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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 2012

【前年的20001hit】【沙碧】荆棘鸟之梦

Tags: 普迪拉斯   枭羽薰 @ 17:27
荆棘鸟之梦


Day.0

意识在柔光中飘荡着,仿佛被羽毛包裹在舒适的混沌之海里。这与平日里将睡却未睡时的感受很相似,于是沙利耶斯深层意识中依旧敏锐的部分迅速地给出了答案,这里是梦中。
先是听觉接收到了更多的信号,潮骚之声。鼻腔中徐徐地开始吸入咸涩的气味。

是海。

循着这个想法,他迫不及待地睁眼。光幕像蛋壳一样碎去,眼前是一座陌生熙攘的城市。城镇靠海而建,沿着身后的巨树攀阶而生。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株巨树啊,树冠参天不见其顶,树根环抱着整座岛屿——或许这岛屿本身就是巨树躯干的一隅而已。

沙利耶斯懵了,怔怔地呆了一会,但很快也就释怀——梦中什么都会出现的不是吗。他收拾心情重新环顾四周,不过对于梦境来说任何推断都是徒劳,梦本身会囫囵地将听上去匪夷所思的情报灌输给意识并强制其相信。沙利耶斯也不例外,他很快发现原来自己刚刚与同一个公会的同伴一起探索航海路线图归来,尽管这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队伍里的路比戴着龙人面具打扮得像个萨满,正晕船晕得七荤八素到了陆地上也还是蚊香眼。名叫古兰罗瓦、过去曾有一面之缘的贤者大叔。更夸张的是,只在亚那的历史书上、只在林家的族谱以及陛下口中出现的传说中的首任亚那皇帝座前第一将军林忆雪,此刻正身着重铠与同伴对着航海图指指点点。

当然现在并不是急着上去要签名的时候,因为有比林忆雪站在自己面前更怪异的情况,大概太过于超出沙利耶斯意识的容忍范围,面对眼前的情形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梦境给予的暗示。

与林忆雪一起指着海图交谈着、虽说貌美、但凛然的姿态让人一看便知是男性的人,他有着和碧拉一模一样的面影,以及同样灿若星辰的金发。



“碧…………”
崩落感如山洪般倾泻而下,这次是切实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天未明,被模糊的黑暗和确信自己正躺在柔软绒被中的安心感笼罩着,他长吁一口气。

身边的娇小身躯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沙利耶斯动作小心地把她圈到臂弯里,比自己略低的体温和柔软又熟悉的触感都证明这是碧拉芙特没错,是那个亚那的女王、也是自己的妻子。沙利耶斯在自己不知道的意义上松了口气,同时又再想起刚刚的梦。
奇怪的梦。



游鲸祭是冬季结束后亚那本岛即将开始追随渔线巡游前的重要祭祀,有祈求本岛巡游平安和渔获丰收的双重意义,这是碧拉即位后第一次游鲸祭,自然怠慢不得。
昨晚弗拉格领领主主办的宴会实在太过婆妈,深夜至宵星挂入正上方才结束。想着让她再休息一会吧,沙利耶斯把碧拉团进怀里,窗外的浪涛声催眠效果特别好,很快他又再次阖上了眼。



Day.1

有些不出意料的,他又进入了那个梦境。
不定形的光与影透过眼睑跳跃到视网膜上,熟悉之余似乎又颇为陌生的声音将他从弗里格领柔软的睡床上拉到了“这一边”。

“……利……,沙利耶,快醒醒!”
这声音压得很低,但很急迫。沙利耶斯睁开眼,睡眼朦胧的视野内是“碧拉芙特”的脸。

…………!!
倦怠的睡意刹时飞去了十海之外,惊吓的意义上。

用眼角余光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四壁树木环生形成一个天然的隐蔽空间,中央的篝火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亮度。营地内的黑暗沉沉地压住篝火微薄的光亮,形成一道奇妙的帐幕,队伍中其余几个人都睡在暗幕的那一边,在平静的呼吸声和篝火的噼啪中,这里似乎只有他和碧拉芙特两个人。

碧拉依旧穿着之前见到的那套绘有金枝的钢嵌铠,大概是守夜时盖在身上的薄毯因为他侧身移动到沙利耶斯身旁而滑至膝边。见沙利耶斯醒来,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指了指一旁那藤枝树杈与厚厚的叶丛组成的树壁。

沙利耶斯会意,撑起上半身,侧挪了一点点位置凑到碧拉所指的地方。尽管想要不发出声响,但这在满地铺着枯叶的情况下相当难。树海的夜晚非常冷,在宿营地保留一些枯叶盖住身子会暖和很多,可这时候枯叶被子就成了一大麻烦。

轻轻拨开一摞巴掌大的叶枝,透过树壁上的空隙,借助咏星士特有的技能,不需要身后的火光他也能清楚看到外围狭长的丛林走廊上有一只全身覆盖着紫色鳞片的大蛇在蠕动前行。

“怎么样?”碧拉小声问。

“是巨蟒。”那是这一层特有的凶猛野兽,人数太少时被它盯上会很危险。沙利耶斯用下巴指了指篝火的另一边,“要不要叫醒他们?”

