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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7 2015

【刀团/叔侄】Show me the flower invisible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16:54
注意:
这是源于一个刀剑COC团的(关系混沌的)人物卡的同人(然而当前时间线和COC并无关系),可以算是一种现代paro,但作为完整的文章而言交待又显得不太清楚。简单说就是和跑团的PL一起单纯的自嗨而已啦,哈哈哈(・▽・)

CP方面应该是叔侄没错,但叔叔没有出现。一出现就会雷雨了
全篇是切国和俱利的故事,请和我默念三遍这是友情。
里面用了很多PL们一起开的脑洞的梗,以及都记不住哪些是谁的脑洞了,就这样吧。

角色可能会出现OOC,因为毕竟人物是来自用来跑COC车的卡。这里暂且列一下,切国在写轻小说,叔叔是黑道律师。没有出场的宗三先生是牧师。没有出场的烛台切是酒保。

其实真实的目标是想挑战飯テ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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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圆角的矩形卡片,卡面设计毫无时下各类银行为博眼球而无所不用的花哨感,只有瑞穗的红色弧线(*)和一列简约大方的号码,以及无声言说着自身价值的铂金基色。

相州广光捏着卡片,抬手将之比照向白炽灯的方向。五十平方厘米不到的卡片遮不住这五十瓦的灯泡,刺目的光从卡片背后源源不断地溢了出来。




Show me the flower invisible





午休时间,堀川切国正准备起身参与购买面包的战争,在此之前他座位后方的广光搁下一个小包在他桌上。很显然这是午餐的便当。

“……谢了。”
切国小声道谢。被后座的人投喂便当的次数早已不是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了,他至今还是不太习惯率直地接受他人的好意,哪怕对方说只是偶尔做自己的份时捎带多做一份。事实上进入这个学期后但凡广光自备便当的日子,切国也都能吃上米饭和家常菜。

解开包布,打开饭盒盖子,内容的一餐菜色算不上丰盛但对高中男生有绝对的吸引力——米饭中央没有埋着梅干但随手撒上了一大把芝麻,炸鸡块可能是超市买的还沾有七味粉,大块的肉丸子就肯定是广光亲手做的了,角落点缀着翠绿的水煮芦笋应付最低限度的营养均衡。切国不由得颤颤地开始念叨:“这样的便当,给我这样的人吃,真的合适吗。我……我这种人,只适合粗茶淡饭……”

“不想吃这样的便当的话,下次就别披着布去小卖部抢面包还被人踩到布自己跌倒。”

后座飞来的正论将切国的自卑恐慌状态一刀两断。太正论了,一日三餐只有面包、泡面和超市便当的切国只能发出“唔~”的声音后合掌说:“我开动了。”

郑重地夹起乒乓球大小的肉丸子咬上一口,裹着蛋液稍微过了一下油锅后的香气,和肉中加入了柴鱼高汤体味的鲜美在他口中弥漫开来。从小在堀川本家吃着和食长大的切国,舌头已经习惯于提炼各种食材被精心制作后的美味,一言以蔽之就是广光的手艺非常合他的口味。

“很好吃。”

对于切国诚实的感想,平时广光都会简单地回一句“那就好”,但今天后座没有传来答话,反而有轻轻的叹息。

“怎、怎么了?”切国赶紧转回身,一贯神情安稳的广光那张端整但无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挂了几分苦相,切国立马慌了起来,“我这样的人果然,果然还是不应该从肉丸开始吃,我,我我这就去买面包。”

“等等,不关你的事。”广光眼疾手快把切国按回座位上,这次大大地叹了口气,认真地问,“既然你说好吃,就应该是没问题才对。那么其实‘人吃到美味的食物会自然地露出笑容’这个说法没有普遍效用,是吧?”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嚼着肉丸时情不自禁上翘的嘴,切国不太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只得歪了歪头。

“昨晚长谷部吃饭时,脸还是照样板得像芥川龙之介。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也差不多开始要怀疑其实自己才是味觉白痴的一方了。”


