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没写总结【银高清明节接龙】融银锁【汉化】 »
March 21 2025

【银高/ABO】夏天,梅花,和养狗的烦恼(上)

Tags: 银是银他妈生的   枭羽薰 @ 19:7

坂田银时,15岁,正决心在升入高中前做出自己人生的最大决定,并尝试请求另一个人做出同样重大的决定。就在三天前,镇公所发来了上次给适龄青少年做第三性征检查的结果报告书。不出意料,银时是α;出乎银时以外所有人的意料,高杉的结果是Ω 。

随着报告书一起送达的是小学的生理课上就教过的α、β、Ω 三性征科普小册子,以及一份腺体手术宣传会的传单。

根据通识教育的讲解,古时候由于对三性生理特征的认识不足,人们对Ω有深刻的误解与歧视,迫害Ω的行径也层出不穷。近代开发出发情抑制剂大大改善了Ω的境遇,而最近几年更是开发出了切除Ω腺体的技术。虽然副作用很多,依然有很多Ω选择了做手术,永远地告别自己Ω的身份。

银时想说服高杉不要去做切除手术,但从刚才开始揪花占卜出的结果都是“不要”。嚯嚯秃了松阳摆在起居室的一整束花,却几乎都是否决,即使不迷信的银时也有点慌。

再揪一把,这次一定会出“要”。带着这份执念的魔手正要伸向另一束花,门铃响了。银时嘀嘀咕咕抱怨着去开门,刚到玄关就嗅到一缕幽幽的白梅香飘入——是高杉。远在孩提时代,第三性征完全没有显现时,银时就能嗅到高杉的香味,时浓时淡,有时也会因为高杉的情绪起伏而变化。那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是α和Ω,只觉得这气味令他感到安宁。

打开门,门后是高杉不太开心的脸。
他拎着手提袋,倚靠着一个半人高的巨大行李箱,上面还绑着个不小的生态盒,里面是他养的小乌龟“三郎”。高杉穿着宽松的V领半袖白T站在入夏后颇具威力的正午阳光之下,那些额头、脖颈以及锁骨的粒粒汗珠还在往下滑落,在白T上渗出好几处汗渍。看样子他一路把行李箱推过三个街口,从自己家走到了银时家,难怪心情明显不佳。

“……哟,小不点,你来啦……”银时心虚地打招呼,他终于回想起之前说好了高杉要来住几天,还想起自己答应过帮高杉搬东西过来,并且那个日子就是今天。随后手提袋砸到了他脸上,银时自知理亏,乖乖拎上袋子跟在高杉身后进了屋。

袋子不重,里面的东西挺软和,不会是内衣吧?银时内心咯噔一下,随后怒斥自己干嘛咯噔——不就是男人的内衣嘛,不对现在是Ω的内衣,那又怎么样?这家伙可是高杉诶,那个从小一起脱成光屁股泥鳅在后山小溪里玩水的高杉耶,那个三年前才开始长下面的毛的高杉耶!

银时还在胡思乱想,高杉已经拖着行李箱径直走进银时的房间。银时剧烈动摇起来:“诶?你要住我房间?”

“没关系,我不介意。”高杉放下行李箱,回答得很坦荡,“小时候我们不都住你房间吗,干嘛现在开始害羞。”

“才不是害羞……算了,一两晚我还能克制吧……”

“前天谈这事时你果然没在听。是两个月,我父母这次要出差两个月。”高杉将乌龟的生态盒摆放到银时空无一物的书桌正中央,一边摆弄乌龟的食盆一边讲出惊天发言。

“两个月!?他们把一个未成年Ω独自扔在家里两个月就不怕出什么事吗?还有别把乌龟放在我桌上。”

“所以才拜托松阳老师让我寄住啊。你这桌子反正也不用来念书,让三郎住一下。”

“Excuse Me??我是隐形人吗?因为未成年Ω一个人太不安全了,干脆把他和另一个α放在一起,这是成年人的负责举动吗?”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吧,这个年代已经没人把α当无脑强奸魔,只要用药管理得当就行。”拾掇好了乌龟,高杉似乎懒得继续收拾行李箱,伸个懒腰向后一倒,直接躺到了银时床上,抱着银时的大草莓腰垫滚来滚去。

可恶,这个混蛋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吗。你安心个鬼啦,会犯罪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银时在心中无助地大叫,突然听见高杉说“何况还有腺体切除手术呢”,看到高杉可爱举动而雀跃的心瞬时又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你要做那个手术吗?”