“现在过去可能会惊动外面的家伙……”碧拉摇摇头一起凑了过来,右手放在腰间剑柄处。虽然他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长期的野外探索也让她足以感觉得到是否危险。只不过,碧拉与剑的搭配——这强烈的违和感令沙利耶斯不由得皱起眉。

所幸那巨蟒似乎对这个营地毫无兴趣,调转了行进方向,不久便消失在沙利耶斯星体观测的感知范围之外。

呼————
身边的碧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倚着树壁滑坐进了蓬松的枯叶堆中。沙利耶斯这才注意到他额头的汗珠。

原来如此。
无论场面上假装得多么沉着冷静,哪怕是在梦中变成足以领导一支队伍的男儿身,该紧张的时候还是会紧张。联想到授冠典礼时碧拉芙特态度坦然、在台下看不见的死角处却死死攥住自己衣角的情景,让人不禁莞尔。

那边碧拉正取下腰间的佩剑,听见扑哧声,他盯着沙利耶斯不满地鼓起脸颊——和小时候她生气时一模一样的习惯。

“有什么可笑的。轮到你守下半夜了,不许睡着啊。”
“是是是。”

说着,碧拉身子一缩,就地蜷进了山猫毛制成的毯子里。那身重甲不脱掉吗?沙利耶斯不由得担心起来,第二天肌肉酸痛该怎么办。

“呐,沙利耶。”碧拉抱着长剑翻了个身仰头看着沙利耶斯,苍蓝的眼睛在篝火跃动的橙色暖光下被映得宛如波澜起伏的大海,“你觉得我们还能找到吗?”

“…………?”找到什么?沙利耶斯内心自问,但还是回答,“一定能找到的。”

“已经都到了这个季节,荆棘鸟的亲鸟一定都迁徙了,就算找得到巢,雏鸟大概也都……”

“……别想太多了,快睡吧。”沙利耶斯习惯性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碧拉的头。没过多久,树海重新回归寂静,他将毛毯往肩上一搭,靠着树壁坐下。


荆棘鸟……没想到这里也会有那种鸟。碧拉芙特曾养过一只被亲鸟抛弃、在荆棘丛下面奄奄一息的雏鸟。然而这种鸟生来是必须学会飞行不可的,在笼子里活了一段时间后,终究还是因为不会飞行造成心肺功能失调,正好死在她授冠仪式的前一夜。
没想到在这里除了路比那张整天笑嘻嘻的蠢脸之外还能见到其他自己熟知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因为暗示作用,似乎也没多少他不了解的。

想到这里,他低头注视睡在自己膝边的人。

——除了“碧拉”之外……吗?

这一次他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这个碧拉芙特。目之所及的每一丝金发每一寸肌肤以及他的容貌,确实是碧拉芙特没错,然而轮廓与骨骼却也毫无疑问是男性所有。那些不经意流露出的习惯都是碧拉所有,之外的强悍、健康甚至是拥剑而睡这点又再生出难以抹去的陌路感。
在一重又一重熟识与陌生的交织下,似乎又再生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难喻之感。

男性化的碧拉很像一个人。

心中的警钟告诫他应止步于此,但思绪在梦中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妄图控制这思路本身就很可笑,除了碧拉芙特的父亲以外,他难道还会与其他人长相相似吗。
比起形容憔悴的里狄,碧拉芙特长得更像陛下。看着身形男性化的碧拉,会觉得年轻时的陛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女儿长得像父亲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
沙利耶斯苦笑,习惯性地一遍又一遍梳理碧拉的长发,直到这熟悉的柔软触感和色泽令自己心情彻底平静下来为止。



Day.2

第二天拉住路比问荆棘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路比一脸你昨晚被鱼刺噎得失忆了吗的表情,将舞蝶亭的委托书递出来,上面记满了某生态学着的唠叨。

果然,梦境中的这荆棘鸟与自己世界中的有相同的生态。它们因把巢建在坚韧的荆棘中而得名,虽然可以预防天敌袭击雏鸟,但荆棘本身也经常对雏鸟造成伤害。再加上亲鸟有一个可怕的习性,它们哺育周期非常短,几乎只是刚到雏鸟第一次换毛就结束,结束哺育的亲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雏鸟开始迁徙。也就是说,在哺育期结束前没有学会飞翔的雏鸟只剩下等待死亡的命运可选。
偏偏它们的筑巢地点并不适合学习飞翔,幼鸟一旦被荆棘钩挂或是摔落,就再也回不到天空。沙利耶斯一直不理解这种后代繁衍方式如此低效率的生物是如何在这世上或是梦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而这次的委托上写着,今年的降雨量反常,树海第四层的植物生长之快异于常态,其中也包括荆棘鸟筑巢的那类硬质荆棘,希望你们能前去查看一下小荆棘鸟的情况,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带回幸存者。
看罢,沙利耶斯一把将卷轴丢到路比脸上。

第四层的探索对他们而言已是信步闲庭,但是要在广阔的第四层寻找几只小鸟谈何容易。



Day.7

已经渐渐习惯了古兰罗瓦的冷笑话,路比那张奇怪的龙面具也看顺眼了。尽管还是不会与林独处,但最大问题依旧来自碧拉。

沙利耶斯•A•莱恩瓦彻,无论是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身在冰雪花园一角的名为碧拉芙特的病弱王女,还是当她说只做沙利耶斯一个人的皇帝时自己献上誓约之吻,他,作为亚那皇帝座前将军——虽然现在是一个咏星士——就算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在世之日竟然有亲见碧拉持剑浴血情景的一天。虽然现在就在梦中,但他已经越来越不能自信地肯定这点了。

