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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0 2018

【烛俱利】不哭的你和不笑的我(8)

Tags: UnlimitedKatanaWorks   枭羽薰 @ 1:8
那天,因为灵力低下而陷入短暂昏睡状态的大俱利伽罗,被怪力级的拥抱痛得醒来时,那个怪力的烛台切正嘶哑着声音反复不停地说着“伽罗,俱利伽罗,求求你,不要死”和“我带你走”,仿佛山中的回音木灵在细语。

此时大俱利伽罗的灵力枯竭已近极限,留给他的选择并没有多到能拒绝烛台切这个提议的程度。



(8)


烛台切抬起头,看见阳光穿透头顶的冰层,投映下无数棱柱状的光幕。一簇簇光柱倒生在晶蓝的海水中,像是生态奇异的花朵。这里是灵道,神明为方便自己行走用灵力贯穿不同空间创造出的小路。因为几乎可能穿过任何想象触及之处,偶尔经过人世时也会导致神隐这类事故。同为位列八百万神明末席的付丧神,烛台切当然理解这东西,也可以使用。

但是,现在这段灵道令他十分不安。
——要让灵道穿过海底?!盐水好可怕!!




决定离开据点的当晚,烛台切又一次带着大俱利伽罗走出牢狱,庭院里作为防护程式而存在的巨蛇也被他简单地一刀砍了。然而他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走出据点后的路只有大俱利伽罗能打开,毕竟只有大俱利伽罗知道目的地、和前往目的地的方法。

顾名思义,每一段灵道都要耗费灵力。烛台切担心大俱利伽罗撑不住,反反复复念叨说“这样下去不行啊”“不如去更近的地方吧”,最终不堪其扰的大俱利伽罗向他保证在目的地有储备的灵力,总算让他闭上了嘴。

当然,灵力消耗也是很实际的问题,哪怕每条道路消耗的灵力很少。为了避免过快使用灵力导致其他麻烦,短短的一截灵道他们一天只走一两段。对大俱利伽罗而言原本轻松愉快的回家路,现在竟也成了一段不短的旅途。

相反的,相信目的地有大俱利伽罗能使用的灵力储备后,烛台切安下了心,开始享受这段旅程。


最初的道路是不知位于何处的乡间小道,眺望远方时不仅能看到连绵起伏的低矮山岳,还会见到优雅地飞掠过山尖的鲸群;迈过地上一丛南天(*)的幼苗,紧接的是在钢铁大楼之间蜿蜒的窄巷,建筑风格看起来和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微妙的不同,不过这些至少还是常理中的“路”。
(*)一种据说可以驱魔的植物。

然而等身后窜过去一只黑猫,往后的灵道开始越发奇异了。像是油画笔刷画出来的青与紫的迷宫庭院,院子各处种满了向日葵,当烛台切专注看着空中凝固的云层时,大俱利伽罗已走出很远;他匆匆追上去,紧接着一脚踩进一个纯黑无声的空间,哦不,仔细再看,脚下不知隔了多远的地方有一片斑斓的光海,也不知那是在地底燃烧的繁星,还是落入天际的火。

对烛台切来说这可真是一趟充满惊喜的旅程,虽然灵道进入海底后旅程就多了很多惊吓的意义。

“呐,小伽罗,这真的是你回家的路吗?为什么要选有盐水的地方?”

“安全通路的选址是审神者决定的。”大俱利伽罗看了一眼在身后瑟瑟发抖的烛台切,“你们没用过安全通道?”

“是指加密传送的话我当然有用过。不过我们的加密传送空间很简单的,只看得见主人的加密咒文,空间本身就只是一个空间而已。”

大俱利伽罗沉默了一阵子,指了指一旁澄澈的海水说:“你可以把手弹出去试试。”

“是这样吗?”烛台切照做了,他的长臂向着灵道之外不远处一团泡沫捞去,而结果就和他看到的一样,他大半个臂膀扎进了透心凉的水中,“哇”地蹦了起来,“所以这就是盐水啊!!和说好的不一样!!这时候的展开难道不该是‘其实只是幻象而已’吗?!”

