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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mber 26 2024

【银高】关乎爱情

Tags: 银是银他妈生的   枭羽薰 @ 10:0
“啊啦……嘛……两位客人如此热情,奴家受宠若惊,但是……能快点决定究竟怎么做吗?”青红馆的名妓看着眼前两个同时指名自己、却彼此怒目而视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的男人们,她终于忍不下去,尝试打断当前的僵局,“两位一起我也是可以的哦,只要加一点额外费用……”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怒吼。
“不如这样吧。”
“你来负责选。”
“不是他就是我。”
“谁也不许对结果出尔反尔。”

“哦……那好吧。”游女小姐姐略感无语,但还是为能够脱困而松口气,同时心中冒出一个疑惑——你们为什么要一句话一人分开讲半句?



关乎爱情




高杉端起游女刚刚斟满的酒杯,呷了一口,脑中浮现的是银时没被选中时那张悲愤交加复杂到奇怪的脸,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坐到这里的念头。

提议来花街的是坂本,叫好的是银时和其他几个家伙,高杉只是恰好路过,被坂本又拉又拽要他一起。以高杉的身手给坂本一个过肩摔很简单,但一旁像猴子似的叽叽喳喳挑衅的银时实在无法忽略。什么“总督大人今晚也是大忙人耶”,什么“带这个处男会被大姐姐嘲笑”,高杉给了他几拳,之后稀里糊涂被坂本一锅打包带去了青红馆。自己面对银时挑事总是沉不住气,这很不好,为此高杉反省了长达三秒。

路上银时的垃圾话比平时多三倍,毫无杀伤力但令人疲惫。而且高杉确实还有鬼兵队的杂务要处理,没等迈进青红馆大门,他已经全无兴致,盘算着趁没人注意悄悄溜回去。

“等下进了馆可别死盯着小姐姐看,也别对人家指指点点。”

银时的垃圾话还在继续,在偷溜之前高杉决定先纠正一个错误:“我才不是处男。之前坂本带我去过花街。”

“…………哦~~?”刚刚还在碎碎念的银时,脸上的表情忽地退潮而去,仅余一对血红的眼直愣愣看着高杉,随后不再多说一句话,把挖出来的鼻屎抹在坂本身上,大步走开。长年一同生活的高杉一看便知,银时生气了,但他也不明白原因,紧跟上前进了馆内,偷跑回去的念头和三秒的反省都被忘了个精光。

点满红灯的廊下,无论前台掌柜还是格子间里的游女都在向银时打招呼,银时嬉皮笑脸地回应,看上去是这里的老熟人。这家伙擅自找茬,又自说自话地撒气,最后在这个地方对所有人笑容大甩卖?——无名的火苗在高杉胸中腾地燃起。

一旁的坂本小心翼翼顺毛:“高杉氏,在欢场散发杀气不太好,咱们能不能收一收?”显然一个字也没能进高杉的耳。

灯火,熏香,欢笑,调情,还有排成一列的女人们,这一切都令高杉烦躁不已。最大的烦躁源头当然还是银时的脸,那个反复无常、几句话就能让高杉失去冷静的男人那张可恨的脸。老鸨拍着手掌让他们选人,高杉也抬起了手,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银时的体态预备动作预示着的攻击方向。

回忆至此高杉一个激灵——等等,我为什么要和银时抢指名?

以高杉的思维敏捷程度,领悟到问题核心所在的速度有点太慢,足见他此刻有多么混乱。总之他为自己挑选了一个稳妥的答案:一定是为了报复银时今晚的全套挑衅,没错,绝对是这样。


“武士大人~您能光临此处选中人家,人家好高兴哦~?”

被冷落太久的游女尝试和高杉进行的对话,变成崭新的晴天霹雳击中高杉的天灵盖——等等!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游女选中了我,怎么看也是他输了我赢了,报复也成功了,那压在心头的这份苦涩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失恋吧?…………!?


啪嚓!
高杉脑子里的爆炸化为手中杯子的炸裂,惊得旁边的游女小声惨叫着退到了墙边。游女听见高杉小声嘀咕“冷静,先冷静一下”,之后抓起桌边的酒瓶仰头就灌,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赶紧吩咐外面的人送酒来。

此时的高杉君并不知道游女小姐姐心中积攒了多大的吐槽,年方16岁思春期的他正在面对人生级别的自我问答难题——莫非自己喜欢男人?