更令他无地自容的是,自己这个誓言保护她的人如今只有一身纸防御的轻羽甲,哪怕不小心迈到前排,一个不注意就只能趴在地上消耗古兰罗瓦的TP来救了。这个行为反复三次惹了众怒,他只好乖乖地缩在后排对这各路怪兽野兽拍星术泄愤。

一边搓着炎星,一边远远望着碧拉举剑迎向狂鹿的背影。雕金纹的镶嵌铠反射着血光,返溅的鲜血点点宛如梅花绽放在流金长发与雪白的肌肤上。沙利耶斯依然不能习惯这镜像,他害怕自己迟早会习惯。
他不能接受碧拉沾上血腥味。那容貌染上血色之后就仿佛化作另一个人,另一个躺在血泊中的容颜。


在余量耗尽前一天,他们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丛看似灰质化的荆棘,仅仅是看似而已,实际上它在硬度之外兼备相当的韧度。正如委托书所预测的那样,这荆棘群比正常大小膨胀了将近一倍,从外围可以隐约看到有两三个已被疯长的棘条挤坏的鸟巢夹在荆棘丛之中。

现场弥漫着一股“还是迟了吗”的静穆。碧拉一刻也不迟疑,径自走上去用手直接掰开棘条——有护手保护下倒也不用担心他被划伤。林也上前帮忙,两个重铠战士风卷残云般扯掉了大部分荆棘丛,而后在棘条的夹层之间和荆棘生长的地面上发现了大约十数只已经发黑的雏鸟尸体,和一只仅余一口气的幸运儿。

路比检查那硕果仅存的荆棘鸟的状况:“死掉的几只都是刚咽气几天的,这一只看来是生命力特别强,撑到了现在。”

“碧拉碧拉。”古兰罗瓦招呼目不转睛看着雏鸟的碧拉芙特,待人转头回来时啪地拍到了他脸颊上。
“!!??”

是一个OK绷,他不知何时被荆棘划伤了。古兰罗瓦笑着拍拍他:“就算是板甲也得小心,弄伤那张漂亮的脸多浪费啊。”
碧拉还想争辩什么的时候,林忆雪拿出了回城用的丝:“该走了,动作快点。目标已经找到,再不送回去这只大概也会死。”


在酒馆舞蝶亭找到正大灌兰姆酒的委托人,尽管感觉不太靠谱还是只能拜托给他了。碧拉想要留下,被林即刻否决,拉着回了宿屋。
每次从树海归来,都觉得看到宿屋小弟就如同见到亲人。路比已经嗷嗷地准备冲刺去床上了,小弟摆出一如既往的营业微笑说:“‘旋律’的各位,你们工会的老板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哟,苦力们,你们这次也有好好赚到契约金吗?归我的五成可别忘了。”
在门厅那边喝茶的果然是那个欠打的魔女,不过连续十几日的树海探索让累趴的人已经懒得理她了,沙利耶斯除外。

“喂,混账魔女,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吗?”
沙利耶斯咬牙切齿的质问被无视,卡萨兰闪身靠近,紧接着捂脸发出了惨叫:“Kyaaaaaaaaaaa——!!是是是是谁干的!竟然弄伤了我家碧拉的脸!?”
“卡萨兰不用大惊小怪,只是被荆棘擦到。”
“不劳而获的混蛋,你说谁是你家的!”
“特地从工会管理处赶来这边收取份钱,帮省了你们跑腿时间的我哪点像不劳而获了?”
“闭嘴,寄生虫。”
“好过分!居然对女孩子说这么过分的话!”
“你这话已经污蔑了全天下的女性。”

众人包括碧拉在内已经习惯了沙利耶斯与卡萨兰犬猿之仲的斗嘴,纷纷视他们为无物,该干啥干啥去了。宿屋内厅静下来之后,卡萨兰掂着钱袋说:“先旨声明,这个梦与我无关,不要把人家当做万恶之源嘛。”
“除了你这万恶之源,还有谁会让我做这奇怪的梦。”
“做梦?不不不不。”魔女失笑,“这里是别人的梦境,你、我、其他人,只是被拉进来的意识罢了。”
“哈?”
“这里是海都阿摩罗德,世界树根下有一个巨大的迷宫,岛外有广阔的海域,这里有各色各样的人物,丰富的生态。你知道这样一个清晰庞大的梦境需要怎样的力量吗?”卡萨兰仿佛引以为傲一般讲解这个世界,最后狡黠地笑,“有能力创造出此等梦境的,整个普迪拉斯大概只有一人。”

沙利耶斯噤声不语。
——能在梦中窥见未来的亚那王女,普迪拉斯至高的织梦者,自然能够编制出这般宏大的世界。

“假设你说的是真话……”
“还是老样子对我充满警戒心,真可爱❤”
“现实中的我会怎样?”
“倒头大睡就连日上中天也叫不醒?”
“…………”沙利耶斯很想拔剑,但手头只有一本厚书。说起来,硬装书的书角用来杀人似乎完全没有问题的。
“哦哦眼神好可怕。”魔女一边退开一边不忘调戏沙利耶斯,如此欠揍的女人沙利耶斯觉得自己这一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抛开玩笑部分,也许已经睡了好几天吧?你可以自己算算已经在这里经历了几天时间。”

说着魔女就要开溜,沙利耶斯高声问:“要怎么离开!?”