广光提到的“长谷部”这个人是他的叔父,据切国所知,是广光母亲的弟弟,也是代替广光过世的双亲养育广光的监护人。广光本就不属于爱闲谈的人,平时两人之间的对话里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情况,但凡是谈及了“长谷部”的内容都能让切国感受到这个监护人在广光心中占据的重量有多大。

原本在切国的想象中“长谷部”大概是个慈祥和善的绅士;之后听广光说漏嘴提到“长谷部”衬衫上有硝烟和血的味道,切国高中生小说作者的头脑不由得想到FBI特派员的可能性(然而却没有想过FBI为何要向海外派人的缘由);再后来好几次明显地见证了广光接到长谷部要回家的电话、放学时广光在超市会买不少食材、第二天广光一定会带便当(并做多一份给切国)这样的流程,切国终于对“FBI特派员的慈祥绅士需要未成年的被监护人给做饭”这种复杂的设定属性感到好几丝的疑惑。

现在暂且把属性设定的问题抛到一边,切国想了想,提出一个一般论的解释:“也许你叔父的口味比较偏咸一些?”

“我试过一次比较重的调味,结果他吃饭过程中喝了一升水。”

“或许他并不很饿,肚子饱的话食欲也不会旺盛。”

“昨天的炸鸡和肉丸是我们便当盒里相加起来的三倍,还有加了虾仁和百合根的大份茶碗蒸。他都吃光了。”

加了虾仁和百合根的茶碗蒸听上去相当美味,切国忍住了点菜的冲动:“也许,他只是没有说出‘好吃’这个感想而已。”眼见广光神情消沉地嘟囔说“希望如此”,切国调动起他几乎不具备的名为社交力的力量想出了转移话题的办法。

“今晚你也要去萨尼瓦补习班的吧?”

“嗯。今天是古文吧?那么正好……”

“?”

“上次讲到的大伴旅人的部分我没太明白,你比较擅长古文文法。”

“《万叶集》吗?那个地方的话……”


以切国而言,这是一次合格的话题转移。两个人吃着便当,长一句短一句谈起了课业。这也多亏他们进的是同一个升学补习班。

上一个学年里切国写的小说投稿后获了奖,加上本家里两个兄弟的鼓励,总念叨着“我不行我不行”的他终于下定决心以早稻田为目标,为此专门进了补习班拼命啃书这也合情合理。但广光看上去并不像是会为了升学而特地进补习班的人,就算以切国的角度来看也是如此,理由绝非是旁人一眼看去认定广光是不良的那种以貌取人的想法,而是因为从广光身上既感受不到想要升学的愿望,切国也不认为他是随波逐流地在出路志愿上随手写个大学的人。

两人的课题讨论就着午饭一起进行得差不多时,切国想到了这里,于是问出了口:“这么说来,你的第一志愿是哪所学校?”

“还没想好。或者说,不知道。”

“没决定志愿就报了那个补习班吗?那里难度挺高的,课程也安排得很重。”

“我说过高中毕业后想工作,但长谷部黑着一张脸说‘不行,去念大学,补习班已经报了名了’。”

今日第二次出现长谷部这个名字。看着广光学自己叔父说话时露出些微不悦的脸,就算是切国也感到无语:“因为报了名所以就参加课程这么重的补习班吗?”

老实说,这和广光那种“自由”的气质相当不符。

“据说这个补习班学费很贵。”

“你家不像缺钱的样子。”亲眼目睹过广光在超市里毫不犹豫地直接拿了500克霜降牛肉,而且是特级的,而且一个月两次,切国认为这个推论应该没错。

这时广光露出了奇妙的神情,与他接触不深的人或许看不出这微小的变化,但切国感到他垂下了眉头,小声说:“但是那东西是我和长谷部之间仅存的联系了。”


*


哪怕是地上繁星比天上的霓虹更灿烂的现在,没有星光的深秋夜晚还是让人感到寂寥。更何况伴随着夜空中不可视的云层堆积,雨滴也开始坠下来,补习班课程结束后切国和广光踏出补习班所在的居民楼,随即认识到今早的天气预报又说谎了。