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选择了相较之下冲击略小的可能性。可是高杉的优点和缺点都是面对现实和从不止步,他认真回想曾经和队里的家伙们一起泡温泉的过程,并确信把责任归结于性取向无助于解决问题。

……所以,是因为银时吗?
不知多少杯酒下肚后,高杉终于这么问自己。那张因为女人被抢走而愤恨的脸、那双满是幽怨的眼睛,这些记忆持续扎在他心底,每唤醒一次就隐隐作痛,他只能尝试用酒精去止痛,往身体里和伤口里灌下一瓶又一瓶。



就结果而言,哪怕酒量很好,彻夜喝酒至天明也不是什么值得鼓励的行为。被游女用送瘟神的眼神送出门的高杉头发晕,也有点痛,在大厅里看见坂本和其他人,唯独没有银时。

“银时昨晚成了败犬,立刻就回去了。”一眼看懂高杉在找谁,坂本清爽地回答,“他说不想和情敌待在一个屋檐下。真是小气的男人哈哈哈哈!”

一想到要去面对那个小气的男人,而自己甚至还没整理好心情,高杉头更痛了,总之先把刀柄塞进旁边的噪音制造者嘴里让他收声。

待他们回到营地,银时像算好时间一般打着呵欠出现在门边。
“哟,让我瞅瞅这是哪家大人物彻夜不回呀~?原来是高杉家的小少爷,昨晚过得开心吗?”

“银时,我昨晚……”

“停停停,谁要听处男的新鲜热辣初体验啦。”银时性急地打断,“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是【哔—】还是【哔—】,还是说高杉君其实是躺着的哪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处男,被大姐姐玩弄于股掌之间,噗噗,很适合OO岁才长出下面的毛的小宝宝耶。是不是还被大姐姐开发了【哔—】和【哔—】,有没有爽得欲仙欲死流连忘返呀?你这个年纪就开始沉迷女色,将来容易不举啊。男人要靠耐久,靠实力,别以为仗着自己好看就会一直有女人送上门!那边的,你说对不对?”

以阿姆斯特朗回转式机关枪的速度讲出长长一串打码文字,银时随手揪住左边路过的无辜志士寻求认同。

“诶?啊?嗯,高杉先生确实长得很好看。”

“没有问你这个——!!”银时一脚踢开路人,气急败坏地指向高杉,“所以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喜欢吗?爱上了吗?想和她共度终生吗?”

“哈??”不止是高杉,就连坂本和其他几个同行人也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别装傻了,没经验的处男可太容易爱上对自己温柔的大姐姐,你回来时那副神色恍惚的样子逃不过我的眼睛。还有这酒味,你们很投缘吗?喝得很开心吗?要不干脆别攘夷了,为她赎个身成家去吧。”

银时最后一句话讲出口,其他人都下意识远离了高杉两步。但预想中的暴力场面没有出现,高杉只是冷冷瞪了银时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才不可能喜欢这种笨蛋,绝无可能!高杉咬牙切齿地下结论。

“他怎么不打我?”万恶之源银时也一脸懵,悻悻地嘀咕,而坂本只是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看得银时很火大,“看什么看?还不都怪你要带那家伙去花街。”

“没什么。只是发现银时君的情商也有待提高。”

“啊——?”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银时发觉不对劲,高杉显然在避开自己。不靠近银时,也不和银时斗嘴,就连必要的军务沟通都是让黑子野传话。银时试图搭理搭理他,光是眼神对上,他就会嗖地逃开。这样的状态下,银时却又时常发觉高杉在看着自己。开会时,吃饭时,没事干和自家队士吹牛打屁时,甚至上厕所时!

这就是来自小少爷的霸凌吗?真的那么生气吗?虽然是值的生气的事啦,但何必那么生气!你不和我和说话,我还不乐意和你说话呢!哼——!!