“应该很简单,杀掉梦境的主人在梦中的身份就好。”



Day.8

“早上好……啊啦,你没睡好吗?”林正往烤好的吐司上抹蜂蜜,看到沙利耶斯两眼的黑眼圈,问道。
“嗯……差不多吧……”沙利耶斯含糊地答着,拉了张座椅坐下。尽管是最后一个起床的,他还是果断地抢走了刚端上桌的煎鸡蛋,路比那份。
这样沐浴在清晨的阳光和蜂蜜的甜香中,与吵闹的同伴围在一张餐桌前,刚刚的噩梦仿佛马上就可以忘却了。
“林,今天有什么安排?”古兰罗瓦喝着牛奶问。
“今天暂且先休整一下。啊,不过碧拉说想去看看那只小鸟的情况。”确认碧拉正咬着吐司点头,于是林环视四周,“沙利耶斯,陪他去。”

如果是在平时,被路比称为碧拉专业保姆的沙利耶斯就是硬跟也要跟去。只是梦醒不久的现在,他实在没法面对这张脸。

今天也是一早就起床整顿完毕的碧拉,和眼圈发黑半睡半醒的沙利耶斯一起走在阿摩罗德的街上一定是个有趣的对比。沙利耶斯落在碧拉身后几步的距离,心情十分复杂。

海风挽起他的发丝,露在阳光下的白皙后颈映入沙利耶斯的视线,梦里自己的双手扼紧这咽喉的景象又再浮上眼前,挥之不去。不久之前,游鲸祭前夜的弗拉格领内一起相拥而眠的碧拉还是唯一可信的真实,这不识趣的噩梦却出现在了那里。

软软的颈子,少女肌肤的致密柔滑,熟悉的体香,还有再多用一些力就会将之折断的手感,一切的一切全都残留在梦醒时的梦中,真实得令他就快吐了。这样的日子再积蓄下去的话,最后连他也会辨不清梦境的边缘了吧。

果然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见到混账魔女一定要第一时间杀掉才是铁则。沙利耶斯在胡思乱想中迁怒着他人,走在前面的碧拉芙特猛地停下脚步,惊得他一激灵——是生态学者老汤姆,难得见到他烂醉以外的状态。

看老汤姆手舞足蹈的样子,那只荆棘鸟的情况应该比较乐观吧。他盛情邀请碧拉去参观他的工作室顺便看望小鸟,当然这正是此行本来的目的。原本是要去舞蝶亭打听老汤姆的消息,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哪怕是大白天也不可以让碧拉一个人去这已成为全队的共识,所以沙利耶斯才(被指派)跟去。既然在这里就见到汤姆,又是长期合作的委托人,那也没有必要继续跟下去。

“那我就先走了。”
“你不去吗?”碧拉的声音听上去有一层失望的色彩。
“我先回去补眠,昨晚没睡好。”背朝他们摆摆手,沙利耶斯头也不回,逃也似的朝宿屋溜去。这时候如果看了碧拉的眼睛他大概会举白旗吧,各种意义上。仅仅是想象了一下碧拉芙特本人每次送别他时那弃犬一样的眼神出现在身后那个人的脸上,他就仿佛是后脑勺“嗖”地中了一箭,脑袋嗡嗡作响。


海都阿摩罗德是座繁华的城市,与亚那首都伊及斯相比规模是小了很多,但修建得鳞次栉比的城下町就如同琳琅满目的货架,几天时间也很难看全她的面貌。回程时,沙利耶斯顺路去了一趟奈比亚商会,买下次用的回城丝和补给品——这当然是林的嘱咐。待他拎着一大包咣当作响的蜜酒回到宿屋时,时间已近黄昏,一群人外加混账魔女正有说有笑地啃着烤全猪。

…………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噗嗞”的断弦声。刹那之间,装了满满20瓶蜜酒的袋子以130km/h的时速猛击向魔女的脸。路比及时召出一只泥沼黏黏怪半空中扑食了整个袋子,才避免了一万金的重大损失。

“你能主动现身真是太好了,以你擅长逃跑的本性,还以为要下一轮树海归来才能见到你呢。”
“虽然不知道你又是为了什么无聊的原因在发火。”看着满面笑容拔出水晶匕首逼近而来的沙利耶斯,魔女淡定地啃着猪蹄,随手一指沙利耶斯那对黑眼圈,“不过若是睡眠不足的话,多少猜得到你胡思乱想了什么内容。”

杀了你。

沙利耶斯默念着,脸色骤变,如同海啸前的退潮一般褪去了所有表情。呜哇这是愤怒至极时的样子呢,争抢烤猪的三个人迅速将食物转移至十步以外的安全场所,就算是以玩弄沙利耶斯为乐的卡萨兰也发觉事情不妙——最坏情况也许是他们得赔偿整栋宿屋——连忙摆手:“少年,冷静,其实现在有好消息。”
“给你三秒。”
“接到元老院的通知,深都已经被发现,海都和深都已结盟,冒险者可以去向深王报道了。”
“你的遗言很没新意。”
“深王的名字叫做西格蒙。”

