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预警如下:
0、基础设计来自灰泥老师的女体化银高本,甚至可以称为是三次创作。
1、受方女体化,而且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作者喜欢女体化。
2、有银时x路人和路人x高杉的描写!!这次虽然不是赤裸裸的描写但依然会有故事展示,虽然作者一口咬定这是铁骨铮铮的银高,但还是请注意这条红色警告!!
3、文中人物做出了不道德的、不健康的、不安全的异性交往,这完全是因为他们是纸片人,做这些事除了让读者感觉被雷一下之外没有别的后果。作者绝不赞同任何具备肉身的人类模仿他们的行为,也不对任何人模仿之后产生的任何后果负责。
请充分阅读上述预警信息并确信自己可以接受时再往下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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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故事(给我向津田雅美道歉啊混蛋)
ACT.2
“我们会分手,归根结底都是高杉那个混账东西的错啦!”
结束了马克沁密集扫射般的精彩控诉,学姐仰起脖子将手中的扎啤一口气闷了。四周有人震惊得呆若木鸡,也有人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早就这么觉得了”。A子被气氛带动得鼓起了掌,平日里她对别人的八卦没什么兴趣,但现在有了一定要听下去的理由。
A子所在的这个研讨组在大学里不算最热门的那一档,人数、议题、导师都很普通,却阴差阳错有了“坂田银时受害者联盟”的别称。因为十几人的小组里集合了好几个坂田银时的前女友。今天这个花一般的周五,晚九点研讨组酒会,渐入佳境的第二摊,在人数减半只剩下平时关系更近的同学又人人喝上头的现在,一开始的“奇葩前男友”八卦会变成了坂田银时受害者控诉大会。
如果分手原因是源自坂田银时这个人也就算了,可几乎每个人讲出的经历里都有“高杉”这个人的存在,令A子产生了兴趣。当然学姐刚才讲的故事也太离奇了,说银时和高杉两个人在交番大打出手把她卷进去,回过神时只想哭着分手,听着不像真的,她是不是喝高了?
“也听人家说嘛,人家的遭遇也很叫人无语耶。”大一的学妹迫不及待地讲起了自己,“有次小银说约好的酒会时间和约会时间撞上了,人家就干脆跟踪他,看看他是不是在偷腥。”
“你为什么要自爆卡车。”
“这是受害者大会,不是潜在犯罪者自首辅导。”
“有什么关系嘛,人家是他的女朋友,跟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学妹用可爱的口气嗔怪,“结果真的只是同级生的普通酒会,里面好几个人还是以前和小银在pub喝酒时就认识的。那时候小银还有介绍人家是他的女朋友哟。”
“听起来没有哪里不对劲。”
“后来小银喝趴了,同席的人在商量找人接小银回去。”学妹突然激动起来,“人家心想这里应该是人家出场的时候了。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人家是小银的女朋友,人家还特地让小银在手机紧急联系人上留了人家的号码,都已经准备溜出居酒屋接电话了呢!”
“你还是别说了……不,你还是先说完吧。”
“结果他们竟然打了那个高杉的电话,真是岂有此理!”
“你离得那么近,自己走过去不就得了?”
“那不是人家的风格!”学妹哼了一声。
听众里有人终于忍不住给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答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其他人根本记不住坂田银时随时随地都在变的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那个高杉是小银固定的女朋友!?”
“重点并不是女朋友与否啦……”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小银的女朋友,她人又凶讲话又粗鲁。既不优雅也不内敛胸还那么平,根本不是小银的类型!”学妹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型犬,彻底歇斯底里起来,“那个人来到居酒屋就从小银身上摸钱包,还擅自从里面拿钱给别人付酒钱,这哪里是有教养的女生该做的!走的时候甚至把小银直接扛上就走了,太离谱了,根本就是个男的!是大猩猩!小银怎么可能喜欢!”