就在银时毫无理由地逆向发火并作出小学生水准反击的期间,高杉依旧在继续自己的观察,并惊讶地发现平日里习以为常的银时行为,细想起来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开作战会议时,这家伙明目张胆地大睡特睡,被假发用纸扇拍醒了也只会说“你问我有什么看法?我的看法一直都是让高杉君再长长个子”。
这是什么鬼话,我今年长了3cm——高杉认真地将这一点划入银时的笨蛋言行。

过了几天,又看到银时偷偷摸摸和其他几个队士交换赌资,原来有人开盘赌银时和高杉的杀敌数。难怪那天一次小小的接触战,那家伙对鬼兵队的人谎称高杉受伤了,害得高杉被自家队士围成铁桶几乎没法动弹。
银时这个大混蛋——在心中做出评价后,高杉决心下次自己也要参赌。

至于银时总蹭鬼兵队补给物资这个事,过去高杉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懒得管,这些天听到银时大言不惭地主张“高杉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令一段沉没已久的记忆又浮上高杉心头——那个混蛋借走我的波特比亚连续杀人事件还没还我,等战争结束,救回老师以后,一定让他连本带利还——高杉下定决心,并忘了银时拿他请客的养乐多赚钱的事。

总而言之吧,就算除掉睡觉时爱踢人、打喷嚏时鼻涕乱喷和上了厕所不洗手之外,银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大笨蛋。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家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杉为自己这些天的烦恼下了一个没多大意义的判断,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还有别的无法忽视的感受。

自从高杉进入松塾以来,他们同住同学已经好几年时间,高杉本以为自己对银时再了解不过了,可十几天的观察下来,还是多了一些新发现。像是作为大将的银时真的很笨拙,只会用买炒面面包之类的借口骗能力不足的手下去安全的地方。或是他真的和鬼兵队的人很不对付,如果让鬼兵队的人去传话会被他挖苦很久,这人到底不喜欢鬼兵队的哪里?更重要的事,在观察银时的这些天里,高杉发现自己与银时目光交汇的次数前所未有的多,这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过去在村塾的时候,银时总是那个走在前面或是独居群外的人,需要高杉跑过去、喊住他、拉上他的人。老师被捕,大家一起参加攘夷战争至今,无论是适应战场还是整合带领鬼兵队,高杉都投入了全部精力,无暇他顾。他已不再是那个每日缠着银时要比试的小孩子,他以为银时也是如此,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一大群人仰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为花街老手,并逐渐离他越来越远。

可银时并没有走远,当高杉去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在那个不远的地方,用相同的视线注视着高杉。这是一份怎样的心情?高杉无法为之命名或归类。




“总督……总督?”
队士的声音把走神的高杉拉回了现实。高杉揉了揉眉心示意队士继续,谈论军务时走神,这也太不应该了。队士继续报告下次作战时全军各队的位置安排,没多久,高杉感受到了强烈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果然发现了屋外树下有一个银时靠在斜后方,恶狠狠盯着高杉,或者说,盯着高杉这个方向。

高杉想了想,用手势示意队士继续讲话,自己悄悄从后门绕到小屋的另一边,小小的院子里有个陌生的志士紧贴着墙边正在汲水。短暂思量后,高杉决定将计就计不惊动咬钩的鱼,不动声色地回到屋内。待队士报告结束,他在纸上重写了一份位置安排表,用唇语指示队士转递给桂。

手下离开后,门外的银时不知何时走了,墙外的人也消失了。高杉重重地叹了口气,不仅走神,连窃听都没发现,就算最近烦心的念头很多,如此的失态也足够丢人。如果没有银时,或许会造成不小的损失……不,也可能都是银时的存在感太强烈掩盖了小贼的气息,一定是这样。

几天后行军开始了。由于战线变动,据点和物资都要转移,修改过后的位置安排里,原本的物资运输队替换成了高杉率领的一小支伪装部队。

不出意料,在一个适合偷袭的山坳处,他们遇到了偷袭,并立刻用藏在物资车里、用烟花发射器改装的小型炮台打掉了山顶位置的偷袭点。一切都在高杉的计划之中,除了半山树后出现那挺回转式机关枪之外。

失算了,之前的情报里敌人手头没有这种装备——高杉指挥手下各自散开藏身掩体之后,脑中快速对现状进行着整理——刚刚两炮没能把对方全干掉,机枪火力压制着炮台没法靠近,再拖延下去,对方聚集后攻下来的话,这支小部队的人数有很大劣势。

