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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14 2015

【刀剑】献给独一无二的你 (4) 【广光x俱利】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0:52
注意:
存在磨上前大太刀的大俱利伽罗广光这个二次设定。
审神者出现而且存在的篇幅还挺多,性别女并没有什么意义其实性别也没有意义,故事推动役和搞笑役。我家本丸里的刀剑们对审神者一直相当不客气(泪)
有关于刀剑系统的独自设定,和自己前作(抹布)存在一定联系,总之在基础背景方面也是乱七八糟。

本回的展开,根据情况可能会让人产生不适。因为是故事的需要,希望能谅解。




Ⅳ.

“救出俱利伽罗的那次你也在场,你看到过险些被敌人的灵力破坏的俱利伽罗的样子,就应该能够理解审神者的决定才对。”

“状况毕竟不同,现在这只是无意义的过保护,那小子早就不是幼年付丧神了。”

“谁又能保证不出万一呢。我们,还有审神者都绝不想再看到他第二次出事,难道你不这么想?”

“讲话咄咄逼人时就爱偷换概念是你的坏习惯哪,光忠。”

“哈哈,你今天倒是满口一般论,一点也不像鹤丸你的风格。”


五虎退无意间在主屋后面撞见了正在争论的烛台切与鹤丸。平素待人友善且稳重的烛台切,和惯爱闹出各种惊吓、为人豁达又开朗的鹤丸,因为都在伊达家待过所以关系良好的二人,五虎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如此辛辣。

本丸遭灵害袭击后已经过去两周,最初的三天里审神者停掉了所有出阵和远征,关闭了全部“门”,不仅在本丸城内进行了全面的除秽仪式,所有的刀剑也都进行了一次检查式手入。确保没有一把刀有再沾染污秽后,这座与溯行军对战为目的而存在的本丸才重新开始运作。

然而在袭击之前原本已在一军名单的大俱利伽罗,在重新开始作战时却被剔除出了所有名单,至今也没有得到过一次穿越“门”去到外面世界的机会。

对于这明显异常的对待方式,随着时间累积,也渐渐出现有对立意见的刀剑在为此争论。只是像现在烛台切与鹤丸这般火药味浓重的情况,五虎退怎么像也觉得很不妙,他回身赶紧去向主屋正门试图找审神者寻求调解。屋子里,最近担任近侍的一期一振正在埋头整理报告书要用的数据资料,审神者用奇异的机器处理着无数蓝色光泡里的信息。两人注意到五虎退,都停下手中的事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烛台切先生和鹤丸先生,好像正在争吵的样子……”

审神者感叹着“他们又开始了”,向一期一振投出求助的眼神。一期一振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说“我去看看情况”。五虎退想了想正在屋后争执的两个人的样子,抬起头努力地一字一句说:“大俱利伽罗先生,现在还是不可以出阵吗?”

“退酱,怎么连你也是来问这事的。”
对于自己做出的禁止大俱利伽罗出阵的决定,审神者表示乱和秋田接触灵害后形成的灵咒是抑制了人体的恢复机能,但大俱利伽罗的灵咒究竟会产生什么损害却至今不明,为了保障他的安全,在判明灵咒影响或是政府彻底找出这个灵害袭击的应对措施之前,都不会安排他出阵。两周后的现在,无论审神者花了多少时间在事件调查上,无论出阵、远征和演练时大家怎么搜集情报,都没有出现能解决问题的迹象,毕竟针对本丸结界漏洞的袭击能够成功的案例似乎并不多。

“饶了我吧。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乖乖听话,在安全的地方多待一会儿呢。”

五虎退注视着扶住额头摇首不止时小声发出牢骚的审神者。
这个审神者是个温柔的主人,尽职尽责完成使命,对刀剑爱护有加。可是,您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残酷的话呢。
看着这间本丸的审神者,五虎退感到了些许可以被称作悲伤的心情。啊啊,您果然也只是一介人类而已。而他身后,主屋的障子门被人急匆匆地粗暴打开就是即将在这之后发生的事了。



*



站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远远看着大俱利伽罗在一间屋内显现身形,广光几乎立刻就明白自己又在观看大俱利伽罗的记忆。刚刚都还在远征中,自己是什么时候打起盹了?不知何时起,过去只在同居一室时才能看到的大俱利伽罗的梦,像现在这样即使相隔迢迢也能看见。审神者说因为你们其实就是同一把刀,但大俱利伽罗一直在回味的过往,对广光而言皆是遥远的未来,远得近乎缥缈,更谈不上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感。