酒会的包间陷入了发狂的学妹制造的小小风暴中,其他人被吵得酒醒了一半,试图安抚她。而A子只是冷冷地在内心评价——这个学妹的故事完全不能作为参考。阿银是个被动的人,学妹这种矜持等待的小公主只会是败犬。
“要说离谱,我遇到的才是离谱。”和A子同级的B美截断了学妹的发飙,接过话题幽幽地开口。她讲述的故事大致如下。
当时B美和银时已经顺利交往快一个月了。那天也是一次正常的周末约会,中午碰面,逛街看电影吃甜品。气氛到位了B美主动提议去银时住处,两人腻歪着准备迎接桃色周末。当他们抱成一团滚到了床上,干柴即将烧成一团烈火时……
“高杉那个家伙突然出现了!!”B美抱着头扭曲尖叫。
“这种时候她跑去那里?还进了卧室??”
“那女人果然有银时君家的备用钥匙……”
“你为什么要说果然,好可怕啊。”
“不是进了屋子。”B美眼神空虚地说,“是出现在床上,从阿银一团乱的被窝里。”
现场爆出一阵惨叫,B美心如死灰地继续她的故事:
从被窝里钻出来半截身子的高杉睡眼惺忪,穿着休闲的兜帽T,头毛四处乱翘。B美和银时交往开始就听了不少这两个人的传言,但压根没想到自己遇到的是如此魔幻的展开,震惊得一时连骂人都不会了。
呃?高杉你还没回去啊?
……?你怎么回来了,我睡了多久?
起码十个小时,你是哪来的小猪。
滚。
在B美愣怔的短暂时刻,那两个混蛋还聊上了。“等等,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你们在搞什么?给我解释清楚啊!”终于恢复声音的B美大喊出来,结果银时若无其事地伸手指向小桌上的两台NS。
昨天怪猎新作发售,我们打了一个通宵的狩猎。
哈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泡狐龙就在那里?
不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所以就算凌晨6点才玩到狩猎解禁,我也准时赶到约会现场了嘛。只睡了三个小时耶。
首先你有女朋友了就不能和别的女人过夜!
我没有和别的女人过夜,这家伙只是个高杉而已。
话到此处,比起眼前的魔幻现实,银时认真的辩驳更令B美火大。而旁边的高杉不关己事地打了个呵欠,从床上起身去了卫生间,只穿着内裤!B美这下真的叫出声了,她捉住银时的手臂尖声问,你是不是在脚踏两条船?你们是不是做过了?银时的回答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绝对没有。我们答应过假发,任何一方有交往对象时都不会做的。你放心吧。
放什么心?到底是自己不正常还是这对狗男女不正常?还有假发是谁?B美脑中盘旋着这些疑问,整个人就快炸了的那一刻,银时突然察觉到什么,冲正在洗漱的高杉大喊:我靠,说了多少次别用我的牙刷,你的在上面那个架子!
“那个瞬间,我感到自己再也忍受不了,给了他一耳光就走人了。”B美讲到这里,精神憔悴得仿佛要化成沙子流逝。
“结果你没有留下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在一片同情的唏嘘中,A子忍不住插嘴问出自己在意的点。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真的只是在玩游戏吧,阿银从来不会对我撒谎。但是……但是……”B美的声音越来越细微,气势越来越弱,就像被回忆击垮了,“明明我才是阿银的女朋友,为什么现场多余的人成了我,那种场面我真的受不了……”
原来如此,这个人太软弱了,所以才会是输家——A子傲慢地评价——如果是我,绝对不会主动退出自己的地盘。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纷纷试图安慰B美。
“那种男人甩了才是正确的!越早越好。”
“也不是不能理解B美酱受的打击,不算作‘别的女人’什么的,那得算作什么啦。过分的男人。”
“他没说出‘我们只是朋友’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身为组长的四年级前辈锐评道,“那两个祸害不自己锁死,偏要出来糟蹋别人的感情,根本是公害。”
组长的话显然触到了坂田银时受害者们的神经,学姐和B美都恨恨地盯着她,学妹不满地接话:“肯定是因为他们不合适,小银才一直找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呗。”
“嗯,嗯,你说得都对。”组长呷了几口酒,笑着闭上了嘴。人群终于关注到一个早该关注的角度,有人问:“坂田银时和那个叫高杉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听阿银讲,就是从小认识而已。”学姐又灌了口啤酒,没好气地说。
“关于这个,我和坂本辰马去年在同一个公共课班上,听他说起过。他和那两个人是高中同学。”组里的包打听小哥开口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那两个人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坂田是从小被遗弃,高杉的情况不太清楚,据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被送到院里。后来各自被领养了,不过初高中他们都念同一个学校。”
“呃?他们到底有没有交往过?”
