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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ruary 22 2016

【大概是黑道paro/烛俱利】Illegal Operation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21:45
组织干部x职业杀手
设定形同虚设
鹤丸的存在感谜一般巨大(然而没有出场)
诸君我喜欢黑礁。诸君我最喜欢黑礁。
随兴所至地随便写,没想太多。

其实都是好几个月之前被这个MMD触发的脑洞,讨厌啦才不是借机宣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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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动。”
歪斜的金属窗框遮出一间昏暗的屋子,黯淡的采光和背后低沉的男声混合出奇妙的晕眩感,但烛台切光忠可没锻炼出被冰凉的杀意和刀片贴在颈动脉的位置时还能分神的粗大神经。



Illegal Operation



鹤丸国永失踪了。

这个城市背影的世界里几乎无人不晓的中间人鹤丸国永那间等同于事务所的酒吧被人轰了,用成打的.380子弹和一发R.P.G,他本人也不知所踪。到此为止都还只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件而已,作为谈资还算不错,然而过去了三天依旧没人知道他人在哪里是死是活,这下半座城都炸了锅,尤其是委托过鹤丸牵线办事的各个组织或者个人。

烛台切光忠所属的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当初选择委托鹤丸的人就是他,现在这烂摊子自然也归他。

不过比起其他无头苍蝇,烛台切心里略微多那么一点点底。曾经共事一个老板的私交让他知道鹤丸在龙胆酒吧以外的私人住所。

去过了三处曾是鹤丸落脚点的地方都没有收获,眼前这栋杂居楼是最后一处了。烛台切抬头看了眼大楼外层锈迹斑斑的紧急楼梯,四周砖房矮墙上风格各异的油漆涂鸦,心想这地方倒是一点也没变,待他上楼发现目标地点门没锁,紧随着就遭到了开头所述的待遇。

从声音的位置和刀刃的角度来看,身后的男子比自己矮大半个头。当然这一点也不值得作为轻敌的理由,要知道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悄没声息地摸到过背后了,上一个能做到的人就是鹤丸。


“枪的子弹卸了,丢掉。”

声音继续做出指示,简洁但不容违抗。也算一个妥当的要求吧——妥当仅指对对方而言——烛台切冷静地分析现状,同时用不会刺激到身后男子的速度掏出肩挂枪套里的贝瑞塔92(*),举到对方能看见的位置退出了弹匣,正准备朝脚边扔的时候……


“我说过了,子弹。”

贴在颈边的刀锋用一个巧妙的刮擦强调了自己的存在感。烛台切内心打着哈哈哈心想小聪明果然行不通,一边用黑革手套包裹着的修长手指像把弄玩具般将子弹一粒粒推出。老旧的木地板被金属砸出的沉闷响声在这半明半暗的破旧走廊下有节奏地敲击着他们的鼓膜。

最后一粒子弹离开了它的弹夹后,烛台切总算可以丢掉手中这暂且不再具备武器功用的金属物件。这当口,插在后腰皮带里的U22(**)也被摸走了,身后男子的手现在正探在烛台切右侧腹肩挂枪套里搁弹夹的地方。

一个弹夹瞬时遮断了从百叶窗隙间流泻而进的光,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到屋内一角。紧接着是第二个弹夹。烛台切忍不住循着抛物线倒推回起始位置,他可以看到那个人的手指正老练地在自己的胸膛、腰间和胁下游走,检查任何可能的武器。

毫无造作可言的露背手套,它的主人有着要融入这昏暗之中的褐色皮肤。手腕细瘦,骨节分明,动作干脆利落,就像贴在自己脖子边上的刀刃一样简单地传递着纯粹的压制意图。多漂亮的手,这样的手一定结束过很多性命吧,毫无确证但烛台切依然认定身后的男子是职业杀手,从身手习惯来看不会错。

他很有些日子没见过独立的职业杀手了。组里虽然有擅长清理工作的人,但他们首先仍旧是组员,也许身手无可挑剔但所处的立场终究和完全独立的杀手不同。自从五年前被里世界的人戏称为巴托罗缪之夜的夜晚之后,作为固定组织的一个成员,换句话说,作为一个委托方,烛台切很少再有直接和“这一行”里各类独立人士打交道的机会。

