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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20 2015

【刀剑】献给独一无二的你 (5) 【广光x俱利】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0:23
注意:
存在磨上前大太刀的大俱利伽罗广光这个二次设定。
审神者出现而且存在的篇幅还挺多,性别女并没有什么意义其实性别也没有意义,故事推动役和搞笑役。我家本丸里的刀剑们对审神者一直相当不客气(泪)
有关于刀剑系统的独自设定,和自己前作(抹布)存在一定联系,总之在基础背景方面也是乱七八糟。

本回的展开,根据情况可能会让人产生不适。因为是故事的需要,希望能谅解。
同时本回审的出场有点多,不要在意她只是个负责讲解旅游景点的导游而已()。




Ⅴ.

骚乱一时平息,事态暂告一个段落后,时间已近子时。审神者再三承诺一定会给出解释,接着宣布解散,让大家各自先稍事休息。心中带着“这个状态谁能睡得着”的牢骚,但待在中庭里也不是办法,大俱利伽罗习惯性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和广光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头一次注意到长时间没有人待着的和室会是这么冷,代替照明的月光令寒意更添了几分。清光给的放在矮柜上作备用的束发带,长谷部不知从哪弄来的和当初全被握碎的杯子们同款的茶杯,前几天五虎退说是作为迟来的谢礼给的桃子。这些理所当然地存在于这个房间里的东西,现在显得如此突兀,每一件东西都令大俱利伽罗想起广光的存在。




本丸出现了暗堕者。

审神者苦笑说“没想到还有实装这个设施的一天”,没花多少工夫就凭空建出一间设有座敷牢的独立屋子。大俱利伽罗广光则被送入了里面。

暗堕的刀剑必须及时处理,这是铁律。可是审神者却对当时在场的刀下达了禁言令,接着仅仅将广光隔离幽禁。她说这是新种类的灵害,也许可以找到复原的办法。他们的主人总是这个样子,凭着一己私情做出独断,事情的导火索也可说是因此而起,但这次对广光的处理虽不合理却令大俱利伽罗暗暗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好是坏,他们的变相皆因人类而起。不可一概而论的不定性,或许这就是人类。

由于希望把事态控制在尽量小的波及范围内,除了出阵和远征之外,本丸的一切事务照旧运作。食不知味的早饭结束后,审神者召集知情的刀们来到主屋,除当时在场者之外还多了远征归来的察觉到异样的鹤丸。

“首先呢……总之,非常——对不起!!”
大俱利伽罗进屋的瞬间,迎面而来的是审神者以正规的三根手指着地土下座的景象。好吧,他多少猜到会是这种展开。

“你有很多想问的吧,但先容我讲完。”审神者直起身子恢复了正坐,“俱利酱,你好像已经知道左腕的伤痕和你本体断折了一截刀茎的原因了?”说着,审神者看向鹤丸,鹤丸刻意又夸张地耸耸肩,一旁的烛台切则叹了口气。

“没错。”
就在早饭之前,大俱利伽罗捉住远征归来的鹤丸硬要问出自己缺失的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鹤丸敏锐地感到了变故,这次没有再像往常那般糊弄过去,他以本丸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情报作为交换,给了大俱利伽罗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自己在某次战斗中被敌人所俘,经受了某些实验性的折磨,险些被敌方审神者破坏,手腕的伤和折断的茎都是因此留下的无法复原的部分。就算是大俱利伽罗也能明白鹤丸的话中保留了按下不表的成分,但他还是感到“只是这样而已吗”。没有记忆实感的经历,即使被人告知“这是你身上所发生的事”,也照旧轻薄得令人好笑。却又正是这毫无实感的经历,实实在在地成为了束缚他自身的枷锁。

大俱利伽罗心想,广光对于梦中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的感受是否也是如此呢。


“那么解释起来就快多了。”审神者停顿了一下,呼出了一口气,“大俱利伽罗广光正是由折断的那截刀茎所锻造出来的。”