“坂本说没有。”
“傻瓜,这哪是交往不交往的问题。被不同的家庭领养了还一直同校念书到现在,概率得多低啊。那两个人有多想要黏在一起不分开?”
现场出现了奇异的沉默,紧接着有人猛地起身跑出包间,还很没礼貌地用力带上了门——那正是A子。
什么糟蹋别人的感情!什么黏在一起不分开!什么都不懂的外人都闭嘴!!A子怒气冲冲地离开酒吧,回程路上将酒会的通知单细细地撕成了碎片。
扔掉纸屑后A子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随后敲响要回去的门。门过了一会儿才打开,开门的银时看着A子念叨了一句:“果然是你。”
“我来看小白嘛。嗨~小白,今天过得怎么样?”A子往里挤了挤,朝屋里关着兔子的笼子挥手,趁机快速观察一遍银时的房间——电视正在播深夜档狗血剧,时间上刚好播完了银时喜欢的结野主播报道的天气预报;小桌上摆着一瓶啤酒和一人份的炒面。阿银在独斟,是陪他喝酒的好机会!
银时退了一步放A子进屋,挠头说:“你啊,每天从你家专程过来看兔子很费时的,不累吗?”
“不会啊。我不来陪它,小白会寂寞的,它自己一只兔多可怜啊。我可以喝啤酒吗?”A子直接走向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俏皮地问,得到“请自便”的应允后她坐到桌边,将酒放上桌子,摆出了“等你过来”的姿态。
“你还真喜欢这只兔子。”
“是啊。”她看着兔子露出微笑,心想,正因为有它我才能以公寓不许养宠物为由拜托阿银帮忙养它,才能时常因为很晚来看它且住处太远就留宿在阿银家,才能像现在这样与从不和女友同居的阿银过着同居一样的生活。“要是没有我陪着,小白因为太寂寞死掉了怎么办。”
关上门的银时走回小桌旁坐下,却毫无继续动筷或是喝酒的意思,似笑非笑地说:“兔子寂寞了会死是假的。野外的兔子都是独居,它一只兔就能活得很好,把两只养在一起反而会厮杀。”
“呃?是这样吗?”银时杠这一下出乎了A子的意料,她愣了,下意识复读问,“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想?”
“因为感到寂寞的是‘大家’自己吧。”
A子看着这个银时,感到一股奇妙的陌生。正不知如何接话,银时的手机响了,是个没有登录姓名的号码。银时抱怨“这谁啊,这个时间打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接起来。
“喂,是谁啊?………高杉!?你搞什么飞机,这时谁的号码?”
银时突然变调的怪叫和满脸惊慌,都与刚刚低温无表情的模样判若两人。A子则是被那个名字重重锤在脑门,感到一阵晕眩,她睁大双眼盯着银时表情过于丰富的脸,脑中浮现的全是今晚的酒会上听过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里“高杉”这个名字都象征着幸福快乐的结束,像极了死神。
“等等,我没听懂……哈?!绑架?袭击??……不是,那就叫做被袭击,被你打倒了也叫做被袭击!你现在在哪,能看出来吗?”
“……阿银,怎么了……阿银!”