“噗……”

“俱利伽罗,你笑我……”

“我没有笑。”刚刚为止脸都还扭向另一边的大俱利伽罗迅速转回头,把脸摆成扑克状。

“你笑了!”

“我没有。只是稍微报复你一下。”

语毕,大俱利伽罗不再多做停留,继续向前走去。可是,烛台切认为自己切切实实地发觉,大俱利伽罗刚才的神情比起之前几天柔和了不少。这么说来——烛台切脑中闪过另一件值得在意的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出大俱利伽罗的表情变化,甚至能为那些流露出的感情命名了呢?

这条灵道不算短,烛台切不屈不挠地追问着“你刚才一定笑了”追出好长一段路,大俱利伽罗偶尔用波澜不惊的语调矢口否认。最终大俱利伽罗在一块巨大的白色珊瑚岩山脚坐下身,他累了——不能否认,身边喋喋不休的家伙也是疲劳的原因之一。目的地已经很近了,不要慌,温存自己的灵力平安到达目的地才是眼下第一要务,不要慌……他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

见大俱利伽罗坐下,烛台切也如常地挨近他坐下,像只大型犬似的,不同的是今天这只大狗在呜呜地闹情绪。“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会生锈的。生锈……天啊多么可怕的词语,长出锈斑超不帅气啊。”

“…………”

“不仅会变成又锈又钝又凄惨的刀,还被小伽罗嘲笑。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神了。”

“…………”姑且不论那是否是演技,大俱利伽罗还是觉得良知遭受莫名的攻击,他纳闷着自己为什么要良心上过不去,还是补充提示说,“你和我都是付丧神。而且这里不是海底,这些水也不是盐水。”

“呃?不是吗?”烛台切从沮丧中抬起头,小心地举起手臂闻了闻。

“那些都是审神者意识中创造出的场景概念,映射在灵道周围的样子,作为正确道路的标识。”

“唔~~~听上去像是我们的加密咒文的用法?”对这个提问,大俱利伽罗不置可否,但烛台切已经将之解读为了肯定,“那里并不是真的穿越了海底,水也不是真的盐水?”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是。”

“我不会生锈了,对不对?”

“不会。”

“太好了!!”刚才还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嗷呜一下扑住身边的人,“太好了太好了!”

“喂,你………个怪力,住手……”

“要是被你看到那么丢脸的样子,我一定会当场折断的。”
被蹭脸蹭得受不了的大俱利伽罗徒劳着试图挣开那双臂膀时,听见了埋首在自己颈边的烛台切的感叹。尽管是个无法理解的敌人,这家伙果然就是烛台切光忠没错,就算和光忠的执着方向相比幼稚了些,对“烛台切光忠”来说帅气是与尊严直接相关的——他放弃了无畏的挣扎,自嘲地想——而“大俱利伽罗”总是会对“烛台切光忠”心软。

人体的体温对疲劳似乎特别有效,大俱利伽罗被这修长的手臂环抱着,沉沉睡去。




跨过一丛茜草,眼前突然出现的厚重大门令烛台切停下脚步歪了歪头。他虽然不完全明白门上复杂图纹的含义,付丧神的本能带来的戒备和被拒绝感则是再明确不过的证明,这里就是大俱利伽罗的本丸了。

不同于烛台切面对大门时的犹豫,大俱利伽罗毫不迟疑地将之推开。这个“敌方”的基地,也是这段旅程终点的地方,其中的景色向来访者洞开。到这里就结束了吗?烛台切又回味起了走过作为界标的茜草时、想着下一条道路是怎样的期待,以及看到大门时的唐突,一股意犹未尽的失落油然而生。

此时大俱利伽罗已经快步奔进这座小小城池,烛台切也跟了上去,紧随大俱利伽罗四处张望。两个人急促的脚步敲击着白石板小路,单调而空洞地在庭院内回档。行走时搅动了空气带起阵阵风,拂得满地的白色碎纸屑无序飞舞,给整个寂寥的空间更添了几分萧瑟。