“咦?这不对吧,审神者君,你当初保证了会完全修复俱利伽罗所以我才把他交给你的。”在场的刀们对这个信息做出反应之前,比冬日里的冷却材更寒冷的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先响起来,一句话令整间屋子的温度和气压都下降了不少。

“这,这不都是因为确实没办法修复了我才出此下策吗。不要小看灵力干扰的不可修复性啊,不如说能复原到这个程度我比较希望有人赞赏我好吗。”

“你的牢骚就不要讲了,说正题。”

抱怨的话还没讲全就被大俱利伽罗给利落地一刀两断,审神者只能老实地继续:“严格地说‘用刀茎锻出来’不是很准确,我只是想试试看无法复原的碎片还能否有其他使用途径,就在正常锻刀时添上了那截刀茎。最终如你们所见,我召唤到了广光,这一结果究竟是必然还是偶然我也无法验证,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可能是由于锻刀时使用了俱利酱的碎片的缘故,广光作为被降灵的付丧神,维持他存在的最重要的‘契约’并不是与我审神者相连,而是与召唤他的重要媒介相连了起来。”

简单说来,与广光结下契约的变成是俱利酱你了。听了审神者的归纳,几把刀们一时把握不到事情的重点何在。

“是因为这个原因,广光在日常生活方面才一直出问题吗。”比其他刀更熟悉本丸运作流程的长谷部最先明白。

“没错。你们本都是名刀,能像这样毫无障碍地像个人类一样生活,是因为透过契约的联系直接从我这里学到了人类的常识。广光没法这么做,但我推测他与俱利酱是相连的,实际上安排你们经常在一起后,广光的身体使用方式也趋向正常了,算是应证我的猜测吧。”正当大俱利伽罗回想着那个房间调换原来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吗,审神者叹息后话音一转,“可是我没想到你和广光这样的同位体刀剑之间会出现那样强烈的情感互渗。这也就算了,原本所有刀剑、以及和我有关联的一切契约都由我的结界所覆盖保护着,但我遗漏了你与广光的契约,那道新的连接并没有防护。”

“……那么你是说……”大俱利伽罗因审神者指出的这个真相而轻微地晕眩起来,在杂木林斩断那奇异灵害体的触感又自指尖再生而来,“那家伙……导致那家伙变成现在这样的灵害,是通过我感染给他的吗?”




站在道场的廊缘可以远眺座敷牢的模样,那屋子整体外观乍看上去和普通新建的刀剑居室没有区别。然而牢狱毕竟还是需要发挥其基本功能,彰显其囚禁功能的巨大红色文字浮现在房屋外壁之上,刀们看不懂那些文字,但文字呈带状在整个屋子外层循环蠕动的姿态仿若赤红的巨蛇,对外散发的警戒意味不言自明。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大俱利伽罗暂且将刚浮上心头的与广光坐在这地方吃着金锷饼的记忆压了下去。

“……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主人也说了,处理灵害的时候,你只是做出了当时你能做出的最佳判断而已。”来者是长谷部,以他的性格而言,讲出这么直接的安慰言辞,也许明天本丸会下箭雨。

这么说来,审神者似乎确实说过这些话。大概还说了灵害可能在接触结界后发生变异而在手入时也无法察觉等等,那时大俱利伽罗已经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了。实际上也是如此,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审神者的职责,而大俱利伽罗也有只有他自己能做到的事:
“我要去见那家伙。那红色咒文是结界,害我进不去,审神者应该有方法不解除咒文也让我进到里面才对。”

“你已经去过了?还不确定是否会被变异后发作的灵害感染就去过了?”

