”
“包括你的房间。”

换成西格蒙有点想发作了,凭什么他要对禽兽日日夜夜的发情负责?!可就在想直接回绝的那一刻,诡秘莫测的既视感抓住洵走近的变幻光影乘隙而入。
“不要小气了嘛,至少当作没将你书房毁掉的安慰奖。”当初多半是贪图一点身高优势洵幻化的形象比真实的光之祭司更高,从他停止生长开始西格蒙就极度厌恶那需要仰视的视角。他毫不怜悯大步踏上贵重的文件,隔着宽大的书桌便揽过西格蒙不慎滑到前襟的半缕长发。
然后信徒般虔诚妩媚的献吻,将他百年长度的寂寞置于唇边。

习惯了洵平日恶作剧的表情,即使偶尔会从那轻挑的眉间窥到罗纳德犯起天然腹黑时的可疑笑颜,下一秒过于锋芒毕露显出几分稚气又会将他自陈旧记忆里唤回。
但是现在,他像站在舞台上的演员,奉上全身心的魅力把他记忆里疑似最美好的画面演绎开启。青梅竹马的同僚喋喋不休嚷着混蛋西格蒙不要一回来就霸占我的床呀将他从梦乡挖起,他睁开眼睛,位于夜晚与清晨间的寒光把罗纳德额发透成微白,似笑非笑的浅蓝眼底一片澄空:“喂,再不醒来奥黛拉要来抓人了。”
但是此刻眼前是被情欲渲染的赤红,“西格蒙?再不答应我不会再客气的哦。”

他抿出自嘲的幅度,主动伸手把洵揽得更靠前,给因为他忽然转变态度显得错愕的他一个深吻:“如君所愿。”
西格蒙稍微放软了些被时间淬炼的坚若顽石的心。洵所坚守的最后一方龙族的尊严,与迁徙到这片土地依然盛开的苍白的花属于同样的东西。
敌不过时间敌不过越拉越深远的心底空洞,最终将汇成死亡也到达不了的深渊。

洵小心翼翼扶着他倒向床榻,西格蒙感到彼此身体的重量,仰头金发余辉的晃动带来一阵如同飞鸟坠落云端的视觉眩晕,离的越远时他忽然想到记忆的不可靠。
他无处可去眷顾着罗纳德床单味道的那段时间,奥黛拉·古拉斯已经死了。
故事艰难的持续直至另一个人选择了破坏他们分崩离析的平衡。
该失去的早已失去。







洵虽然觉得今晚西格蒙顺从的诡异,也不会认为是他有意纵身于不正常的交合。那男人将冷静维持到前戏的最后一刻,仅仅浅尝辄止的配合像是挑逗是讽刺,像是飘浮于骤雨的海面,反过来把他诱入足以湮没的水底。
用遍亲吻拥抱呵护甜言蜜语各类手段尽是无效洵终于失去了耐心。深喉处嘀咕的一句警告也不知道有没有传达到西格蒙耳里,他索性封住可能不合时宜抱怨的唇舌,一寸一寸埋入。
即使可能是最恶毒的诅咒也只能化作甜美的呻吟。措手不及让西格蒙有微弱的挣扎,但分不清是疼痛还是猛然升腾起的愉悦。想抓住一闪而过的火花配合洵加深的律动扭动身体,如同悲鸣的候鸟一样道出诞生在痛苦间的快感。
濒临虚脱、晕厥、死亡的前一秒逆流而上的焦灼。

洵同样如此,艳丽异于寻常的身下场景不需要鲜血也过多的刺激了他的兽性。低吼一声他做出反噬主人的野兽一样的动作,更深的咬住方才颈上的吻痕,瞬间品尝到甘美的血腥味让他更难以自控。
最后一击深入时某些绮丽的色彩在幻象里都绽放成了烟火,他终于如愿以偿与西格蒙攀上顶峰。



烈焰焚尽之后他实在清醒过了头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累瘫快睡着的西格蒙搭话:“呐,你每次看到我发呆,该不会是在想赫拉特齐亚的事吧?”
“不想,只是看到你烦。”
“真的真的不想?”
“…………你只会使用‘真的’来重复这种低龄儿童似的询问方式吗?听上去就没诚意。”
“……你还没回答我了。”
他从背后搂着西格蒙,那个被他啃噬出血迹的痕迹近在咫尺,长到夸张的黑发凌乱落在背上掩盖住更多的痕迹,或许包括那个年代都无处考证的伤口。“问那么多做什么?”他回答的声音恢复到平日的孤高从容,“…反正什么都过去了。”

洵微笑着吮吸温度逐渐褪去的耳垂,以年长者的身份忠告。“呵呵,在抵达死亡前任何事情都没有真正的结束。”
西格蒙则是报以冷清之极的笑声,尽管洵听起来更像是在寂静的永夜中无处表达的倾述。









在亚那士兵欢呼着以飞骑与长枪踏上染血大陆时,西格蒙·凯·莱恩瓦彻真的死了,在五百年的生命倦怠之后回归他所信仰的死神阿尔克墨掌心。
皇帝陛下的倒下对下列的送葬队伍是难以置信的事实,洵却一直坚信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无数人类的命运丝线被魔女恶意的剪断是那么简单。
有风拂过。
他站在王宫的顶端伸展手臂随着风绘出清朗的线,逐步凝聚龙形,携带与那些已被驯化的兽类截然不同的威压感。下面凝固的黑色人群开始骚动,他更是不经意的清啸,仿佛唤出堆积了千万年的叹息。也似是模仿逝者惯用的冷笑,他在这个国家的最高处仰望失去许久的澄空,抛下陷入慌乱的愚民拍翅追了上去。

苍穹之上还有什么更高的天空值得追寻,俯首下面全是王土。







后记:羞耻PLAY……写H写的心惊胆战,对龙西相处模式束手无策,一边想要陛下H时显得更强势些但很认真的考虑到他其实是直男,一边想要洵表现的更为任性妄为又对陛下下不了手,想玩游戏想补番想看小说矛盾的不得了(喂,说重点),结果写一半我终于觉悟了其实我写的是不太听话的忠犬X变质的女王…………

陛下不是女王,强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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