寂寞?对,就是这个感觉。烛台切仔细斟酌一番,认为自己没有用错形容词。就在不久前,他熟知的这个本丸的风景还是大俱利伽罗记忆中的模样,欢迎新来刀剑的宴会隔三差五就会在老樱树下举行,道场里时不时会召集经验尚浅的刀彼此切磋,没法出阵的短刀们帮忙内番事务的身影也是遍及各处,还有随心境变幻的四季色彩。而如今,这里没有宴会,没有喧哗,没有许许多多繁忙的身影,失去主心骨的这座空城连昼夜的概念也不再有,只剩下和烛台切所在据点相似的天空——那种不带情感只剩无意义的白色的空间。

“这样子,就很无趣呢。”他小声自言自语,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感慨。

唯一令他在意的是没有看到太多刀的碎片。入口处,樱树下,主厅外,锻冶所门口,以及现在大俱利伽罗走向的一间小小神社附近,各有一些刀的残骸。看不到太多也是好事,这样大俱利伽罗也不会太痛了,他如此思忖着。

另一边,大俱利伽罗走进那用草绳围成的简易神社,发动了保存在神龛里的咒文,伴随着巨大的灵力放出,一段又一段灵光聚成的符字以神社为中心开始向地面其他方向延伸开去。就算看不懂符字的意义,烛台切也能感受到那里释放出的灵力——这里真的有灵力贮备,俱利伽罗不会死了!


“呜哇哇,搞什么?这个灵力流是怎么回事?!“

从他们后方,入口的方向传来一阵缺心眼的响亮声音,而且还是烛台切特别熟悉的人声。毫无紧张感的拖步音慢慢越过最后一丛灌木,来人身边随侍着六把骨刀,正是烛台切的主人,溯行军的管理者。

“主人你很闲吗,还有空跟踪我们。”烛台切不太愿意回头看大俱利伽罗现在的表情,因为不用回头他也能感觉到扎人的视线。

“还不是你太没用了,让你想办法搞到他们本丸的通道加密法,你费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收获。不过最终结果来看,怀柔还是有效嘛,虽然麻烦而且害我亲自跑一趟,顺利搞到加密法就是你的大功一件。等回去就可以解析时之政府手下走狗们的加密方式,我已经看见下任室长之座了啊哈哈哈哈。”

对哦,主人还给过我这么一个任务啊。烛台切默不作声地看看雀跃的主人,又再看看更加沉默的大俱利伽罗——此情此景下依旧在发动咒文的他,神情冷静到了近乎冷漠。

“唉呀唉呀,虽说为了晋升跑这一趟也值得,不过来这种废墟可贞让人不舒服,满地刀渣子让我走路都有点顾忌。”溯行军管理者踢了一脚地面,指着大俱利伽罗说,“喂,烛台切你愣着干嘛,快点收拾了那个跟我回去。”

“收拾?”

面对烛台切瞬时低了五个八度的反问,男人条件反射地赶紧改口:“收拾有很多种意义啦,很多种。你那么喜欢的话留着也行,带上他,我们要回去了。”

“那可不行。俱利伽罗要在这个灵力储备点补充灵力,不许碰他。”

“哈?你说什么啊?这明明…………不对,那个大俱利伽罗到底在搞什么鬼……”管理者直到现在才认真观察起了地面的符字咒文,解读了一阵子,他脸色唰地白了,大吼道,“快阻止他!烛台切,杀了他!”

“??”

“是自爆的咒文!这些溢出的灵力会进行自我毁灭,赶快杀掉那个大俱利伽罗!现在马上立刻!”

“我不要。”

“哈————————???!!!”如果人类能控制眼球长度,这男人已经把眼珠瞪出十米长恨不得就此戳到烛台切脸上了吧。

“既然这么危险,主人你不是还可以逃跑吗?”烛台切朝自己主人背后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让我逃我就逃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话是这么说,管理者还是快速向后跑出一段路,紧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冲刺回来,“我就知道出口已经被咒文封上了啊啊,不对,所以为什么是你在命令我,我才是主人耶!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随着男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一柄胁差飞窜而出刺向大俱利伽罗。刀尖瞄准着大俱利伽罗的眼睛,却在远远还没伤及目标之前发出“铿”的脆响。碎成一地齑粉。那一击的力量远远超过了它骨状的身体能承受的度。

烛台切光忠出刀的姿态静伫在大俱利伽罗和溯行军之间,只有在紊乱的灵力流中轻轻摆动的燕尾才能让人确定他并不是一尊黑色雕塑。

我说过了,不许碰他。
有着外焰色泽的独眼仿佛燃烧着一般闪亮,是这个溯行军据点最强大的付丧神进入临战状态的宣告。

“你……你疯了!你根本疯了!”