沙利耶斯一愣,心说拿那个人的名字搪塞我?想都别想。但思绪已经很不争气地被蒙上一层白雾,恍惚间刚刚还在耳边为了被黏黏怪吞掉的蜜酒会不会有难喝的味道吵嚷不休的路比和古兰罗瓦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边厢,被揪住领口的魔女悠悠然笑道:“所以这次给你们的任务是去深都觐见深王。”
“…………那么这次让我脱队。”
“你必须去,这是老板命令。”

梦境的暗示力再次出现,强力的暗示效果硬撬开了沙利耶斯的牙关,逼他不甘不愿地吐出了“好吧”二字。郁愤之下无处发泄,只能用力甩开魔女,一把抢走她盘中的整猪排开嚼。
“其实我用别家工会的变位磁石已经去了一趟深都。”卡萨兰整了整衣领,开始品饭后茶点,“去见一见深王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那个人,和我想要的答案有什么关系。

不吝蜜汁的烤肉同时安抚了他的胃和心,心情平复些之后注意到天色已开始转暗,这时才发现碧拉没有出现在这里。

“碧拉他,晚饭之前没回来呢。”
“又不是小学生!!”
林的保姆之心被古兰罗玩强力吐槽后,转向沙利耶斯:“他说过今晚在哪吃晚饭吗?”
“呃……没……”
“应该要回来的吧?我答应过他哥哥,不会让他外宿。”
“…………”这个哥哥是谁就暂且不想追问了。
“唉,沙利耶斯真派不上用场,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你跟去的。要是碧拉被奇怪的人用混乱菇拐走了该怎么办!”
“喂喂喂喂喂喂喂!!”这奇异的思维跳跃是怎么回事!!但是仔细一想,以前确实是听说老汤姆在工作室模拟树海的环境甚至养有树海的植物,林那奇怪的假设立刻成了不那么奇怪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沙利耶斯脸色刷拉一下青了,从餐椅上跳起身就往门边跑,结果差点就和抱着鸟笼要进门的碧拉颜面相撞。

““呜哇!!””

碧拉吃惊的脸就近在自己鼻尖1公分之处,似乎是进入这个梦境以来距离他最近的一次,紧接着那吃惊的表情绽放成大朵的笑颜。

这是久违的,世间失却一切言语的感受。

沙利耶斯不太确定自己到底呆了多久,直到碧拉递给他手巾,掩面笑着指指他的脸颊,他才意识到自己正是满嘴蜜汁和肥油的状态。
背后传来路比的口哨:“哟,这次变成红色了。沙利耶斯你今天脸色变得很精彩。”
“滚!”
如果这是的心情就叫做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话,那么沙利耶斯就把自己的房间作为那个坑冲刺了进去。



Day.10

“路比你这笨蛋,快召回你的巨鹰!还想弄出更多受害者吗!”
“就说了混乱中的动物不听我的命令,比起这些先为古兰罗瓦解除头部封印!”
“只有他自己能解封,对我喊有屁用!谁让你们不准备解封药!”
“昨天购买补给物资的是你啊混蛋!!”


树海里的探险,危机无处不在。哪怕是早已踏遍的地图上,已经讨伐过无数次的生物,仅仅是一次大意的错误,队伍也会瞬间陷入全灭的境地。


“林,不要过来,这边的蘑菇在释放毒雾!咳、咳咳咳……”
“碧拉不要再退了!后面是暗瀑!”


就连雨过后一块湿滑的草皮也会变成最致命的凶器。



Day.10

沙利耶斯被摔得眼冒金星,整整十多秒视线一片亮白。
尽管碧拉施放了最大级的火系防护魔法,为了对冲掉落地时的冲击力而使用的爆炎星术仍旧灼得沙利耶斯全身皮肤刺痛。他在心中起誓再也不会用这种办法着陆。而在那之前,从第二层的暗瀑直掉到海底森林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坠落的撞击已经抵消了很大一部分,还是相当强烈,毕竟至少一口气落下了三层。更令沙利耶斯无地自容的是落地的一瞬间是碧拉护住了他。

“碧拉,醒醒。碧拉。”
他反复呼唤,轻拍脸颊,接着冷汗就下来了。试探发现有鼻息,但愿别是撞到头才好。又过去几分钟,碧拉才缓缓睁眼。他脸色灰黑,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呻吟想要坐起身,沙利耶斯连忙扶住他。

“……沙利…耶?”碧拉环顾四周后,用只在两人独处时才使用的称呼确认情况,“这是哪儿?”

“不太清楚,多半在第五层的某个地方吧。你现在感觉如何?会不会恶心?头晕吗?”