或许是银时发问的声音低沉又沙哑,高杉坐起身,看见银时的表情,他确认这是很认真的提问,于是同样认真地想了想,说:“现在还没决定,而且手术需要监护人签字,还能思考两个月。我想…………大概会吧。”

“有很多副作用的。不是听说缺失先天腺体会导致激素不平衡,很容易患病或是焦虑或者加剧衰老什么的吗?甚至有些人切除腺体就丧失性功能了。”银时很努力地讲出一些最近刚背下来的名词。

“可是我查过了,Ω想报考法律专业必须切除腺体。不是说好一起考法律,将来你做警察我做检察官吗?”高杉认真地注视着银时,那对澄澈的碧眼中满是真挚的疑惑,甚至带了几分委屈,像在无声质问银时为什么忘了儿时的约定。银时感到挨了一记闷锤,差点没吐血,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时候想和高杉一直粘在一起而随意找的由头,现在成了一发回旋镖。

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现在的愿望已经变得更加贪得无厌,我……



“不行不行!高杉要做人家的老婆!”
突如其来的大声抗议吓得银时差点飞起来撞破天花板。声音从银时这边发出,甚至很像银时变声前,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小心脏在不受控地嚷嚷。

随后他脚边的手提袋叽里咕噜地乱动,滋啦一下整个被撕开,里面蹦出一团白色的毛乎乎生物向高杉扑了过去。眼看高杉被奇怪的生物扑倒在床上,银时抓上门边的球棒冲了过去,冲到近处却看那白色生物像小狗一样在舔高杉的脸。

“喂,住手,好痒啊。”高杉嘴上说住手,却被舔得咯咯笑,乐在其中。那生物身形像六七岁的孩童,穿着黑白相对的和服,脸和年幼时的银时一模一样,但是长了一对耸立在头顶的兽耳和三条毛绒绒的尾巴,此时正趴在高杉身上,肆无忌惮舔高杉的鼻尖。这谜之生物正要往高杉嘴唇上舔去,被银时揪着尾巴根提溜了起来。

“人类,你干什么!打扰我和老婆感动的重逢是罪大恶极的!”三条尾巴的生物在银时手里拼命挣扎大声抗议。银时面无表情推开窗户,动作利落地把这家伙大力扔了出去。但在脱手的瞬间,白色小动物化作一团烟,滋溜一下窜回了高杉怀里。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儿!高杉你从哪捡的,快还回去。”丢弃失败,银时无能狂怒了起来。

坐起身的高杉一脸无辜:“来你家路上,我看到这家伙倒栽葱插在不可燃垃圾回收处。想说是不是分错类了,拔起来一看发现是活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就姑且先塞包里带走了。”

“到底该吐槽哪里才好,每个字都是槽点。总之不要随手在路边捡非科学性的、可疑的小色鬼回家啊啊啊啊!”

“才不是小色鬼!”白烟再度聚成人形,小家伙鼓起脸颊,挺起小肚子和尾巴,叉腰指着银时大声说,“我乃啾鸣山的九尾狐妖,名叫银时,是很伟大很伟大的妖怪。”

高杉的提问很质朴:“只有三条尾巴为什么叫九尾?”

“昂,你明知故问吗?人家未来预定会有九条尾巴的~(QAQ)”

这会儿银时不满了:“重点难道不应该是这家伙和我撞名吗?”

“看到这家伙的脸的那一刻,我心里已经给他取名银时了。不出所料罢。”

“喂,银时这个名字对你而言难道和咪咪或是汪汪一样的?”

“不,是白色毛绒团子。”语毕,高杉调皮地笑了,银时被心脏突来的乱跳搞得闭上嘴,于是高杉又问小狐狸,“你家在那个什么山,跑来这里做什么?”

“高杉,从刚才开始你就好奇怪哦。又要阉掉自己,又要去做那个什么‘捡菜官’,你不是答应过要做人家的老婆还要为人家生小崽子吗?难道你成了龙就抛弃人家,不要人家了?”名叫银时的小狐狸越讲越抽噎,最后扑进高杉怀里汪汪大哭。

在学校里因为太特立独行而被当做不良少年的高杉,本性其实相当温柔,遇上现在这种状况虽然感到困惑,但也做不出把哭泣的年幼孩子(?)推开的冷血举动。他笨拙地搂着小狐狸,轻柔地拍拍小狐狸的背试图安慰。而银时在一旁清楚看到这小色鬼一边把脸往高杉乳头的位置蹭,一边小爪子朝衣服里面摸,急得银时抓耳挠腮又没法阻止。

不过在小九尾叽叽咕咕的哭诉中,他们总算勉强拼凑出事情原貌。九尾口中的高杉是住在湖中的蛟,是统御一方的大妖怪。蛟到了千岁之龄要去进行化身为龙的巡礼,名为高杉的蛟踏上旅程后至今未归,小九尾就离开山林四处寻找他,在这个小镇上终于力竭倒下,然后一醒来就嗅到了蛟的气息。

“到此为止。让我为你指出正确答案。”银时揪住九尾的尾巴根,把死抱住高杉不撒手的赖皮狐狸往外扯,又一手捉着高杉的脚踝拉起一条腿抬高,“你找错人了臭小鬼,这个高杉不是你老婆,他是我的……哦噗!”

话没讲完银时就收获一人一狐怒斥“你做什么”和来自尾巴/脚的击飞,被踹到了一边。

小狐狸跪坐在高杉的大腿上,上上下下打量高杉好几遍,眼巴巴地望着他问:“你真的不是人家的蛟蛟吗?”