面对自己主人的嚎啕,烛台切略微评测了一下自己当前的状态,一秒就认同了对方的话。“我疯了吗?”他自问——平时听到就会感到有绝对控制力的命令,现在听上去却像是隔了好几重帘幕似的不真切,甚至认为不执行会更好,那么自己是真的疯了吧,“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说完他压低腰身举起刀,全身绷紧了力量,习惯性地露出捕猎者的笑容,残忍又不带半分笑意,正如一柄真正的刀一样。



所有在场者之中,大俱利伽罗才是最吃惊的一个,他原本就笃定这是一个陷阱,所以将计就计回到这里完成最后的使命。正如他所料,敌人确实为了获取安全通道的构造法尾随而来了,他也成功把所有见过灵道的人都锁在了灵力湮灭的范围内。自身灵力的损耗太多导致咒文启动过慢这确实让他有点慌,然而,他没想过烛台切真的会违抗主命保护他。

作为被召唤的付丧神,契约者的命令是绝对的。自己在炼结时给予烛台切的灵力真的能够令一介付丧神发生改变、甚至违抗命令行事吗?

就在大俱利伽罗整理惊讶情绪的时候,烛台切已挥刀一击斩断先冲杀上来的三把中型刀,扬起的刀刃顺势架住大太刀紧随而来的劈砍,只用单手——这个怪力太刀远胜于普通大太刀的打击力,大俱利伽罗早已领教过。

余下一把短刀藏在大太刀的影子下,试图溜过烛台切突袭大俱利伽罗,却被烛台切展臂截住,衔着自身本体的头被他整个握在掌中捏得吱嘎作响。“短刀君,你想做什么呢?”烛台切自言自语着,将手中的短刀一把拍碎在大太刀肋下,骨刺和铁片伴着“嘭”的爆裂声一齐刺进其中,大太刀的巨体随之一倾,失去力量的大刀和头颅一起被烛台切削作两断。


这短暂的时间足够溯行军的管理者重新召唤出更多的刀剑朝烛台切蜂拥而上。烛台切泰然自若地飞起一脚,踹上打头阵的打刀下巴,顺手抢过对方的本体。只见他手持两把刀高高举起,再全力向前挥舞,刀刃与剑压卷起的剑气所到之处捣得骨血四溅、残刃遍地,分明是被包围在刃群之中以一敌众,他腾挪的步伐像是信步闲庭,仅仅是举刀挥下这一最简单基础的攻击在他压倒性力量的支撑下像暴风一般摧枯拉朽。

对面的管理者一边继续召唤刀剑,一边尝试做出精细的攻击调整,有几把胁差和短刀成功划伤了烛台切的手臂和肩,一把大太刀猛冲上前的一击在他闪避稍慢的情况下刮擦到了他的头皮,但所有伤口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为什么,为什…………啊!!!”扯着自己头皮哀嚎的男人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主人。你嫌手入机制太麻烦干脆设定成刀剑只要在你身边就会自动恢复这档子事,我还以为你能就这么继续忘下去呢。”说着烛台切扔掉已破烂不堪的打刀,重新夺了一把太刀。

“混蛋,你那张得意的脸也就到此为止了,看我…………哇啊!”正要调出烛台切的控制界面时,一束锐利的剑气向男人直击过来,虽然距离已经很远威力有所下降,要将男人掀翻在地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烛台切作出毫无歉意的口头致歉,继续调整挥刀的角度,在屠戮敌方的同时妨碍、或是干脆地攻击敌方首脑。

“你这……你…………烛台切!!你这……可恶!!”刚刚都还觉得伸手就能摘下胜利和似锦前程的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在地上狼狈爬行着躲避剑气的攻击,同时还时不时会被击中,被强力的灵气割伤,羞愤和屈辱以及迫在眉睫的自爆终于令他扯着嗓子高喊,“烛台切光忠!你我订立的契约现在即刻破除!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刀,给我去死!”

