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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tember 11 2025

【银高/存活if】当烈火燃尽只余残灰(0-1)

Tags: 银是银他妈生的   枭羽薰 @ 4:0
0.《穿越之我成为最强万事屋社长?》

这一切发生得有些突然,现在新八发现自己转生了。

虽然他没有心梗发作也没有出门被泥头车撞死,但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已经转生穿越到了异世界的万事屋。没错,是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层高五楼且生活区域和办公区域分开的整洁万事屋事务所、换成百叶窗的万事屋窗户、变成方形金边框的自己的眼镜、不知为何穿着西装短裙的小玉和凯瑟琳、还有更加不知所谓的——和万事屋客厅一模一样布局的会客厅,以及分明有两个沙发,银时却一定要紧贴着高杉坐在一起。

还搂着高杉的腰……?

???
新八心中塞满了难以表述的疑惑和吐槽。异世界的志村新八哟,你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凑出这些神奇场面,以及都这样了为什么室内装修还是那种寒酸风格?

“志村社长,请振作一点。首相的委托您准备怎么回复呢?”小玉毫不留情地把新八拉回了现实,甚至讲出了让新八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词组。

首相的委托怎么回事?回复又是什么?拜托谁来告诉我!?

但新八问不出口,不敢,完全不敢。刚刚新八下意识问出“登势婆婆怎么了”,被凯瑟琳揪住脖子一顿摇,还怒吼“当初合并登势snack的时候说好提供工作给我们,志村你小子不会想反悔了吧”。好不容易让她相信新八真的不是找借口优化她,同时新八也不敢再随口问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理解的事,谁知道还会踩到什么地雷。

此时此刻他灵机一动问:“银桑,你怎么看?”

银时挖着鼻孔表示:“放松啦,阿八。简单一点,都杀了。条子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新八还在满头问号,高杉又补充:“需要战斗力?春雨全团没法保证,不过三个团还是能调动的。哦,还有神威那小子不知道在哪鬼混……”

“诶——?又要叫那臭小子来?”
“什么臭小子,他可是神乐的哥哥。”
“不是这个问题,你太宠他了!”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很好吗。”
“靠,这种话为什么不对我说!!”

两个大人直接开始二人世界的争吵,新八痛苦了起来。不仅没问出半句有效的信息,还要被迫看两个男人打情骂俏,小玉和凯瑟琳还在催!不过转念一想,又能动员真选组,又能指挥春雨,异世界的志村新八莫非是最强万事屋?仔细想想有一点爽。

楼梯方向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正在新八危难且暗爽之际,神乐踹门而入大喊:“阿康!酵母军团已经攻到歌舞伎町里面呀dei!洪马牙白!”

新八当场吐血失去意识,在彻底昏迷之前唯有一个念头清晰地在他脑中发光——神乐怎么可以讲大阪腔!角色不对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对心脏不太好的摔落感,他在余温未散的被炉桌里醒来,反复确认了自己的圆边眼镜尚在,新八总算确认那只是个梦。看到桌上的《养乐多战士剧场版:酵母军团的逆袭(关西腔吹替版)》DVD盒子,和在被炉另一角酣睡的神乐,他明白了那个怪梦的源头。

“小鬼,你醒得挺早,做噩梦了?”
一个最近才熟悉起来的声音从窗那边传来,也许是顾虑到还在睡的神乐,声音压得很低,有着与那人过去不同印象的柔和。凌晨江户的微光从万事屋破旧的木格窗户渗入,逆光勾勒出那个人倚坐在社长椅上的身影。新八也向怪梦的另一个罪魁祸首打招呼:“早上好,高杉先生。”





当烈火燃尽只余残灰





1、他来自三途彼岸


这些天高杉偶尔能站起来走一走,不过新八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独自待在客厅。这个既是恐怖分子也是英雄的男人穿着平日那身淡粉的睡衣,没有围银时给的那条领巾,脖子上一道仿佛被斩首的骇人伤疤在逆光中隐隐可见。透过破掉的窗户纸,他沉默地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空,无意义地缠弄电话线的手指动作中透出一份无言的焦躁。

“……你睡不着吗?”