“去过了,然后被结界弹开了。”与长谷部那张胃痛的脸面面相觑,大俱利伽罗皱起眉头,“每次杀到气血上头就一个人冲进敌阵的人可没资格用那种表情看我。”

“……‘他们之间存在无屏障的连接,所以灵害不会把大俱利伽罗判定为非己的攻击目标,这个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这是在你们离开之后,主人对于我的进言的回答。”唐突地进行了一段转述,长谷部停顿之后又再继续,“因为判断现在发作的灵害可以避免也可以防御,所以主人的决定是‘允许’。当然前提是必须有知情的其他人在屋外一同,以便事态突变时有个照应。”

“是吗……”

“干嘛吃惊成那样?你以为我会一口否定说再去见广光有什么用吗?”见大俱利伽罗点头,长谷部懊恼地抓挠起了头发,“就算是我也多少感到,至少不应该只是简单地把他隔离起来就完事啊。”

“长谷部,你和那家伙其实挺亲近的吗。”大俱利伽罗想起了长谷部特地去找来的那款茶杯。

“我进言与否只取决于我对事情的判断,和亲近远疏无关。不过……大概过去是见过一、两次吧,不过是乱世中的一面之缘。”长谷部说着递出一个通行手形,上面的字透着审神者的笔迹和灵力,他转头望向座敷牢的方向,“都是几乎已经遗忘的记忆了。在这里见到他之后才似有似无地忆起罢。那时我还不是压切长谷部,你们也只是把普通的广光而已。”




掌中握着审神者给的通行手形,这一次大俱利伽罗没有被赤色的咒文拒绝,身体顺利地被吸入了那片与周遭相异的空间之中。身体所感触到的空气也并没有特别的异状,可是走进其中给心境带来的气温下降感却真实而且明显。

长长一列铁栏将屋内横切两半,令这地方看上去总算是符合了牢狱之名。房屋的结构和采光设计和其他地方相同,里面却暗得不正常。

“大俱利伽罗?”

从最深处传来的广光的声音听起来比想象的更有精神。但容不得大俱利伽罗放下心来,牢笼另一边沉淀的黑暗被一抹猩红搅动开来。广光他从牢笼的黑影中一点点显现出原有的轮廓,高大的身形和在黑影里若隐若现的火焰的长发不曾改变,与大俱利伽罗完全一致的装束和外貌依然如旧,但决定性的不同仍是那么惹眼——曾经的金色瞳子染上了血色,在漆黑如夜的牢中摇曳。那是一对兽眼,比小狐丸的双眼更不驯。赤色之中蕴着无机质的光,比今剑无邪的眸子更不祥。然而倒映着大俱利伽罗身影的鲜红虹彩之中汇聚的欣喜并无半点虚假。

“你没事吧?!”认清来者后,广光急切地跨步走到栏杆边,向大俱利伽罗伸出手。

尽管审神者推论广光身上发作的灵害也许对大俱利伽罗无效,但终归是推论而已。物理的接触会不会带来灵害的感染?无屏障的契约连接是否反而会带来感染?手形上的结界是否真的奏效?自己被感染后是否会给这个本丸、给其他刀剑带来麻烦?平日里他会略作思考的问题,在这个短暂的动作之间全部被他抛诸脑后。

“我没事。”他迎着广光探向自己的手走上前去。广光如同安抚每个清晨里刚刚从噩梦中脱身的大俱利伽罗一样,用手指轻捻他颈边的赤红色发梢,细细摩挲。

重复着这个动作,广光的视线逐渐柔和起来,充满戾气的神情舒缓成了平日里比板着脸的大俱利伽罗更带几分稚气的模样。听见他小声地重复着说“太好了”,大俱利伽罗抬起手臂,“嘭嘭”地拍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广光的头,抓了抓他蓬松的头发,再抱着他后脑勺将他揽到自己眼前,额头轻轻磕上对方的脑门。

他要告诉广光,你感受到的愤怒并不是真的来自于你自身。那是我的愤懑,那是被灵害所增幅的错觉,忘了它,平静下来,你就会变回自己。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广光,你……”

“太好了。过去了整整十几天,我还以为你也受到了什么无理的惩罚。”广光用带着喜悦的话语陈述着错位的时间。

“??……你说,十几天?”

“是啊。这些天你也还是没有出阵的机会是吗?我知道,我看得出来,闻得见,我也感受得到。可是我没办法再帮你,我也和你一样,好几天以来就这么被闲置在无光的储藏室里,一直只有我独自一人,周遭有那么多声音,咯吱咯吱的声音,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啊,那是铁锈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吵闹不休,大俱利伽罗,我正在生锈,而且无法再走上战场了,这是审神者的惩罚吗?”