“有一点,不过大概是因为中毒。”说着他就要站起来,但尚未直起身子就又跌坐了回去——看来是右脚踝的问题。

沙利耶斯对疗伤之类的知识并不很熟悉,不过稍微检查就明白是挫伤。幸好骨头没折,他安心地吁口气,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
地图不在手里——退十步说,就算地图在手用处也不大。这里很幸运地是个海矿采集点,千枚岩矿有毒所以很少有树海动物靠近,也顶半个宿营区了。没有野营设备,但有咏星士在至少可以生团篝火。

没有水的问题比没有食物更严重,珊瑚林空气夹层外的海水必然不在考虑范围内。沙利耶斯敲下一块臼状珊瑚,用冰星术凝了一块冰,使火慢慢烤化这才算解决。
搜了一遍所有衣兜和旅行袋,除了各种怪物掉落的值钱材料,就只有一瓶蜜酒。无论擦拭瓶身多少次也还是发出一股子泥味的仅存补给品,让他对于昨日砸魔女的行为深深后悔——无论多愤怒也该换用星术才对。
处理完毕,沙利耶斯将蜜酒揣进怀中站起身:“你先别乱动,我去找找看,在上一层的出口处能不能跟那群家伙汇合,如果他们没有灭团的话。”

“等等,你想一个人去?!”整个过程中碧拉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沙利耶斯以为这个提案也不会被反对。哪知现在确实被碧拉眼疾手快一把捉住手腕,回头看,也许是毒性正强,碧拉脸色很不好,嘴唇发白之余眼神也有些飘移,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对准双眼焦距,直视着沙利耶斯:“不行,不准去。”

“没关系,这里好像离出口很近,一瓶蜜酒撑过去没问题的。”
“别开玩笑了,咏星士一个人就算走在第一层也是自杀行为。”
“我会沿途用星体观测绕开怪物…”
“不行!如果你坚持要走,我得和你一起。”
“你的脚现在不能动,而且毒也没解、”
“我还有辅助魔法!”
“现在你跟来只会碍手吧!”
这毫无建设意义的争执让沙利耶斯开始失去耐性,在他甩开碧拉的手之前却先感受到强力的拉力,视野随之重重地反转。


呃?
……呃??!!

视线变成了仰视,自己变成了躺卧附带后脑勺的钝痛,碧拉变成是俯在自己上方,明显不同于柔弱少女身形的巨大影子覆盖着沙利耶斯,而“竟然被碧拉推到了”这种言辞难表的惊异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恐慌席卷了他整个脑内意识。一时间沙利耶斯整个人都是惨败的石化状态。

“……好痛、”
在树海探索期间碧拉从不轻易言苦。现在那张秀丽的脸正痛得扭曲,大粒汗珠眼看着挂上他的额间。右脚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严重,但他还是自咬紧的牙关间断续着说:“沙利耶斯你…只是不想与我,独处而已吧?”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已经可以、挥剑和你一同…站在战场上了呀,为什么你还是……”
“笨蛋,不要那么拼命地让伤势更严、”
“对我说话的时候请看着我!!!”

那时沙利耶斯正想撑起身查看碧拉的伤情。
与碧拉芙特共同度过的十几年时间,他从未听过碧拉对人高声讲话或是用强烈的语调表达自身意愿,更遑论这仿佛来自灵魂的恸喝。
像是被言语的感染力所驱使,沙利耶斯缓缓回头。
影子靠得更近。唇上有轻柔的触感,笨拙地轻点即逝。

——啊啊,这是即将哭出来的表情。记忆快速地倒流时他发觉,这样的碧拉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婚礼的那晚,安抚着哭泣的自己的碧拉,没有让他看见泪水。
“为什么你不肯看我,不肯碰触我?”碧拉的声音轻微地颤抖着,“我不是你的小妹妹,只需要每天被你装扮得、漂漂亮亮,放置在玉座上供人观赏就会很幸福。”
沙利耶斯不知如何是好。无意识地,伸手梳整碧拉垂散的额发,又再沿着脸庞的轮廓用掌心轻柔包住他的脸颊。
“对不起。”
“…………干嘛道歉?”
“让你哭了,对不起。”
“我没哭。”
“是是是。”

过了一阵子,碧拉就因为毒性失去了意识,伏在沙利耶斯的怀里沉沉睡去。抚摸这他的长发,心想这体势……该怎么办呢…………为了预防万一的野兽袭击,还是先喝蜜酒保持完全状态吧。

“我是看着你的……这是真的……”
泥味的蜜酒满是苦涩,不过这也是自作自受。不经意间他听见自己小声的呢喃。
“我只剩下你了,碧拉。”



Day.11

还好路比他们没有灭团,竟然十分神速地就找到了他们。碧拉的脚伤似乎不乐观,缺了主力队员他们只能打道回府,之后不得不考虑乖乖去借用别家的变位磁石直飞向深都。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说什么要完成前四层剩余的地图,结果还让碧拉受伤。”
“前四层完整地图的任务不是你去元老院接的吗?”
古兰罗瓦与路比意外的是两个凑到一起就会吵上几段的吵架朋友也说不定,林今天也很努力地劝着架。
碧拉因为骨头有裂伤,需要静养相当一段时间。幸好那天老汤姆把那只状态好转的荆棘鸟送给他,至少在病床也有它可以陪伴。
接下来是要下定决心去深都见那个人了。没关系,那个人只是梦境的一部分而已,深王不会是那个人的意识。这一点,他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沙利耶斯……”
被碧拉扯了扯衣角。
“你现在的表情很可怕。”
沙利耶斯用力摸了摸碧拉的脑袋。
“我很快会回来的。”



尾声

卡萨兰照例来收取契约金,一见到沙利耶斯,立即露出满心看好戏的期待:“找到答案了吗?”

