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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2 2017

【烛俱利】不哭的你和不笑的我(3-4)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21:57
不好意思,这次设定方面叨叨了太多,然而作者是个不把设定扯清楚就没法讲故事星人。虽然似乎还有BUG,不要在意 ('、3)_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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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有记忆流入。

这可真是罕有的炼结体验,过去炼结的“我”虽然都有不低的练度,但“我们”的记忆并无太大的差异——显现,战斗,负伤,无尽的战斗,直到伤得破破烂烂,再等待成为强化别的成员的粮食。“我们”有价值的部分仅仅在于各自战场上的经验,哦不,我并没等到被炼结的那一刻,而是成为了最后的幸存者,主人所制作的最成功的秘密武器。这么说起来,我比“我们”还要多出很多只属于自己的记忆呢,比如帅气地做饭之类的。

但现在体验到的记忆完全不同,差异数据太大我根本没法直接筛过。呃?不对,读取情报好像才是原本的目的?算了,那都不重要,和现今我见到的这个世界相比,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

天空的尽头铺满了淡紫色的云,光幕之下鸟儿排成一列飞过。我不是没见过类似景象,虽然在自己的据点里确实是没有,但出阵时间如果凑巧还是能看到,这是清晨的景色。不过是清晨的景色而已,为什么它竟如此地令人愉快呢?

青草的芳香,鸟雀的啼啭,还有远处粟田口派短刀们做广播体操的画面,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现象——哦不,排除开最后一个,我可从没见过据点里的短刀做体操——全都突然变得不再仅仅是存在在那儿的现象,它们多出了太多包含着情绪的信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烛台切光忠,显现至今用时间狭缝历计算已三年有余,竟然会觉得蹲在那根树枝上的圆麻雀十分可爱???不过圆圆的麻雀挤在一起取暖确实非常…………不不,冷静,冷静下来啊我,冷静地想想吧,这些肯定是记忆的主人、那个大俱利伽罗的感受才对。

——“小伽罗!”
熟悉的声音,等等那不是我的声音吗?这是在喊谁?不会是大俱利伽罗吧?从名字构造上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啊!视线真的转过去了!

作为窥视者的我还在一惊一乍的时候,整个记忆已经开始逐渐被新的情绪浸染,慢慢地,又切实地。说实在的,我有不好的预感,但好奇心的诱惑并不是那么容易抗拒。

在逐步变得轻快、色彩愈加鲜明的记忆之中,我看到了那个本丸的“我”,烛台切光忠,以及他的笑容。

是的,他就跟我想象中任何一把烛台切光忠都该有的样子一模一样,发型的完美无可挑剔,衣装理所当然地绝无半点皱褶,略微舒缓的领口是点睛之处,可是……可是,烛台切光忠会露出牙齿笑吗?

“夜战辛苦了,短刀们的情况怎么样?”

不对,不对啊,只不过是基本的情报交换,他为什么会睁圆了眼大笑。

“我想也是,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是未成年,他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刀,何况还有你带队,三分钟一次联络也太过分了哈哈哈。主人太能操心了。”

“昨晚夜宵的天妇罗有给你们留下一份,去厨房自己叮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吗?我今天也是厚樫山攻坚战,主人说这次试试早起玄学。”

日常对话。仅仅是彼此之间战斗和生活状的确认,有哪一点值得这个烛台切如此地快乐呢?我感到十分费解。终于,他们结束了情报交换正要各自离开的时候。

“小伽罗,等一下。”

记忆的主人大俱利伽罗被叫住而回身,近在几寸间的烛台切光忠的脸、以及向记忆的主人伸出的大手突然填满他整个视界。那一瞬间心跳停止的感触也清晰地传给了我。

“樱花花瓣,在你头发上。”

那只大手拈下了小小一瓣粉色。这时的烛台切已经不再像刚刚那样高亢而愉快到了浮夸的地步,他平静地伫立在大俱利伽罗身边,如同一条静静流淌的大河,浅浅的微笑彷如微风吹拂过河面一般柔和。

“这是回程路上的樱花树落下的吗?它们每次都会在你路过时盛开,果然树木是爱着春天呢。”

“我可是不会输给它们的哦。”



记忆的感触瞬间变得灼热了起来,在飞速断开的灵力炼结过程中,我终于明白了从这段记忆一开始就存在着的、那温暖又宁静的东西,或许就是叫做幸福的感受。一直用珍爱的目光凝视着大俱利伽罗的那个烛台切光忠,他是否也同样明白这种幸福呢?想到这里,我的意识之中涌出了无法控制的羡慕。



炼结或许只进行了不到三十秒,待我回神时,自己的左腕依然在大量失血,大俱利伽罗也还倒在我面前,但手中的长刀因为我一时走神没能继续维持灵力压制,结果被它逃回了大俱利伽罗之中。

这些都不重要。真正突然的问题在于这里的异臭,哪怕仅仅两分钟之前才学到这个词,我已经明白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现场令人反胃的不适。为什么这地方会一下子变成这样?还是说,这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主人和大俱利伽罗都不肯吃我做的食物?