五年前,正是由于委托方和被委托人之间撕破脸,加上关联人士全都无人自控,最终事情演变成了把这座城市几乎整个里世界全部卷入的一场乱斗。仅仅一个晚上就有十几个小组织彻底死绝,一个堪称龙头级的组织最终也因此解散,没有被登载上官方新闻的死者大概要以千计数。为了避免再有此类情况发生,由本地执牛耳的三条组为首,定下一个默约:“任何组织需要雇人办事时必须经由‘中间人’,严禁委托人与执行者的直接接触和交易。”

过去打交道的其他人,例如“清洁工”,或是那个有名的“快递”,都还能偶尔碰个面或是听到他们的消息,但杀手这个特殊的行当,对方一旦变更联络方式就很难再发现他们的踪迹。更何况成为一切开端的事件就是和职业杀手有关,他们比其他人更着力于隐入黑暗之中。


背后的人搜完身,再次指示:“到墙边去。”

遵循指示走到墙边,既然对方没有禁止回头,烛台切当然就转回身子,终于看清了从刚才起一直在命令自己的人。黑T恤,牛仔裤,灰色连帽外衣,运动鞋,青年的装扮看上去再普通不过,只要走进这个城市任意一条人群熙攘的大街或是灯光昏暗的小巷都能达到藏木于林的效果。但掩在兜帽下的眼神,和烛台切相同的金眼投来的视线就和他手中的刀刃一样尖锐。哎呀呀,这个眼神若是藏不好,就算试图大隐于市也是白费劲呢,烛台切在心里做出品评。

青年的肤色和轮廓透着一股吉普赛风情,容貌则带了几分亚裔的秀气,口音听上去则都不像。就像烛台切在观察他一样,他也双眼一眨不眨地在打量烛台切,这画面想想还是挺美好的,前提是如果那把U22的枪口不是对准烛台切自己的话。

“那把U22稍后可以还给我吗?毕竟是很久以前鹤丸先生送我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青年完全无视烛台切的诉求,开门见山地问。

“来找鹤丸先生啊。他突然玩失踪让我很困扰。看起来你应该也是相同目的才对?说不定你也是为此感到困扰的人之一?能告诉我怎么称呼吗,一直称呼为‘你’也太不礼貌了。”烛台切这小小的得寸进尺并非自来熟,而是看见自己提到鹤丸送的U22后对方眼神中出现的柔度,“啊,自我介绍迟了一步,我是……”

“烛台切光忠,德川组直系水户分家的二把手。”青年淡淡地讲出烛台切的名字,缓缓踱到百叶窗边。

“虽然自己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有一点知名度,但能被你记得住名字还真是荣幸。”

烛台切习惯性地客套了一下,青年却讲出一个令他吃惊的回答:“我听国永提到过你,他说你是个好人。”


呜哇,都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吐槽才好。这个人竟然直呼鹤丸先生的名字?鹤丸先生还说我是好人?重点是他似乎还照单全收地信了?

“别的暂且不说,对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用好人二字形容,鹤丸先生的感受性还是一如既往地奇拔。”说完烛台切自己都忍不住苦笑。

“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说完,青年似乎,真的只是似乎,他磐石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烛台切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努力凝视,然而还是看不真切,只好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广光。”

“姓氏是?”

“你没必要知道。”

看来姓氏才是足以暴露身份的名称。相对的也可以看出,这个名字可能是本名。这么轻易就告诉别人自己的本名,哪怕是在里世界不常用的名字,这个人没问题吗,警惕性堪忧啊。


广光,广光。烛台切如同把玩糖球似的将这名字在舌尖滚动,自报名字为广光的青年最终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有什么事快说。”

“知道鹤丸先生这个住址的话,和他的交情一定也不算浅了。你有关于他下落的消息吗?”