沙利耶斯瞥了她一眼。“要说是我想要的答案的话,还真没错。”

深都之王,那个人根本不是陛下。无论外表还是说话的方式,没有半分相似,有着陛下的名字却不是陛下的人。

“这不是碧拉的梦,对吧?”沙利耶斯顾忌大厅里喝酒的古兰罗瓦三人,将声音压低了不少,“对于碧拉来说,无论什么样的梦,无论表层意识还是潜意识,陛下就是陛下,不会变成其他任何样子。”
“那么也十分希望你不要把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次结果泄愤到当时仅仅提供一个猜想给你的作为参考的我身上哟。”
魔女的笑容依然那么欠揍,不过现在他已懒得再计较这些。

“你现在觉得,梦的主人是谁?”
“关于这层就不清楚了。”她举手投降,“还是说你有头绪?”
“如果没有头绪,杀光海都的所有人也算一个办法,不过……有件事让人挂心。”说着,沙利耶斯走到他们工会包下的起居室,取过挂在床边的东西。

荆棘鸟的鸟笼。

“在现在尚能记起的梦的初期,那时的情况下有件事我应知却未知。回想起来大概是梦的主人隐藏自身情报时,将梦境的脉络也抹消了。”沙利耶斯伸进笼子把尚未长满羽毛的幼鸟捉在手中,“说起来,碧拉曾偷养过一只荆棘鸟。”

卡萨兰看着通体翠绿的幼鸟问:“为什么要偷偷?我记得你们都很宠公主殿下吧。”

“陛下很久以前看到荆棘鸟时说,雏鸟的物竞天择是这个种族的宿命,不想被亲鸟抛弃、不想死掉的话,就只能加倍努力地学会飞翔了。后来碧拉救了一只被抛弃的雏鸟,怕被陛下责备,一只瞒着陛下偷偷饲养。”

说完,沙利耶斯加大了手上的握力。
这是一个平和到让人会感觉粘腻的梦,是时候该醒了。



亚那皇城,供皇帝休憩的听雪台。沙利耶斯肩膀猛地一跳,惊醒过来。
睁眼看看天色,正是破晓时分。再过不久就是碧拉的授冠仪式,而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睡着了。

“啊,沙利耶斯你醒了?”不远处的廊柱旁是身着亚那皇帝正装的碧拉,“看你睡得很香的样子,我还想不要吵到你。
“果断叫醒我的话我会更高兴。刚刚睡了有多久?”
“几分钟而已。还是多睡一会吧,你最近一直在为仪式忙。”
沙利耶斯扶着额头坐起身,发觉自己的额发已被汗水浸湿。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总觉得梦里见到过授冠仪式上的碧拉,如果这是碧拉的梦兆,预示今天授冠一切顺利就再好不过。

“一会就该出发了。”

“也是呢。”碧拉抚摸着老早已经冷去的荆棘鸟,就像平常对它讲述各种见闻与心事时一样,悄声说,“你安心地睡吧,我必须学着去飞翔了。”



2012.6.1








花絮:
1.所谓老板,老是躺在地板上过BOSS(喂) 工会名是旋律,旋律哟> <

2.毒蘑菇如果是物理攻击,砍死后会喷毒,用魔法杀掉则不会。这个特性暂时用到全部蘑菇身上比如混乱菇。

3.他们这次险些灭团的情况是,首先路比召唤了可以封住法系技能的鸟,然后乱敏鸟和MT都中了混乱蘑菇的混乱,于是鸟攻击了队伍里的奶,MT砍了其他人……总之就是低级错误差点灭团了。嘛嘛,常有的事。

4.进入第17层后有一种BOSS螳螂的攻击有即死,想象了即死状态类似休克,其实打那场时碧拉即死的次数比MT的林忆雪还多,于是想象了犹豫和混乱地要不要做人工呼吸的沙沙,以及被路比吐槽人工呼吸有P用啊快点杀怪。于是这是个沉没捏他。
顺便碧拉那个中毒也是血耗尽了,大概是掉下去后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系统BUG一直没脱战所以被DOT跳死……那种吧…………不是啦才没有死啦,只是气绝啦人工呼吸就好啦(才不是)

5.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喂)

后记:
这个标题,在两年前就想好了呢…………但完全不是一个故事就是了。
荆棘鸟这个设定一开始就想好了,就是影射陛下这个父亲失格的家伙和陛下的孩子们。

以下是临摹和想象的世界树人设里的碧拉和沙沙

  • quote 1.sheeg
  • 这其实是世界树迷宫的电波文吧-口-||一开始的生命之树还以为是芙X生命之神的树木……
    看到碧拉男体我终于明白了,远目