“我已经习惯不睡了,过去两年也很少睡觉。”

“诶?不睡是指完全不睡吗?”新八感到无法想象。

“大概两个月会闭眼一两个小时左右。”高杉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些很惊悚的事,“大概死人就是这个样子吧,不用吃也不用睡。”

“不是的!”新八在细想之前就下意识地反驳,他自己也很吃惊,见高杉回头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压低声音说,“高杉先生,不要再说自己是死人这样的话了。你也许不知道,银桑看到你好起来时,他真的很高兴。”

“……嗯,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高杉轻轻笑了,不是自嘲的奚落,只浅浅皱眉,那柔软的表情像是在说“真拿他没办法”。


正在这时,卧室的纸门唰一下打开了,纸门背后是银时阴沉的身影,一看就是没睡醒心情欠佳。他以半梦半醒的人特有的迟钝感缓慢扫视全屋,锁定了坐在桌后的高杉,踩着嘎吱嘎吱的步伐走了过去,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说不好是在生气还是没睡醒。高杉还没来得及表述些什么,被银时不由分说直接抱起。仍旧不习惯被如此对待的高杉反射地挣扎了一下,没有左臂的衣袖摇晃着,令人担心他失去平衡摔下去,但银时抱得很稳,几乎将他扣在了怀中。

嘎吱嘎吱的脚步慢慢回到卧室里,纸门轻轻带上,小小的万事屋又重回静谧。新八总算把憋着不敢出的那口气呼了出来,打着呵欠慢慢起身。洗漱完毕,他习惯性地去做早饭,虽然作为社长为何还要做杂务是个很大的谜团。

三心二意地洗着米,新八脑中依旧在回响刚才的见闻。这么说来,高杉来到万事屋的那次也是类似的情景。

那一天,就在高塔被拦腰炸开、天上的金字塔被地上的人类硬生生拽下来的那一天,仿佛整个江户的人都为了守护这片土地而聚到了一起。日头落下之后,银时怀中抱着一个人,暌违两年地回到了歌舞伎町的街道,回到了万事屋。那个人就是高杉。

血,大片的血浸透了高杉半个身子,也染红了银时。脖子、胸口、心窝,这些致命的位置都有伤。扯碎的左袖下没有手臂,只有一片血肉模糊。他紧闭着眼,脸色苍白好似骨骸,死亡在他身体上投下了清晰的阴影。但银时却不愿将怀中的人交给死亡,他紧紧地、小心地、无比珍惜地抱着只剩一丝气息的高杉不放手,好像自己一旦松开,怀中的人就会碎裂一般。最后是坂本和桂找来医生又揍了他两拳,才能开始给高杉治疗。

新八和神乐看见银时身上的血迹,以他俩对银时战斗时不顾惜性命的了解,本以为银时也挂彩了,反复询问和检查后才确定银时毫发无伤。新八忘不了为银时验伤时的所见,他问银时有没有哪里痛,银时只是含糊地答没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正被包扎的高杉。那是一张哀痛得令人心碎的脸,新八从没见过那样的银时。一旁的神乐露出复杂的表情,小声嘀咕着什么,独自跑了出去。

那之后,医生来了,神乐的哥哥来了,源外老爷子来了,阿音百音来了,最后上门的是今井信女。曾经的见回组副长,现在则是新政府的警察厅长官。

“你可以肯定虚不会再借由他身体里的因子出现了吗?”

“我很确定。”

“有证据吗?”