猛然间想到了自己在这里做的饭团、牡丹饼、烤鱼、味增汤等等等等,以及自己早已把它们吃进肚子里的事实………………原本用意志力强行压下的胃部的翻江倒海,立刻变作惊涛骇浪。

呜,希望在门边呕吐的时候我有保持住基本的帅气。




(4)

醒来的时候,大俱利伽罗发现自己回到了牢内。足枷自然不用说,用来削弱压制他的咒锁也是一条不少地重新捆了回去,若说一切都是梦吧,全身的剧痛和灵力的空耗感又成了很好的反证。大俱利伽罗懊恼地用头磕了磕手背,种种迹象表明,他错失了一个逃脱的绝佳机会。

脑内反省会上他模拟了好几次先前的战斗,均以失败告终。不过现在反省也没什么用了吧,毕竟是犯下差点让俘虏逃走这种低级错误的傻瓜,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第二天大俱利伽罗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还是烛台切光忠那张脸,还是那层又轻又薄的笑脸,这家伙就连发型也没有乱掉半根头发丝,大俱利伽罗活动了一下还有些痛的肩,不爽地“啧”了一声。

可是一开口,情况就有些不同了。烛台切像是有些兴奋,极快的语速听上去甚至可以算是兴高采烈地,凑到了牢栏前:“听我说听我说,大俱利伽罗,昨晚我花了一整个通宵把厨房重新整理了一遍。现在主人正感动得嚎啕大哭呢,说是再也不用在自己的据点活得像是住在腐败的垃圾场了。”

“那…………”大俱利伽罗一时噎住不知怎么回话才好,吐槽吗,恭喜吗,不混熟的固定回复吗,最终他的感想是,“……你还真闲啊。”

“是啊,总是没法出阵,也只有制作料理既帅气又能打发时间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料理可是体现一名成年男子自身雅趣和品味的技巧,那个时候的公卿……”

“不是这个为什么。”大俱利伽罗无奈地打断他,“以你的战斗力,为什么会没法出阵?”

“我啊,据说是主人试做的秘密武器,只用烛台切光忠强化成的烛台切光忠。”随口就讲出了自己据点机密事项的烛台切将蒙着保鲜膜的食物放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始打扫和聊天。

根据烛台切所说,溯行军的刀剑是将已有练度的刀炼结给更强的刀,这个方法可以快速有效地养成强大的刀。然而练度越高,养成效果越好,不同刀派和刀种之间的记忆、习性、战斗方法差异对炼结的一方造成意识紊乱更强,会令最终养成的刀失去本身的特质和个性,变成平常所见的溯行军的模样。而烛台切之所以是烛台切的样子,是因为在他的灵力之中没有其他刀的成分。


“这不可能!那些被炼结的刀呢?我们从没见过和我们外形相同的溯行军!“大俱利伽罗仍旧不太愿意相信。

“他们刚诞生时太弱了,没法和你们战斗,所以都被丢进和任务没什么关系也不会影响到历史的人类战场上,让他们先杀人类去了。”烛台切轻描淡写地答着,用力系紧了装满脏抹布的袋子。

意想不到的情报令大俱利伽罗有些发怔。对他而言,这样的真相毫无疑问是具有攻击性的。这时候烛台切咔嚓一下打开牢门,走近到大俱利伽罗身边补充说:“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是不同的主人所持有的道具,供他们使用。就和过去一样,在不同的人手中,就会在战场上相遇、刀刃相向。区别只在于现在我们用自己的手挥舞自己,对不对?”

真是奇妙。大俱利伽罗仰起头来,看着走近的烛台切,竟然从这个刃的话中听出了些许安抚的意义。

“而且这里不是战场,不如尝尝我刚做的饭团如何?”

被递到大俱利伽罗面前的是三个大小相同、捏得紧紧实实的饭团。首先它们不是臭的;其次,洁白的米粒看上去还挺新鲜,甚至可以说能引起食欲,尤其是原本就饿肚子饿了很久的大俱利伽罗。

他正犹豫着,烛台切已经拿起一个饭团递到他嘴边。保护自己的愤怒不知何时已淡去,只剩下不知原因的灵力损耗造成的疲倦、困乏和饥饿。至少饿着肚子是绝对赢不了这家伙的,他总算说服了自己,试探着张口,咬下一口饭团。