“啧……不是说降水率只有5%吗。上一次说降水率有90%带好伞后结果没用到,我无论选什么都只是扑空吗,我真是……”开始碎碎念的切国自然是没有带伞。

“……进来。”广光打开折叠伞,招呼切国一起到伞下避雨。

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形,当时抱着脑袋和罩住脑袋的布、说着“我这样的人有布挡雨就可以了”的切国,最后是被广光捉着手腕一把拉到伞下,还被威胁“下次再这样就掀了你的布”。于是现下的切国只纠结了三秒就乖乖听话了。

两人从补习班回家时有很长一段是同路,平时都不多话的两人在路上对于“下雨天究竟是头上披着白布不合理,还是围着触地长的腰布不合理”进行了友好的意见交换。半途中他们遭遇到在这样的夜晚里极具诱惑力的温暖亮光和香气——是停在路口的一家关东煮路边摊。

彼此听到对方和自己肚子发出的“咕——”后,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交换了眼神。

“要吃吗。”
“嗯,去吃吧。”

撩开垂帘,里面是白炽灯的温暖光线和店主热情的招呼,以及足以模糊人视线的美味热气。鸡蛋、竹轮、鱼板、贡丸、魔芋、牛筋和厚切的萝卜,各种食材在深色的汤汁里哼唱出轻微的咕嘟咕嘟声,对于饥饿状态的男子高中生来说这俨然是天国的景象。

并排坐下的两人迅速点了喜欢的菜,撒上柴鱼粉和青海苔(**)的关东煮很快就递了过来。这个时点摊里只有两三个先来的大叔正喝着热酒聊工作上的牢骚,诸如“新来的工读生笨手笨脚,整理文件太没效率”云云。

“……整理文件吗……听起来不错。”伴着拆开方便筷的清脆响声,广光小声自言自语。

切国皱起了眉。广光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想要去打工了,切国一贯不愿意干涉别人的想法,但作为广光的同学(并且也许可能是朋友)他还是尽责地提出警告:“…………你可别动奇怪的念头。不要忘了上学期御手杵还坐在你后座。”

“我只是说说看而已。”

“真的吗?”他狐疑地盯住广光,将刚刚用筷子分成两块的萝卜送进嘴里,嗯,美味。

切国和广光的学校管理相当严格,尤其是禁止学生打工,一经发现就是退学处分。上学期还与他们同伴的御手杵偷偷在牛奶配送店打工的事被发现了,尽管事后同学与教师都自发证明他去打工是为了赚一时不足的生活费,也补上了应该由监护人提出的申请,校方还是作出了让他留级一年的处分,虽然看上去相对于立刻退学而言是宽大的处理,然而本就是由于缺钱才开始打工,结果不得不再多付一年的学费,这样的处理究竟能不能算作宽大呢。当事者本人倒是一贯地打着哈哈说“这么以来就和同田贯是同班了”,这乐天派的心态是不幸中的万幸。

“写小说的奖金就不算违反校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待遇。”

“因为是小说吧……大概。”

切国用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回答了作出不合理抱怨的广光,听上去像是敷衍,但切国自己也不明白原因。平日里无论做什么都很平静、情绪淡薄得像是早早开悟的广光,在谈到打工的事时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发起小孩子水准的牢骚。眼下他正把不满发泄在鸡蛋上,故意用上全力从中心将熟鸡蛋一夹两断——这个小孩子。当然鸡蛋是无罪的,浸煮成淡茶色的蛋白和激发人食欲的金色蛋黄都没有罪过,被他啊呜一口吃下去。

“所以”嚼嚼,“要怎么做”嚼嚼,“才能去打工?”

“提供申请”嚼嚼,“和家境贫困证明”嚼嚼,“还有监护人签章”嚼嚼,“不过你家是不可能了。”

“就是知道这个途径不可能,才会问有没有别的办法。何况这申请的等待时间太长,批下来我也许都毕业了。”

“死心吧。你为什么总是想去打工?分明看上去不缺零花钱。”切国觉得今天已经第二次讲到类似话题。

“我不想用长谷部的钱。”


听过广光简洁的回答,两人无言地继续专心进食。然而切国脑中不停地滚动着今天和广光的对话——说钱是与自己叔父之间仅存的联系,却又想方设法要在经济上独立,广光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个矛盾吗?他这矛盾的心境一定也意味着什么吧。切国没有说出口,还是小孩子的他也同样无法解明这一切。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暂时把烦恼托付给炖得软软的、咬一口就有高汤的滋味浸润整个舌头的牛筋。




“盛惠3250元!”