那是带有契约效用,饱含力量的言灵。契约废弃成立的瞬间,烛台切的动作短暂地顿了一下,这等高强度的战斗中刹那的破绽也足以致命,一柄胁差迅速抢上被剑气逼开的距离,直取目标咽喉。烛台切侧身躲过这一击的同时露出了更大的空隙——回手斩断胁差的同时,太刀的长度令他收手速度慢了一拍,没法立刻向前挥刀,这是大太刀硕大的身子已压在他身前。

大太刀的头在他刀下飞出去,同一时刻,两条长枪从后面捅穿了那巨大的身躯,一齐扎进烛台切的腹部。


“!!”

见烛台切被钉住,闪烁着蓝色绿色红色灵气的刀剑啸叫着扑了上去,听从一直不停喊着“杀了他!折断他!”的主人的命令,烛台切光忠这个个体几秒之内就成了插满利刃的立柱。

“光忠——!”
大俱利伽罗揪心的呼喊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朦胧间烛台切有点感动——他终于愿意用那个名字称呼我了。以大俱利伽罗看来,烛台切恐怕是即将折断了吧,就像上一把在这座本丸的这个地方战斗的烛台切光忠一样,然而烛台切认为自己现在的感受更接近“重生”这个词。

当曾经被他称为主人的那个男人废止刀剑契约时,烛台切错觉自己就像是飘起来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宛如突然被剪断了线的风筝,被丢入无垠的自由。紧接着,一股无名的情绪由内向外生长开来,充盈着整个烛台切光忠。不,或许不能说是一股情绪,它们太多,太纷繁,烛台切没法一 一辨认、为之命名,他想咆哮、想撕杀、想倾诉、想狂怒或大笑,可这一切宣泄的手段他都做不到。它们只顾在他胸中疯狂地膨胀。

终于,被敌人将军的那一刻,听到大俱利伽罗喊声的那一刻,它们以灵力的形态喷涌而出。


烛台切仅仅静止不到两秒,忽地全身腾起了黑色烈焰。那轰轰作响的巨大火焰看上去像是同时燃烧着灵力和情感而成,它咆哮着,焰尾狂怒地撕杀身边一切敌人,剧烈的燃烧声听上去既像狂乱的大笑,又像如泣的低语。

他举起手中的本体,刀本身也在释放这燃烧的念灵,黑焰甚至令刀刃看上去变得通体发黑。“原来,是这样……”他将“烛台切光忠”紧握着抱在怀中,“我听到了,这些声音我都听到了。我们一直都……不,你们一直都在这里,那个据点中所有的烛台切光忠一直在存在于这里啊。”


眼前超乎想象的一切早已吓傻了溯行军的管理者,他能做的只剩下在反复召唤刀剑的同时大声哭号。只不过对烛台切而言,与数量的对决已经不具备意义,重伤让他无法如常用力挥砍,但轻轻一斩带来的火焰轻易就烧光了新出现的两波敌人。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区区最下位的付丧神,你们怎么能……我不要死————”本丸能灵力的浓度到达临界点,男人丑陋的挣扎和难听的哭声终于湮灭在白光之中。

烛台切感觉有些眼花,也不知是否是被这白光给闪的。他觉得听见了大俱利伽罗呼唤自己的声音,似乎还听到道歉,可是却看不见大俱利伽罗的身影,一定是眼花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呢,比起道歉他更想问问大俱利伽罗自己刚才战斗得够不够帅气。不太确定是否有问出这句话,之后烛台切光忠的意识就被白光遮断了。





2018.1.17



本来觉得需要一些补充说明,不过想不起来要补充哪些了。
还剩下一点就能结束了。明天有事,先发了再检查错别字 _( _´ω`)_

构思咪的战斗真是太,累人了。我认为咪是力量型,然而拜年剑法真没啥可写的呀。不,他真的没在拜年,是侧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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