摇头。

“你看,我来找他其实是为了工作,来找作为中间人的他,你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我有工作要找人委托,而如果你正好愿意接下的话,这笔交易就可以算成交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违规操作,若被外人得知,就算是组内第二把交椅的烛台切也可能要受罚,但他还是忍不住讲出了口,因为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值得冒这番风险也要弄到手。见对方表现得不置可否,他又补充了一句,“此外关于鹤丸先生,虽然我也没查到他的下落,但是手头有一些他的近况,也许和他的失踪有关联也说不定。”


沉默。沉默持续了短暂的时间,广光伸出手指将百叶窗的间隙拨开,再看了一眼烛台切:“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坐车。”

“那么你最好换个司机。如果还有机会去换的话。”

透过百叶窗往下看,五个男人——乍看上去也能看到三个人持着枪——举止可疑而动作迅捷地窜上杂居楼的紧急楼梯。这个地方僻静,然而即使集中精神去听,来人踩着那锈蚀楼梯所发出的声音也并不张扬。对方相当谨慎,至少不是那些粗放式的三流人士干出的事。

“至少我们有两个……”烛台切刚要对广光这么说,眼见对方动作利索地唰啦一声拉开百叶窗,翻身跳出窗外,在这栋大楼破破烂烂的窗缘雨棚上像只猫一般灵巧地逃离了这间屋子,烛台切甚至来不及讲一句“至少枪还我”。

无奈之下,他只得环视了一遍屋内,墙上的暖炉钢管粗细刚合适,于是干脆地将之硬掰了下来。虽然破坏了鹤丸的屋子让人过意不去,不过谁让你会失踪呢。嘟哝着“这样被甩掉也太惨烈了点”,他靠在进门拐角处的墙后,平复心情准备应付眼前的麻烦。

脚步声,三个……不,四个。脚步放得很轻,然而这栋楼内吱嘎作响的地板作为天然警示铃的功能何其优秀,不愧是鹤丸先生选中的住所。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在心中对各种现状喋喋不休的时候,烛台切听见虚掩的门被一脚踢开。

在对方用枪口继续向屋内其余场所探视之前,钢管在烛台切手里“咻”地鸣啸着、重重砸进了来者的身体。从回馈的手感来看肋骨应该断了两三根,对方没穿防弹背心真是太好了,不过即使穿了防弹背心,冲击力也能够造成足够伤害,烛台切对自己的臂力还是有这个程度的自信的。脑中对当前状况进行着电光火石的判断,手上的动作并不会就此停下,他娴熟地对顺势弯下腰的对手一个上肘攻击敲向下巴,男人的悲鸣立即被脑震荡中断。将气绝的男人以持肉盾的方式半扛着、缴下男人的枪时,烛台切没有忽略刚才与男人的惨叫同时传来的门外短暂的骚动。

后援马上就会跟进来了。他做此判断后本打算先退一步,然而有什么预感比理性的判断率先刺穿他的前头叶。



是影子。

投射在走廊上的余晖仿佛一片燃烧的桔色烈焰,火丛之中一道拉长的异形之影斜斜跨入门内,像是覆盖着硬质鳞片的野兽长尾,又像是怪物尖锐的利爪。那东西比任何经验都更快、更本能地给人带来巨大的危机感。已经退不及的话,不如抢先一步上前,在适当的时候冒适当的险比恪守绝对胜算听上去要帅气得多,这一直是烛台切的座右铭。所以他选择跨步上前。

强烈的杀意对撞之后,门边是彼此交错的手臂和其延长线上的枪口。

对面是自己的U22,和褐色的青年广光那张冷冷的脸。烛台切静止了几秒,稍稍偏动了一下视线,越过广光的肩,他瞄见四具死人依序横在广光身后,血流在地板上蜿蜒,精准地标识了眼前这夺人性命的凶刃游走过的路径。


两人就在这一地死尸上举枪对峙,至近距离,烛台切的枪口抵在了广光眉心,广光的枪口对准了烛台切的左胸,两人金色的虹彩互相映照出彼此的身影。接着是广光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手里的家伙没死吧。”