虽然广光对出现在梦中的记忆没有感触,然而每一次记忆闪回到大俱利伽罗身上时,他的心反馈回的情绪带给广光的实感比什么样的经历都鲜明。

那是一处从未见过的收纳屋,和仙台的瑞凤殿相比自是不值一提,与江户藩邸比起来也是相去甚远。狭小,潮湿,昏暗,过去同为伊达家珍宝的各类物件和名刀挤在好几口大箱子里,这种地方想必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仓库吧。(*)

许多时候,与此相类的梦都会在这里结束,然而今天不仅场景不同,梦也没有中止。人类在那个地方进进出出,取出各式各样的藏品,其中也包括刀身雕龙的他。眼看着大俱利伽罗随着自己的本体一同走出去,广光连想要拉住他也做不到。

冰凉的刀身久违地接触到人类的体温,那是一双光亮柔嫩的手,没有老茧的手指那软而滑的触感令习惯了武骨之人的广光寒毛倒竖。



住手


——之前就有所耳闻,府上所藏这把德川所赐之物是刀工广光所造吧。

——先生果然有见识。在传世的广光刀之中这是少有的太刀。付纸在这里,请过目。(**)


住手


——漂亮的俱利伽罗龙,浅雕还能雕得如此精美。只可惜这么大的龙雕被磨去了半个身子,价格只怕要大打折扣了。我只能给这个数。

——话可不能这么说,广光可是相州传最后几代的辉煌,你看着这皆烧的效果,你看着乱刃。至少也得这个数。

——那个数太离谱了不行不行。


住手。不要碰他。不要议论他。


背朝广光的大俱利伽罗沉默着,就连呼吸也停止一般一动也不动。广光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一时无法辨清从梦境中传来的搅拌胸口的情感漩涡究竟在诉说什么——失去铭,失去维系自己过往存在的记忆,失去战场,最终连武家守刀也不再是,这样的心情广光不想明白,他只想醒来。

快些醒来,快些挣脱这令人作呕的触感。快些,去唤醒身边的大俱利伽罗,他现在也一定在这噩梦之中呓语不止。唤醒他,抚摸他的头发,对他说“早上好”。


被人推了一把肩膀,广光险些摔到地上。弄醒他的明石国行笑道:“队长联络审神者开门的几分钟时间也能睡得这么沉,你偷闲的功夫不比我差嘛。”环顾四周几个一同出远征的同伴,梦里的时间差异让他感到远征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主人马上就开门。即刻就要归城了,你们几个不要懒懒散散的。”
联络完毕后的长谷部开始整队,小声自言自语嘀咕着“主屋那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怎么有些吵”。此时的广光也并没有在意,拉了拉起垂落在地的腰布站起身,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急切地想要回去。

穿过审神者的灵力建造的门,本丸里熟悉的空气将他们包裹起来。原本应该是叫人安心的熟识气息,作为武器而拥有敏锐感知的他们很快感受到某处传来的不稳,如同浸在温热的水中却不时有电流传来刺痛。

广光急着想要见到大俱利伽罗,在这偌大的本丸里一时无从找起,直觉让他紧随着从刚才起就心神不宁的长谷部直奔主屋而去。


还隔着很远就能听见主屋方向有类似争吵的声音,踏入屋内见到正与审神者对峙的大俱利伽罗,那么只要是这个本丸的刀剑就已经完全掌握事态了。这些日子大俱利伽罗从未停止过向审神者要求出阵,当然无一例外地都被审神者回绝掉了。

这个本丸的大家几乎都知道,大俱利伽罗对人的态度上去容易招到误解,但他的举止并不粗暴,虽然与人保持距离但总会为人着想。但现在站在这里的他和素日里不太一样,撑在审神者桌上的手不耐烦地直接关掉了审神者操作的机械,办公桌上方浮游的水蓝色光泡瞬间失去光辉,一个接一个消失——这对大俱利伽罗来说是个不合常理到了破天荒的举动。再加上他的表情显得极为焦虑,是混杂着不安和急迫、严重的情绪不稳定的模样,长谷部见状,连忙跨步上前去。

“我想听的不是那些机械罗列的情报。”他一向沉稳安静的声音现在变得如同在战场上一样高昂,“既然你承认我有能力胜任战场的任务,就不要把我当做摆在刀架上的装饰!”