“看我诚挚的双眼。”

“若是没有具体证据,很难说服那些人认可高杉晋助这个拥有虚因子的个体是安全的。”

“……如果认定那家伙不安全,你们要怎样?”银时的声音和脸色都沉了下来。

信女叹了口气:“对我露出威吓的脸也没用。事到如今只能尽量争取更好的处置条件了。桂小太郎出面的话会更好,现在的政府里有很多他提拔的人。”

“哦,假发啊,尽管拿去用,使劲用。”银时随意挥挥手,继续用沾水棉签为高杉润湿嘴唇。这是每天为昏迷不醒的高杉做的例行身体护理之一。

这段对话发生在万事屋小小的卧室里。新八端来客人用的茶,信女跪坐在房间的一角。这里铺下被褥后又塞了两台医疗仪器、几个输液架、以及至今昏睡不醒的重伤者,和几天以来一直紧守在床边任谁也劝不走的银时,几乎不剩什么空间,就连神乐也不得不睡在志村家。

无视掉银时送客的信号,信女接过茶喝了一口,继续道:“那么,可以把当时发生的事告诉我吗?情报越详细,胜算才越大。”

银时满脸不甘纠作一团,恨恨地说:“你越来越像那个三白眼精英了。”

“谢谢,这是最好的夸奖。”

银时猛挠头,大声叹气,最终还是认输放下水碗,望着高杉依旧沉睡的脸,说,“我到达那里时,这家伙已经被虚因子完全侵蚀了。”

“你能看出来?”

银时点头:“他倒在……不,是虚倒在那里,胸口插着高杉的刀。那里没有别人,只能是他自己下的手。”

信女有些吃惊:“我看过奈落几百年积攒的记录,虚一直是作为所有人格里的绝对控制者存在。你的意思是,他能对作为主人格的虚下杀手?”

“之后和虚的战斗,他的意识也一直浮现、存在,为我压制了虚的行动。我是和这家伙一起战胜虚的。”或许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银时下意识地伸手触碰高杉的脸庞,又用手指缓缓梳理那深紫色的头发,一时间新八感觉误闯了别人的私密空间,脸阵阵发烫。

“总之虚就这么被干掉,彻底消失了。这家伙也完全变回他自己。长官大人了解得足够清楚了吗?”

被迫讲了不愿讲的事,银时不愉快极了,给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总结,但即使是这样的描述似乎也给信女提供了有用的东西。此行目的已达成,她起身告辞,踏出房间之前,又回头问:“这是最后的问题了。你对高杉晋助有什么样的愿望呢?”

“怎么,还要为我定制什么服务吗?”银时不失时机地挖苦。

“如果有你本人提出的希望,澄夜阁下也会尽力说服内阁提供方便吧。”

“……我只希望这家伙能好好活着。当我想到什么无聊的笑话时,转身就可以对他讲。当我半夜想在家喝一杯时,可以拉上他陪我。还有……不要再次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了。”

语尾的话语既像无力的控诉,又彷如无泪的低泣。想到这番话背后的含义,信女和新八都略显动摇。就是这个时刻,房间里有了他们三人之外的人动作的气息——高杉动了一下。

先是他的头微微地扭了扭,发出轻声的、干哑的声音后,紧闭的右眼缓缓睁开,又很快被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晃得闭眼。银时立即俯身抬着手臂为他遮住光,用尽可能克制声量的声音小声呼喊高杉的名字。

“高杉!?高杉!”
在银时的呼唤下,右眼又一次艰难地睁开,混浊的绿眼花了很长时间聚焦、注视银时。终于,高杉露出一个几乎很难察觉的小小笑容。

“这个地狱的狱卒,长得很像银时呢……”

“没错,这里是现世地狱歌舞伎町分狱。”银时答话的声音有一点颤抖,眼角发红的他抑制不住兴奋的笑容,“这次银桑没有迟到了吧,小矮子。”




“喂。”

回忆中银时的声音猛地从新八背后响起,真实地吓他一跳。新八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大喘气问:“银桑,你起床了?”