“你倒是没留活口是吗。”烛台切刻意歪了歪头做了个将视线抛向广光背后的动作,“把舌头都剁成死肉的习惯可不好。”

“我干的就是这样的营生,控制力道很难啊。再说了,既然是你的话,一定会留个舌头才对。”

还真是出乎意料地被信赖了。烛台切笑了笑,先放松了肩头的力道,对方也很快汲取到他的意指,两人一同放下了举枪的手臂,这间屋内剑拔弩张的带电空气总算缓和了不少。

“哎呀呀,你就这样把鹤丸先生的屋子弄脏了呢。”严格说来弄脏的是屋外的走廊,而烛台切自己则拆了屋内的钢管,他决定对这一点暂且不表。

“……这个,平时都是国永叫的清扫屋来处理。”广光向走廊投去的视线略带负罪感和困惑,“在这个城市,和专门的清扫屋联系必须通过中间人吧?我不认识国永之外的中间人。”

“还是让我们组里的人来‘打扫’吧。毕竟这里是鹤丸先生的私人居所,别让太多他的同行们知晓为…………妙………………”一边说着一边走出门的烛台切看到,在长蛇状的死人尽头,是一具被鱼线吊挂在打开的天井通风口闸窗上的尸体,它如钟摆一样左右摆动,切割着走廊口射入的夕日,这景象滑稽之余透着奇异的美感。地上的死人身上致命伤都是漂亮的一击而成,有两人是直接在后腰肾脏位置遭到背刺,一人则是连着身上的防弹背心一起被锐利的长物刺穿心脏部位。当然以烛台切目测来看,广光无论是外观还是行动动作都不像藏有那种长刀的样子。

见光忠盯着通风口看,广光补充说:“这栋楼的布局结构我很熟悉。小时候经常待在这儿。”

原来如此,刚才从窗户跳出去离开是为了迂回并顺便让我做了诱饵吗。当然,他是不会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广光先逃掉了的。


“喂。”

“我的名字既不是‘你’也不是‘喂’……”听到广光的招呼,烛台切刚回身,自己的U22被正面抛了过来,他条件反射迅速抬手接下了自己的枪。

“你刚才的表现作为合作人还算合格。所以刚才提出的交易,我接受了。条件是帮我找到国永,保证人没事。”

哈?表现?合格?我烛台切光忠,不仅被你当做诱饵,还顺便做了你的测试?面对广光的坏笑,烛台切好不容易才保证帅气又余裕的微笑继续贴在脸上而且没有嘴角抽搐,棒读着回答:“没问题,那就算成交。”虽然条件的后半段还是挺难的,这部分当然没说出口。

在烛台切接下来继续要谈什么之前,他看见广光伸手进衣兜里掏出了什么,是个药瓶。没有标签,毫无特色的塑料药瓶,里面塞满了同样毫无标识的药片。这么说来,从刚才起就看到广光的金眼里时时泛着红光。是角度的原因吗,现在站在逆光位、顺着光的方向看去,那对金色中的血红变得更浓了。

突来的眩晕在烛台切脑子里搅拌了起来,他很明白原因。时间就像放缓了流速一般,广光抖出一把药片吞下、捂着口咀嚼的动作就像秒帧慢放。

变异的瞳色,怪物一般的杀人技巧,血、血、血,服用的药片。他都是知道的。唉,又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这么想着,说出了口:
“这可不行啊。Hybrid的正确用量是饭后两片哦。”


2016.2.20















*M92,贝瑞塔公司代表作,民用和军用都很常见的手枪。Revy的双枪就是这个,只不过她自己DIY过。
**U22,同为贝瑞塔公司的手枪,既适用于新手也能调整为上级者向,重点是我觉得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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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强行关联了一下MMD。
我超喜欢对鹤丸无条件信任的俱利。
似乎留了很多铺垫但并不一定想写后面。
本来是送给自己的,因为咸鱼迟了一天 OTL
矮的一方在高的一方背后摸摸摸很带感不是吗,而且摸的一方但并没有很深的意味,只有腐女子感觉到了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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