讲到装饰二字时他已是咬紧牙关,这样才能竭力阻止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地释放。可面对这样的大俱利伽罗,审神者依旧讲着之前那套毫无新意的理由:“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我们都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所以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根本不记得。”

“你不需要记得那种经历。现在只需要再等一等,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出阵的。”

又是这语意不明的描述,她根本就没有想正面回应大俱利伽罗的心情。分明是他自身遭遇的事,自己不仅像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还会被人以此作为给出否定的理由。这种对待幼儿才有的做法,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屈辱。

“我是因你的降灵而现身于此,和你定下契约,也愿意供你驱使、为你作战。但是你不要弄错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他最后的话语如同困兽低吼,审神者只是笑着说“我明白”。啊啊,这样的眼神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就在不久前,在清晰的梦中,他们方才见过,是人类在把玩珍品时露出的眼神。
大俱利伽罗广光脑髓之中炸雷轰鸣。



*




事后回忆起来,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数秒。

当时在场的刀里,烛台切自然是一贯的过保护方代表;长谷部从不对审神者的决定进行个人喜好的表态,有的只有先执行后思量的态度;一期一振尽管认为审神者的处理方式有不尽人意之处,担任近侍又识大体的他不会在那个场合下当面顶撞身为主君的审神者。如果那时候鹤丸不是在介入这次争执之前就被审神者刻意指派立刻去出远征,如果在场的五虎退能鼓起勇气为大俱利伽罗助言。

假设的空想并无任何意义。本就不善言辞的大俱利伽罗灵魂深处的呐喊仅仅得到的是审神者轻描淡写的敷衍,在他黯淡的失望以肉眼可见的色彩染遍主屋的同时,与之成倍的愤怒凝作杀气,化作风暴,撞开了半掩的主屋正门。


广光拔刀了。

被完整的俱利伽罗龙身所缠绕的长刃在鲤口拉出杀气腾腾的细鸣,高高束起的焰色长发随着沸腾的杀意起舞,仍维持着沉重的作战装束的他踩着地板蹬蹬作响。踏步,拔刀,挥剑而下,广光选准了攻击审神者的最适角度,一系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

一瞬间,最先回过神的是长谷部,正要介入到大俱利伽罗和审神者之间的他即刻回身挡在了第一击的攻击路线上。作为队长裹着刚刚出阵归来的疲惫感,哪怕是全套武装状态也没法让他吃下大太刀的正面攻击。带着怒吼,广光将长谷部整个人轰向了另一侧的障子墙上。伴随“锵”的剑刃相咬的鸣响,第二击被一期一振拔刀接下。

“广光殿,你疯了吗?!”

与其说广光疯了,不如说现在整个空间都显得疯狂,没人明白在绝对契约的控制下,散发出巨大杀意的广光是如何才能攻击作为契约主人的审神者。

但容不得众人细想,广光低声咆哮道“拜托你们了,让开!!”
以一期一振的实力,即使面对大太刀也不会毫无抵御之力,然而担任近侍时不会装备刀装,混杂着杀意的剑气令没有刀装防护的他感到力有不逮,这时原本正面与之角力的广光突然更转力向,一个倒手别开一期一振阻挡的位置,回身的突刺才是暗藏的最致命的一击。



迅捷、有力、浸透着怒意与杀意的最后一击,刀尖最终以物理惯性不可能出现的方式静止在大俱利伽罗的眉心之前。

大俱利伽罗召唤出的自己的本体,还只是握在手中来不及举刀格挡,眼前的风暴却骤然停息。时间像是忘却了流逝的方法,将这相似却又不相同的两人固定在同一格光圈之内。照镜子的感觉非常短暂,很快大俱利伽罗就从另一对琥珀色的龙眼里见到了情绪的变化。

愤怒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解。激昂的杀意即刻淡去,换上的是稚气的不安。坚硬锐利的金色渐渐淡去,化作……



放缓的时间猛地又再奔流起来——是烛台切适时撞开广光,将之压倒在地。然而时间流动之前大俱利伽罗清楚地看见了,那是一抹血色的真红。



2015.9.13






(*)这里是设想的在战时为了躲避轰炸造成损失,而把家中珍宝移藏到别处的情况。
(**)虽然游戏里把俱利设定成打刀了,然而我觉得广光造刀的时代根本还没有打刀的流行,他就只是想普通地造一把太刀而已啊,图录里那个“广光制作的打刀”让我感觉广光挺冤的……顺便这里采用了广光也有皆烧风格的描述。应该说皆烧是相州传的风格吧。
(***)我家长谷部每次演练带去跟满级队伍对抗时都是第一个沉,所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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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忏悔的借口:

由于故事的构思是很早很早以前(大概四月左右),而到现在自己对角色的理解、以及整个创作的基本氛围都发生变化,总之请相信我,我真的是带着很痛苦的心情在写这章。

按理说,他们既然本就是物,也应该习惯自己被作为物化的对待。但换一个角度想,不正是因为带着不满,才会出现或是作祟或是诅咒等等负面的故事吗。在当时没能申诉的想法,在获得人的身体、人的思维方式之后,正是这样的2205年才有办法表达出来。此外付丧神在民俗故事里也并不是特别清正美的存在,应该说和物怪的界限本身就很模糊。
关于物的心情、人的心情等等,只能希望愿意看到这里的您带着宽大的想法谅解这些比较混乱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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