新煮好的米饭稍作咀嚼后,谷物的甘香立刻溢满整个口腔。这个饭团里没有虾仁或是明太子,没有梅干甚至也没裹片海苔,连盐也没有,然而久违的正常进食还是激活了在忍耐中变得麻木的饥饿。他用力咽下了尚未细细嚼过的米饭,又再三两口吞下烛台切手中的饭团剩余的部分。

最初最强烈的饥饿感觉被压下去后,大俱利伽罗开始有余力思考不对劲的地方。无论怎么想,过去的一周里每天都送来亲手制作的黑暗料理的烛台切,今天突然拿出了可以吃下去的食物,这现象就很值得注意。

刚刚烛台切确实说过,昨晚通宵在打扫厨房,来到这里也打扫起了这件地牢,此前他分明毫不在意这里的灰尘和蜘蛛网,昨天在厨房里他甚至不觉得那里很臭。联想起这些落差巨大的变化,和自身不正常的灵力损耗,大俱利伽罗问:“你昨天对我做过什么?”

“只是稍~微~炼结了一下,看到了一点点你的记忆。”

果然是这样。
大俱利伽罗闭上眼深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总而言之,从对方采取的行动来看,自己的记忆中最关键的情报并没有被窃走,以机密形态存在的关键记忆也不会被轻度炼结就轻易获取才对。那么,烛台切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些变化是否和那次轻度的炼结有关系?

“呐,呐,你的本丸到底安装了什么秘密设备,才会让人感到那么幸福?那种感觉应该是叫做幸福没错吧?”

在大俱利伽罗发问前烛台切先开口了,他也正好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唔~说不清,早上,圆圆的麻雀,还有‘我’走过来从‘你’头上摘下花瓣,大概就是这些了。”见大俱利伽罗咬着嘴唇不再说话,烛台切耍起了小孩脾气,“喂,怎么不说话了?喂~~我都回答过你了,你也告诉我啊!”末了还抓住大俱利伽罗的肩使劲晃荡。

被至少三位数的打击力晃荡得根本无法维持感伤情绪,大俱利伽罗只得肩上用力甩开对方,侧过头去回答:“没有什么秘密设备,就只是因为在光忠身边而已。”

“因为在‘我’身边就会变成那样吗?”

“不是你。”

“我们都是烛台切光忠,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光忠和你是不同的!”

“我不明白!”

大俱利伽罗的声音低沉得连他自己也都吓一跳。这时他才注意到,烛台切的声音、甚至表情,竟也显得有些许焦躁。奇妙的既视感油然而生。“这样的经历我也曾有过”的念头,迫使大俱利伽罗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

那是非常、非——常短暂的记忆,即使仅仅以大俱利伽罗现在这个人类之身存在的时间来算,也是短得几乎可以忽略的。他是在战场上显现的刀剑,从最初的显形到被光忠带领着回到本丸、与审神者定立契约这期间的短短十几分钟——现在回想起来,那十几分钟里的自己,正是所谓的“有着人类外形的刀”。

那时的自己,对于光忠热切的赞誉也好、同队的鲶尾热情的示好也罢,还有大家自豪地介绍着的归程路上的樱花,对于这一切自己都只有淡漠。淡漠的无动于衷,和因为无法理解而产生的些许焦躁。

是的,那个时候的感觉,和现在的烛台切看起来很像。

大俱利伽罗定下神,决定做出一次赌博。当初,和审神者定下契约后,对整个世界“人类化”的认知,就伴随着审神者的灵力一起进入他的意识,他渐渐地懂得了同伴的喜怒哀乐(虽然有时也会理解错误),渐渐地学会欣赏本丸的景色和归途的樱吹雪。那么,溯行军的烛台切是否也会通过吸纳大俱利伽罗的灵力,渐渐学懂“这一边”的感性呢?

最重要的是,学懂之后,烛台切有没有可能因为同情或是理解,进而伸出援手呢?



“你想弄明白吗?”大俱利伽罗用尽可能平静的语调问,脑子里则快速地思考起过去听说过的可以控制炼结程度的方法,“我可以教给你。”

“真的吗!!”见对方用下巴指示自己靠近,烛台切连忙搁下盘子凑了过去。

“脸再过来些。”

“嗯!”

“脖子低一点。”

“嗯!”现在大俱利伽罗的脸离他的距离正前所未有地近,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观察这对金色的宝石。他看见自己倒映在金瞳里面,又被封闭在其中,嘴唇则被什么柔软的触感塞上了。新的记忆和灵力再次流入,而到他学会名为“亲吻”的这个行为还要过上三天时间。

这是一次危险的赌博,最终大俱利伽罗还是带上觉悟,压下了筹码。


2017.6.28


不好意思,这次设定方面叨叨了太多,然而作者是个不把设定扯清楚就没法讲故事星人。虽然似乎还有BUG,不要在意 ('、3)_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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