“在原地待着不许乱跑,我马上到。”银时没有回应A子,挂断电话开始满屋子找小绵羊钥匙。A子只得提高声量大喊。
“发生什么事了!!”
“高杉被人绑走了,对方想杀她。”
“那岂不是很危险?阿银,你不会是要自己去吧?太危险了,先报警看后续吧。阿银!”A子几乎是在哀求,可银时甚至没有回头,他揣上钥匙伸手要去拿外套,情急之下A子扑向那件外套。滋啦一声,A子抓破了外套的衣角,她惊叫“对不起”,银时也终于看向了她——那是她从没见过的银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怕,甚至危险。即使如此,她还是开口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交给警察吧,他们才……”
“能保护那家伙的只有我。”银时打断了A子,说完往外走去。背后的A子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叫声,令他止了步。
A子握着茶几上的水果刀架在自己另一只手腕上,两眼发直地望着银时大叫:“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你为什么总看着那个高杉?我这么喜欢你,我为了你这么努力,为什么不看看我?!”
银时叹了口气,转身与A子面对面,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诶?”这时今晚第二次出乎意料,A子舌头打了结,仿佛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阿银你,你人很温柔,又帅气,还很热心,总会帮助有困难的人……我一直喜欢这样的你!”
“嗯。不用费心锁门,反正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这句话,银时快步走出了自己的公寓。
*
黄金周的海边出行过去一个月后,“那一天”消失的学长又找到高杉,说是希望复合。除了思索那天到底有没有正经分手之外,高杉照常没多想就答应了。于是第二天学长就提议周五晚上去露营,顺便看日出。
“你躲在这儿啊。”
突然出现的银时吓了高杉一跳。他看上去还是十二岁的样子,穿着孤儿院里洗洗补补很多次不合身的大T恤,站在高杉身边从上往下看着她。高杉有点混乱,她只记得自己坐上学长的车,喝了学长给的绿茶,记忆只到那里为止。
“园长发动了所有人找你,说是领养人在等。”
渐渐的,景色从银时的四周浮现,褐灰色的天空飘着小雨,这里是某个公园的儿童游乐区,高杉自己则蹲坐在漆成彩色的巨大水泥管里。原来如此,这是梦,自己梦到了第一次谈及领养时的情景。高杉抱紧腿,将下巴埋在膝盖之间,不悦地嘀咕:“让他找去吧。”
银时用鼻子发出“唔~?”的声音,也弯腰钻进水泥管,挤了挤坐在高杉身边。“你不喜欢那家伙?还是不想被领养?”
“都是。那个叫堀田的领养人,老爸在人间蒸发前几天对我大吼大叫时提起过他。说都是因为我对堀田家的儿子做了失礼的事,堀田才会对银行施压停止贷款,让老爸的公司破了产。”
“你做了什么?”
“剑道比试时打掉那小子三颗牙而已。”
“高杉大人,不愧是你。”银时语气夸张地嘴欠一下,如常收到一记单肘击腹。
“那种人,怎么可能出于‘好心’收养我。与其被那种家庭领取做宠物,我宁可永远不回院里。”讲到最后,高杉甚至有些情绪激昂。
“哦……那么,我们一起逃吧。”
银时轻松地讲出这句话,就像说下节课逃课一样简单。尽管气温有些凉凉的,银时的手却很热,握住那只手的一刻,高杉体验到了类似飘浮的感受,自从被扔进孤儿院以来这种感受还是第一次出现。人们一般称之为幸福感。
梦境胡乱变化着。突来的窒息令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握住高杉的手变成一只肥大油腻的成人手掌,她跟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被引向僻静无人的树林。对哦,决定逃亡之后他们跑去了最繁华的城市,与桥底的无家可归者为伍。某一天高杉去排队领慈善食物时,有个志愿者模样的人带着她去“有额外食物”的地方。
如果没记错,之后这家伙就要侵犯自己了。
正如高杉所料,梦中的男人压住她,骑上她,掐住了她的脖子。窒息的感受如真实的潮水般涌来。沉没、寂静、还有死亡一起勒紧她的脖颈。
“高杉——!!”