    嗯,不觉得这里陛下父亲失格呀。把下一代作为女王养和女儿养教育方式确实会不一样,如果真心只是把碧拉作为花瓶就让她多愁善感。估计发现碧拉收养的话,也只是视作不管或是暗示,不会直接下令让她丢掉的。
    说沙沙是保姆真的不像呀,就是保护欲过强了点,对碧拉还是很合适的=v=
    忽然想陛下死后沙沙的最高等级的目标是什么?亚那?是那么世俗的东西?杀掉碧拉这条路线,总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实际上,碧拉也没法对他要选择的道路做什么阻碍他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碧拉最后这段让我…………奥黛拉即视感?因为没写到那些地方所以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奥黛拉一样下了决心也只能成为花瓶囧对沙利耶斯来说,即使是善意的方面,也一定会阻碍她成长的,保护欲过强通常的副作用= =

    怎么办,觉得魔女X沙沙这种浓烈的百合气息超萌的(死
  • 2012-6-2 23:41:02 回复该留言
  • quote 2.枭羽薰
  • 咦我一开始没说吗,还以为说了—▽—
    最初始的梗就是碧拉养鸟和两个人互舔伤口之类的故事,因为太没意思的梗写不下去。后来世界树有碧拉男体化的人设(不是)于是得到了食物转化的灵感!(不是!)

    陛下基本上真的是个渣父,他没对任何子女有过该有的教育,因为没想过自己会死的情况吧。历代子女里有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将军的,也有反复尝试挑战陛下愤怒下限结果还是被轻描淡写地判刑就完结的…………碧拉是因为有梦兆的能力,所以被圈养得挺好,表面上看来也挺宠(因为身体不好,同时又要用那预言能力),但碧拉会害怕陛下责备这也算是本能地感觉到并没有被那么疼爱。实际上还真的是放任主义,如果真的看到偷养的鸟他不会有什么想法,这方面来说碧拉也,略悲催……

    陛下死后如果没有碧拉的话沙沙会怎样还真没想过。以他那小屁孩的性格,多半就那么坏掉了……
    因为绝对不会杀掉碧拉,所以做了那样的梦他超受打击,嘻嘻嘻^q^

    被你一说奥黛拉我才发现,真的很像||||||||为毛她们会变成灵魂双胞胎的||||||||||
    话说奥黛拉那时候,那可真心是世界的恶意。如果没有魔女在关键时刻推她几把、提供一些看似可行的手段、让她自信心爆棚,她大概就是被陛下的死SHOCK后再被小白调教着,身处那个位置慢慢和体制同化变成腹黑吧。错的都是魔女啦…………
    碧拉往后会怎么发展没想过,现在最远的剧情也就掰到碧拉继位……不过奥黛拉算是“我去做点什么,可以改变点什么”的想法,而碧拉其实是“因为有什么什么情况,所以我要去做点什么”,有微妙的不同。

    魔女X沙沙一直都是官配^q^
    不过沙沙真心渣啊真心渣,一边和路比老夫老妻,一边和魔女打情骂俏,还把人碧拉的脸看成是陛下于是不能直视什么的!写到一半时觉得他真是渣到了极点啊,对待碧拉这么渣这真的可以叫沙碧吗!
    加上罪恶感,加上从小对待碧拉就像对待妹妹,所以才像是对待易碎品的感觉。虽然碧拉会很不满,但她确实在沙沙心中排序第一,害怕弄坏所以束之高阁的感觉。
    话说还写了碧拉吃醋的部分,因为太罗嗦就删了^q^
  • 2012-6-3 9:58:34 回复该留言
  • quote 3.sheeg
  • 我也赞成陛下对子女放任不管态度的设定,根本不会死的可能……
    碧拉还是走向了正途,大概是有前辈鲜血的教训囧

    小屁孩坏掉嘻嘻^q^(我们奇怪的爱),话说真有那个时候感觉最有可能拉他一把反而是魔女吧,虽然会推他一把也说不定。路比,不知道是我脑补还是怎么回事,感觉他是遇到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情会变得犹豫或是束之高阁,和龙契约之人的世界之外感觉?

    就是因为没写到碧拉继位后的表现才想到问的。从以前的地方推论,觉得碧拉是基本放弃了处于完全辅助或是听从沙利耶斯的位置,结果你给她的安排是居然还要努力,才会觉得她也有走上奥黛丽老路的可能吧。说两者区别,是主角自己找事做和不得不做吧。没有相应的能力和主角威能,前者更为草率些……

    你不说还没发现这里面沙沙四处逢源呀囧||额,我也觉得没必要留吃醋的地方。碧拉很明白自己在沙沙心里的地位,不是从爱情而是从身份的方面,明白他是个薄情的家伙反而不会奢求多余的东西吧。
  • 2012-6-3 16:48:58 回复该留言
  • quote 4.枭羽薰
  • 总觉得陛下的子女都活得战战兢兢呢,好像比普通人还要容易不一小心一命呜呼……

    小屁孩坏掉嘻嘻^q^
    魔女肯定是推他一把,毫无悬念╮(╯▽╰)╭
    路比看情况吧,其实只是把他捡走管三顿饭大概难度不高,就跟捡到喵一样。不过他也不是会去拉人一把的类型。

    我真没安排碧拉怎么做,不过对碧拉的定位有点算是大智若愚,当然这个词语不是很恰当||||||||| 有努力也比不努力更有看点不是orz


    明白他是个薄情的家伙反而不会奢求多余的东西
    >>>>>>>>>所以说沙碧真的是CP吗!!^q^
  • 2012-6-3 19:00:30 回复该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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