“在你和纳豆深情对视的时候起床的。”银时打了呵欠,四下看了看打理得当的厨房——电饭锅正散发出刚煮好的白米饭香,味增汤里的豆腐和海带煮得咕嘟咕嘟,新八手头的即食纳豆和小鱼干已经开封了正拌在一起,是久违的标准新八式早饭——他自言自语道,“阿八的早饭已经做好了……”

“银桑怎么了吗?”新八隐约听出银时语调有点奇怪。

“不,没什么。最近都是我做饭,很久没尝阿八的手艺了,真让人怀念。”

这么说来,自从银时回到万事屋,只有最开始高杉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新八为日夜照料高杉的银时做了几天饭。高杉醒来后至今,都是银时做好饭,待从志村家通勤的新八神乐一起吃完,再单独送进卧室让高杉慢慢吃。神乐对此颇有微词,考虑到高杉重伤初醒而且只有一只右手,吃饭会花时间也很正常。

“什么怀念,也就一个月而已吧。好啦,快叫神乐酱起床。”看银时懒懒地转身,新八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叫住了银时,“银桑,那个……高杉先生能起床的话,要不要让他和大家一起吃早饭?总是一个人在卧室里吃也太寂寞了。”

一瞬间,银时似乎皱了眉头,但很快对新八笑了笑:“那就摆上他的碗筷。”

得到了银时首肯,新八开心地端着餐具和饭锅往客厅里运。神乐刚刚从被炉里苏醒过来,正像小猫似的尽情伸懒腰,银时则拿着洗漱用具进了卧室。放好四双碗筷,新八一抬头,刚好看见开了三分之一的纸门内,银时把高杉扶着坐起身,又把拧好的毛巾递给他。内心告诉自己银桑只是在照顾病号,可总觉得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害羞的场面,新八赶紧埋头溜回了厨房。

那两个人的关系绝对有问题!!

一顿忙乱的准备结束,洗漱好的神乐坐到万事屋的椅子上,今天她似乎懒得梳头。高杉也被银时搀扶着走了出来。

“我说过我自己可以走。”高杉臭着脸想甩开银时的手,毫无效果。

“好啦,下楼梯都做不到的小不点就闭嘴得了。”

“从卧室到客厅是平地。”

表达抗议的高杉被银时按到椅子上,银时挪了一下腰坐到高杉旁边,端起碗的同时还对无语的小孩们指指点点:“你们不开吃那就都归我了噢。”

“哼!鸡蛋是我的!”神乐不服输也抱起饭锅开吃。

独臂的高杉用右手比了半个合掌的动作,轻声说“我开动了”。这个举动令长期投喂银时神乐的新八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也赶紧合掌说开动。

这么简陋的饭菜能合他的口味吗?新八小心翼翼地观察高杉——哇~高杉先生喝味增汤的动作好优雅,哇~高杉先生在夹纳豆伴着饭吃,单手看起来很难夹的样子,我真该死我为什么要准备这样的早餐。

“高杉先生,早饭这样合适吗?大部分都只是即食菜品的再调味,如果不喜欢不用勉强。”

“都很美味。更重要的,这些都是你一大早费劲准备的吧。”

“哪里,我很习惯做这些了。”很少被人直球地正面评价,新八害羞地挠挠头,同时内心刷出海量的OHHHHHHHHH。亲手喂一只猛兽吃食的感动也不过如此吧!

新八内心正在跑弹幕,银时和神乐突然同时发出怪叫。
“呜哇!这个纳豆为什么放了醋阿鲁?配得上醋味的只有醋昆布阿鲁!”
“新八,就算银桑再喜欢甜食,甜的味增汤也太超前了。”

“诶~~!不是吧!”赶快试吃了一遍有问题的菜,新八确认自己三心二意放错了调味料。他猛地抬头看向高杉,高杉面露难色地把眼神递给银时,而银时心虚递眼神漂移。他顿时明白自己提出让高杉一起吃饭时,银时会迟疑的原因。可以的话,他们都不想被人知道高杉丧失味觉这件事吧。

凌晨时分高杉对新八说的话重新浮现——死人不用吃饭也不用睡。


——叮咚。就在此时,委托人上门的铃声响了。



2025.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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