又是银时的呼喊,像惊雷在高杉的意识深处炸裂开,撕碎了这个痛苦的梦。她在坠落感中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平躺在湿冷的地面,学长正骑在自己身上掐住自己的脖子。
“呜……咕…………”高杉扭动身体想反抗,这次发现双手被胶带缠了几圈捆住。学长一边勒住她,一边呓语地念着“小晋我爱你,我也会陪你的,你属于我对不对?我爱你我爱你”之类的诅咒。她也没多想,聚集处全身可以使出的力量,一脚踢向这男人的蛋蛋。
学长爆发出世间少有的惨叫,捂着下身倒在一边滚来滚去。高杉用力呼吸咳嗽了几次后站起身,强忍着头晕和缺氧的绵软无力,对准男人的头再补一脚。
“不要在杀人的时候勃起啊,变态。”她轻蔑地自言自语。惨叫声停了,确信他晕了之后,高杉也跌坐在地。那个混蛋绝对在茶里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缓了一会儿,高杉四下确认自己所处的状态。自己被带到了某个悬崖海角边,大概是学长准备杀了自己后抛尸;那辆特斯拉还在旁边,但光用钥匙启动不了,引擎似乎是学长的声纹锁,何况双手被捆着也没法开车;在车里和附近和学长身上都找过了,找不到高杉的手机、钥匙和其他身上的私人物品,大概被扔了,她只能用学长的指纹解锁他的手机,打通了银时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银时的声音带着些许疏远:“喂,是谁啊……”
“是我。来接我一下,我回不去了。”
“高杉!?你搞什么飞机,这是谁的号码?”
高杉思索了一下重点,回答:“那个开特斯拉的学长,他把我弄到不认识的地方想殉情。”
“等等,我没听懂……”
“他给我下了迷药,把我绑到某个地方,打算掐死我。”
“哈!?绑架?袭击?!”
尽管银时抓狂的声音听上去很有趣,但高杉对袭击这种显得自己很娇弱的词汇不太满意,纠正说:“我才没有被袭击,只是被下了药而已。而且他已经被我打倒了。”
“不是,那就叫做被袭击,被你打倒了也叫做袭击!”银时被气得深呼吸了两次来平息情绪,决定问重点,“你现在在哪,能看出来吗?”
“不认识的地方,那边好像有个景点牌。我拍个照发邮件给你。”
“阿银,怎么了……阿银?”电话那头传来女孩茫然的声音,哦,好像银时最近的女友一直都泡在银时家里。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高杉丝毫没有产生多余的想法,例如愧疚。
“在原地待着不许乱跑,我马上到。”
往后的时间对高杉来说就比较无趣了。拍完照,坐在原地等,在药效带来的睡意泛起时用耳钉扎自己几下,除此之外无事可做。她回味起了唤醒自己的那个梦,那段往事。
那时候,银时赶过来用木棍击倒了试图侵犯高杉的成年人。而高杉阻止了想带她逃走的银时,反而用那个人的手机补拍了证据照片,待那人苏醒后以手机作为谈判素材,成功获得对12岁孩子而言的一大笔封口费。那笔钱让他们多流浪了一个月,之后结识了专做孤儿支援的NGO武市基金会,借他们的斡旋,高杉被介绍给了新的领养人,银时也遇到了现在的养父吉田松阳。
但是他们的关系和距离依旧如此。过去他们是共犯,现在也是。
难熬的夜色逐渐淡去,海平线尽头的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候,银时开着小绵羊嘟噜噜地到达现场。这一路距离不短,他摘下头盔时卷毛四散起立的角度比平时更自由放飞,一看清高杉就气鼓鼓地问:“你笑什么笑?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不让人省心!”