高杉在记忆中过了一遍这个地区的地形细节,那是制定转移计划时他派鬼兵队的人仔细侦查过的,随后迅速拟定了击杀机枪手的路线。但是机枪的攻击速度很快,在场的只有自己有能力穿越这火线。

他没多想就向队士下指令。队士们听从命令,向着东边扔出衣服做的假人,枪响时才发现他们的总督从西边冲了出去,根本来不及阻止。

鬼兵队的总督灵巧又精准地在树丛岩石与土坡间奔走,身姿好似林间的豹,快得仿佛离弦的箭,机枪追不上他的步伐,很快他就彻底消失在了机枪的攻击范围之外。

从侧面绕上半山的路很陡峭,高杉撞上了第一支攻下来的敌人。自下而上的地形劣势加上急于向前的紧迫事态,很快形成了危险的棋局,一边斩杀敌人一边向前的高杉很快被整个围住。

高杉擅长的是经过缜密计划后率部快速击穿对手防线的斩首作战,而不是没有护甲孤身一人的包围突破。但此时他顾不得那么多,他只想着向前,向前!

凌厉的杀招令围住他的敌人有所迟疑。他砍了三个亥娄星天人,又一脚踹飞前方高大的牛,正要往拓开的方向冲去,藏在地下的蛇形天人的尾巴猛地窜了出来紧紧缠住他的左脚。出其不意的行动限制在生死关头攸关性命,这短暂的停滞造出巨大的破绽,另一条蛇尾伺机狠狠抽向他的右手,击飞了他手中的无锷刀。眼见这鬼神一般的少年没了武器,刚才还在畏手畏脚不敢上前的胆小鬼们吼叫着一拥而上。



“谁允许你们碰他了?”

冰冷的声音像死神的宣告,背后方向一整列天人的脑袋挨个飞了出去,鲜血喷溅成一道逆飞的血瀑,血雨中的白衣男人面容狰狞好似真正来自地狱的夜叉。而高杉眼中,那个浴血屠敌的白色恶鬼全身都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光芒。

高杉侧头堪堪躲过劈砍来的斧头,扯碎了束缚,拾刀与银时背靠背挥刀战斗。他们没有一句对话,只需要感知杀气的流转便能合作无间。高杉不明白此时此刻占据他的心脏他的思绪他的一切的这份悸动和高昂究竟是什么,也不去思索。他只是全身心拥抱了这一切,将自己投入这份巨大的情感飓风之中,竭尽全力追上夜叉的身影,与这带来风暴的男人共舞至时间的尽头。



转移据点完成的现在,高杉把鬼兵队的休整交给副手,独自坐在远离人群的南门边,尝试自己静静地消化那份未知的情感体验。那份悸动至今仍停留在他胸中,令他心跳加快,心神不宁。

这份感触似乎与面对强敌时的武者震有所不同,尽管也有类似争斗的冲动,可它更私密,更令人欢愉又雀跃。高杉举起右手凝视自己的手掌, 用这只手握刀的自己,作为武者的自己,会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因战斗之外的激情而悸动吗?还是说……只是因为在身边的人是银时呢?

无意间,他留意到了手上的刀茧,那是与银时四百多场对决的成果。在进入松下村塾前,高杉其实是个与苦练毫无关系的小孩,敏锐的剑术天赋让他即使与年长的人对打也没输过。困扰他的不是与周遭的格格不入,反而是无所适从的强大带来的迷茫,直到遇见银时为止。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强劲对手,难以捉摸的小男孩,深不见底的力量,还用着少爷武士们从不使用的“不入流”招法。被松阳解除了精神枷锁的年幼高杉踏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他开始向前奔跑,竭尽全力去追逐银时这唯一的锚点。对高杉而言,为填补与银时的距离而付出的努力、积攒的伤口、教训和技艺,是比上天赋予的才能更珍贵、更让他真正成为“高杉晋助”的东西。而在那之中的每一个节点,都有名为坂田银时的存在。