近在眼前的广光喃喃地不停讲述着令大俱利伽罗寒毛倒竖的经历。很明显,座敷牢设置到现在才过去不到半天时间,广光这错位的时间感是来自灵害的干扰呢,还是黑暗中的孤独带来的幻觉呢。话说回来,这个地方的黑暗变得比刚才更深了几分,他们的主人虽然是个那样的家伙但不至于刻意让这里一片漆黑。大俱利伽罗凝视着广光身后的黑暗,或许是看得太久,黑暗中似是出现了无数色块的油污在闪亮着跃动着,他记得自己看到过这样的黑色。没错,就在那片杂木林,就在灵害聚成的污泥之中。

“你听我说,广光!”不能让他再胡思乱想下去,大俱利伽罗双手捧住广光的脸,提高了自己的声量,“你当然还能再上战场,你可是相州传正统传人广光所铸的刀!现在你对审神者的愤怒和仇恨都来源于我,被排除在战场之外的恐惧也来源于我,那些都是我的情绪,和你无关!快清醒一点,你只是被身上的灵害给误导……”

突来的疼痛打断了大俱利伽罗的话。刚刚还轻轻摩挲着他发梢的大手已经捉住了他左手的龙尾,广光就像一开始用不好力道一样握紧了他的手腕。
“那么,将来呢?”

一时间大俱利伽罗不清楚广光所指的是什么。静默的黑暗中,血红的瞳孔一点点收缩成了憎恶的形状。
“将来又如何呢?即使用铭和龙身作为交换,也还是离开战场被塞进了储藏室的大俱利伽罗,你不正是我的将来吗?这样,也能说和我无关吗?”

我不会认同的。
即使那是我的未来,即使那是成为你的历程。我也绝不认同。


稚子一般无助的低语求救声转变成激昂的愤怒。大俱利伽罗忘了自己究竟有没有想办法安抚情绪不安定的广光,虽然说灵害所导致,但彷如自己半身的另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否定还是令他也动摇至极,待他回神时已经被强制弹出了座敷牢——守在屋外的长谷部大概是感到不对劲,使用了另一个让人脱身的手形。被长谷部紧拉着手,大俱利伽罗目睹了从座敷牢中咕嘟咕嘟溢出的黑色淤泥侵蚀着那间屋子所在的大地的画面,最终,原本是座敷牢的地方变成一块平坦无奇的黑色,这座浮游在时间罅隙里的城塞就这么被生生剜去了一大块。




当日晚间,审神者向全员刀剑宣告了大俱利伽罗广光脱离这个本丸,成为历史修正方刀剑的消息。

“关于广光的去向,我已经拜托政府发报全域的审神者协助搜寻。靠这里记录下那个灵害簇群和普通溯行军完全不同的波长特征,是能够定位大约在哪个时代。但接下来在偌大的战场上找到一把刀,就只能靠你们了。”

审神者一反常态地语气沉重。议事间里的哗然一时间难以停歇。有痛切,有惋惜,有难以置信的叹息,有冷静至极的建议。最终近侍之位的长谷部一句话令这里安静下来:
“关于这次出阵的成员。”

短暂的沉默源自人类之身连带而来的复杂情绪,正因如此,所以他们看到第一个站起身的大俱利伽罗时还是在心中感慨,果然会变成这样。

审神者有些担忧地面向大俱利伽罗:“俱利酱,如果你是觉得要负起责任的话,大可不必。灵害的感染不是你的错,急剧的暗堕化也和你去见他无关,只是因为没想到座敷牢的位置正好是之前的灵害留下后门的地方。可恶,我顾虑到存在后门的可能才把座敷牢设置在离杂木林最远的方位,没想到反而吃到对方这招……”

“和那些无关,我还有话要对那家伙说。”大俱利伽罗左手握紧了胸前刻有不动明王之名的项链,“而且,我知道他在哪里。只要在战场上,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找到他。”




2015.10.18



和正文无关,我好想污广光啊。结果因此被基友给我取了个轻小说标题般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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