结账时,广光打开钱包然后僵住,问店主:“这里大概不能刷卡?”

很显然是否定的,店主和蔼的脸皱出一个困扰的笑容。看来是广光忘记带现金了,切国赶忙起身:“我来付。”

“多谢惠顾。”店主收了钱对广光笑了笑,“抱歉啦年轻人,我这小店生意简单,反而是你那种亮闪闪的玩意儿没办法支付咯。”

切国回头,他看到广光捏着那张白金卡抬手将之比照向小摊的白炽灯,小声重复店主的话,“简单的东西,反而没法支付”。小小的卡片无法承载下的灯光,刺目得令他眯起了眼。


吃过暖和的食物后,哪怕是落着冰雨的夜晚也不太可怕了。两人继续共撑一把伞走在回家路上。对于今天在对话中反复出现的人,切国终于提出一个很基本的疑问:“长谷部是你的叔父吧?”

“据说是母亲的异母弟弟。”

“为什么你总是直呼他的名字?”

广光楞了一下。“因为当初他对我说,‘我是你的叔父长谷部国重,你就叫我长谷部吧’。”

“但是亲人之间用亲人的称呼法才比较正常吧。”

“你家里对所有兄弟都彼此称呼为‘兄弟’的方式也算不上特别正常。”想起被邀请去切国本家寺院时的见闻,广光噗嗤了出来。

“兄、兄弟就是兄弟啊。有什么不正常的?”明白对方并非带着嘲笑的意义,但切国还是紧张得红起脸来。

“说真的,你们是怎么分辨出谁在招呼谁的?”

“语感……吧……也许还有第六感……”

一路上都是这个感觉的话题,切国觉得今天和广光已经聊够了足足一整个月分量的天。离切国住的公寓还有三个街口时,广光的手机响起来,对几乎不存在任何交际圈的他而言,会打来电话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时候切国见到广光接到的电话都是广光叔父当日是否回家吃晚饭的联络。广光拿出手机时切国无意瞥到来电,上面显示着长谷部三个字,果不其然。

但今天广光接起电话后的反应和平时只有“嗯”和“唔”的情形不同。电话那边似乎很嘈杂,广光用少有的大声量重复着“长谷部?”“你怎么了?”的询问,不动的表情也慢慢渗出了担忧。过了一阵子电话沟通的内容似乎总算畅通了。

“……是我………………他现在在哪里…………不,请让我去接他…………地址是?”

最终挂断电话后,广光向切国示意“你先走,长谷部喝醉了,我要去接他”,便朝路口另一个方向的大道快步走去。

“等等,你的伞。”

“我招个出租车,伞你就拿去吧。”回头时,广光突然想起什么,对切国说,“多谢你的主意,我会试试看。”

看来他指的是切国让他改口称长谷部为叔叔的建议。这家伙实际上总是有认真在听别人说过的话呢——望着广光的身影在通往车流湍急的雨中消失的景象,切国不自觉地微笑起来。此时此刻,怀抱着小小幸福和小小烦恼的少年们,当然不会对即将开始的灾难有丝毫察觉。




2015.10.7






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的我,除了点蜡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标题是Noir的Lullaby的歌词,而且这句歌词的下一句是sing me the hymns inaudible,大晚上看歌词的我差点跪了。感觉把里面的歌词挨个拆一下做标题就可以把这个雷雨的人物链写完了。然而很显然开团后就不会写了哈哈哈哈,能不能活下去都还不知道呢。


*瑞穗银行行标
**关东煮的口味写得比较乱七八糟,把静岡关东煮和其他地方的混在一起写了,因为我觉得撒柴鱼粉看上去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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