没有人能为高杉指出,他的自我问答所抵达的终点既不是喜欢,也不是恋情,而是名为爱的情感。


这么说的话,我其实也是师承银时吗?高杉自言自语,接着想起来,最开始自己模仿银时踢沙子迷眼时被桂斥责“没个武士样”,但后来类似做法太多,桂翻着白眼懒得再管。
假发说得对,我和他都不是像样的武士——想到这里,高杉不由地笑了起来。

是巧合吗,银时恰好在这时走进寺庙门口的广场,出现在了高杉视野中。

啊,银时来了——高杉无意识地让目光追随着银时——是错觉吗,这家伙身上真的有微微的银光。他的手,很大,我知道那双手是多么的有力,比赛掰手腕从来没赢过他。卷毛在风里乱飞,好像蒲公英。他看向这边了,好像要说话,不会又是身高话题吧。嗯?他怎么脸红了?然后捂着脸跑了?以前在村塾里也时不时会有这样的小动作,搞不懂他……

“高杉先生,你在这里啊。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你笑得很高兴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黑子野打断了高杉放空的发呆,他脸上一阵发热,赶紧回答:“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我有话要向你转达。”

“是假发调查内鬼的成果吗?”

“桂先生还在派人密查内鬼的同伙,不能打草惊蛇所以需要时间。其实是银时先生让我传话给你。”黑子野微笑着说,“‘要和好就买养乐多来,矮子。’矮子是银时先生说的。”

“原来如此,这是准备好解决内鬼时给他的暗号对吧。”高杉立刻领悟——不愧是银时,已经看出我打算解决内鬼的时机了。

“……我觉得他只是想跟你和好而已?”黑子野谨慎地评论。

“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会设个陷阱,到时候麻烦你配合一下。唔……就用踢罐子做幌子吧!”

“那个……高杉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好吧,看来并没有。”看着十分兴奋而直接跑去向鬼兵队布置任务的高杉,黑子野叹了口气,默默宽慰自己:话是传到了的,正确解释的责任并不在自己。



在那之后一天,高杉没有动静。两天,高杉依然专注于跟副手玩地图。三天,银时摆了一个牌子指明养乐多购买方向,高杉还是无动于衷。银时气鼓鼓地蹲在屋顶,坂本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气啊。终于,熟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养乐多,我买来了。”

银时憋了整整一个月的委屈,终于在罐子被踢飞后,蹲在树丛里用口型向高杉无声大喊出来:“玩弄人家的感情很有趣吗臭矮子!给你台阶你都不肯下,你是倔驴,世上没有比你更倔的小毛驴了!”

“?哪怕是解决已知的内鬼也要安排一下吧,你这么心急吗?”高杉一脸问号,并一把捂住了还想继续抗议的银时,“嘘——门那边有动静了。”

透过草叶的缝隙,两名年轻的攘夷大将观察到有几个人正在打探空无一人的正门方向,其中一个正是前些天偷听的家伙。

“可恶,我被活活晾了五天是因为这几个混球吗。”虽然感觉自己和高杉对话存在理解错位,银时还是先把无处宣泄的愤怒指向内鬼。

“这么说来,你是怎么注意到在我屋外的家伙是内鬼的?”

“那种苍蝇啊不,那种跟着你的STK我早就干掉十几个了。”

“?”

“?”银时不解地看着一脸不解的高杉,“我说你啊一点自觉都没有,都16岁了能不能别像个宝宝一样无自觉,整天不分场合地散发那点卡里斯马魅力,发情期吗你?还有前几天,队伍配置改了怎么只告诉假发不告诉我,害我一顿好找,养乐多根本不够啊至少也该买草莓牛奶。明明是个纸防御还敢不带上你的乐高,保你不死已经是你家乐高唯一的作用了知道吗?大少爷就要有大少爷的自觉啊。对了,那个游女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喂~~高杉君~~~你在听吗~~~??”

银时的垃圾话逐渐从高杉耳边飞过,他恶狠狠地按下爆炸按钮,并在心中大喊:我才不可能喜欢这个家伙!




2024.12.14


后记:银时本人感想如下


为了写怎么蛐蛐银时的缺点,找银厨阿四和AN老师讨论了好多,感谢银厨们提供的蛐蛐素材。
超绝感谢亲爱的TAKA给的关键意见。有你在才修改完成为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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