“因为……因为,真的很像蒲公英哈哈哈哈。”
“啊??这个时候还有闲说别人的头发?你的神经是什么材料做的?”吐槽归吐槽,银时还是一把拉起高杉,用小绵羊后备工具箱里的工具刀割下撕掉捆住高杉双手的胶带,上下把人检查了一遍,又摸出创可贴贴在耳钉扎伤的大腿处。
“还有别的伤吗?”他轻轻抚摸高杉脖上留下的掐痕淤青,低声问,高杉摇摇头。于是他指了指还在呼呼大睡的学长:“那家伙怎么办?报警吗,还是丢进树林?”
“太麻烦了,就扔在这里吧。”
“那么走咯,坐上……啊,没电了。”银时没帅起来就被小绵羊的电池摆了一道,面对高杉嘲笑的眼神他极力辩解,“这鬼地方这么远,小绵羊没电很正常,它努力过了它只是个小绵羊!”
“用那东西充吧。”高杉指了指无辜的model Y。
于是他们又花了些时间用特斯拉给小绵羊充电。等的时间太无聊,银时又从小绵羊上摸出一包吃了一半的草莓干,两个人就着这日出的景色啃起了零食。期间学长眼看快要醒过来了,银时自告奋勇要去补一脚,高杉担心他收不住力踢断学长的颈椎吗,让他改成了手刀侧击。
待银时终于载着高杉回到自己家,门后迎接他们的景象又是另一种意义的刺激——掀翻的矮桌,满地摔碎的杯碗瓶碎片,明显像刀刃砍坏的坐垫和沙发。
“…………你选女朋友也太没眼光了。”高杉瞄了银时铁青的脸一眼,估计他这个月大概没钱搬家。
“又不是我选的。再说了……”银时瞄了一眼高杉脖子上的淤痕,“你选男人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也不是我选的。算了……我累了。”高杉直接走进卧室,床和枕头上也有好几道骇人的刀砍痕迹,她毫不在乎地扔了外套倒头就睡。
“说了多少次别穿着带泥的裤子往我床上跑。”银时碎碎念着解开高杉的牛仔裤,揪着裤脚往下扯。高杉像只蜕皮的蛇,顺从地左扭扭右扭扭,任银时脱了自己。
善后完毕,银时也钻上床,手脚并用把高杉做了抱枕。
“要做吗?”高杉问。
“不了,就这么睡会儿,突然觉得好累……”银时把脸埋进高杉胸前,闷声闷气地嘟囔,“我只是想享受传统意义上的大学生活,为什么总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啦。”
高杉思索了一下说:“假发和坂本总是在说,我们两个交往就能避免类似今天的灾难了。”
“你想和我交往吗?”银时抬头问。高杉脑中过滤了一遍至今为止交往的各种糟糕男人,果断回答:“不要。你呢,想和我交往吗?”银时也迅速在脑中跑了一遍交往过的各种麻烦女人,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要。”
卧室里响起两人份的沉重叹息。两人都开始腹诽:男女交往这种烦人的事到底哪点像快活学生生活该有的必备事项啊。
“总之……比赛谁交往得最久这个较量还是打住吧。似乎就没有过好事。”
“我同意。”
高杉总算提议了一点有建设性的想法,银时也表示赞成。两个人的声音已经一只脚踏进梦乡,很快卧室里的呼吸声变得放松又舒缓。
半梦半醒间,银时无意识地轻轻抚摸高杉的脖子,咕哝道:“高杉,不许离开我。也不许被别人杀掉哦……”
“嗯,知道了……”同样迷糊的声音应允了他。
这一次,两个人终于平静地入梦。或许明天醒来又会给许多人带来麻烦,但至少在他们相拥为一体时,容纳他们存在的这个世界会拥有安宁与美满。
2024.7.9
后记
银时是个热爱登龙的太刀侠,高杉是专业搓背双刀玩家。(没人问你这个)
没有写的设定之一,假发是父母双亡一年后收养他的祖母也去世了所以进了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