“没错,我是个人类。”

高杉摸摸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本以为九尾又要开始哭。但隔了一些时候,九尾对着手指垂着头,仿佛很腼腆又很困扰地小声嘟囔:“既然知道认错了那也没办法……可是,人家离开啾鸣山好长时间,力量也用光了,肚子也扁扁的,还被乌鸦欺负。可以待在你家里等恢复力量再回去吗?”说完他还极为刻意地抬起视线,眨一眨闪烁泪光的大眼睛。

“不准——!”银时又一次冲了出来,“臭小鬼你失算了吧,这里是我家!”

“让这家伙休养一下也没关系吧,看着怪可怜的。”

“NO——!Negative!异议阿里!”眼见高杉对小狐狸一脸慈爱,银时急得各种否定语都冒了出来,抓着高杉的肩头用力晃,“你还没明白这家伙的意图吗?他想上你他想侵犯你啊啊啊!”

“哈?”高杉用一个令人火大的方式哼笑,“瞎说什么呢,他就是个小狗一样的生物,哪来那些心思。”

“明天就给你买心机绿茶图鉴按着你全吃下去!”

“绿茶?老师才喝绿茶吧,我都是咖啡加奶。”面对快崩溃的银时,高杉相当困惑,正好这时手机响了,他拿上手机走出房间接电话,留下一狐一人两个白卷毛生物大眼瞪小眼。

双方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紧绷,带着浓烈醋味的斗气(?)肉眼不可见地升腾、对撞、摩擦得电闪带火花。门外高杉接电话的声音响起,成了他们开始的信号,银时一个猛跳捉向九尾,九尾也同时闪身飞跃到了书桌上,打翻了小乌龟的生态盒。银时只薅到了几根尾巴毛,又紧接一个回手掏,九尾堪堪躲开。两个家伙在屋内你来我往,几轮身法斗下来,砸了两个杯子,踢飞了高杉的行李箱,还掀翻了沙发前的小矮桌,最终九尾跳上屋顶的吊灯冲银时大喊:
“可恨的人类,就知道你想妨碍我!”

“既然知道就快滚。现在马上从这里消失我还能保证不把你做成皮草。”

“才不要呢。嗅过就知道了,他就是我的高杉,而且是一只待孕的雌兽,你这危险的公狼才应该离他远一点!”

九尾在吊灯上对银时吱哇乱叫,银时则一下子发现了重点:“你说你嗅到了什么?”

“白梅香。我的鼻子是山里最灵的,绝对没错。”小狐狸骄傲地昂起头,“蛟过去发情的时候就是这个气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人类,但人类的他也有同样的气味。现在还很淡,再过几个星霜,他就会浓郁得像圆月时分的潮汐,遵守蛟给我的约定变成适合生孕的母体。在这之前我一定要带他离开你这样的……”

九尾突然不再滔滔不绝地阐述他和蛟的故事。眼前的人类怒睁的红眼几乎刺穿了他,全身散发的气息从单纯的嫌恶变成更接近杀气的危险之物,激得九尾本能地竖起包括三条小尾巴在内的全身每一根毛,进行惊恐的威吓。

而银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是我的。能闻到那体香的只应有我,只能是我。

好在此时房门咔嚓一声,高杉回来了,看着房间里人飞狗跳后的惨状很是无语。九尾看准机会一跃而下稳稳落入高杉怀里,大声嚷嚷:“高杉——!人类欺负人家~~”

高杉叹了口气,一手窝着小狐狸,一手把乌龟生态盆扶正,问:“你们在干嘛?”

“洗狗啦洗狗。这小子是垃圾回收处捡的,肯定该洗洗吧。”

“哦。给。”

高杉毫无迟疑地把怀里的九尾递给银时,转身去整理自己飞到天边的行李箱。小九尾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银时拎住了命运的后颈,一天只能用一次的法术已经没有了,他发出小动物的尖锐爆鸣,银时则大声坏笑“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对了,银时。”高杉叫住了正要出门扔狗的银时,“刚刚电话,松阳老师说今晚他回不来,返程票又只有下周。说在他回来之前让你好好做饭。”

“他干嘛说得仿佛自己做过饭似的。”随口吐槽了养父,银时突然回过味来,“不对,松阳怎么打给你不打给我。”

“打了你没接,又把手机扔哪个角落了吧。”被高杉这么一提醒,银时想起自己刚才在起居室揪花落下了手机,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这不好的预感经由高杉讲出口成为了现实,“我把现状向老师说了,老师说九尾狐是这一带的指定保护妖怪,而且幼年九尾狐他没见过,让你务必养好了不许有差池,他要回来看活的。哦,还说这是死命令。”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擅自告诉松阳!”

“松阳老师才是家主吧。好了别废话,快去洗狗。”

被高杉踢出房间,银时尬住了。有了松阳的死命令,已经没法扔掉这臭狐狸,可又得防范狐狸对高杉图谋不轨,还要操心对绿茶攻势毫无应对能力的高杉落入陷阱,最后的最后现在自己还得去洗这只正在自己手里表演鳄鱼翻滚的大毛团!?

救命啊——!


TBC....

2025.3.16


附赠九尾近照一张。毛团子是他的真身,被揍哭了就会变成这样,但是请不要虐待动物(动物?)。

发表评论:

◎欢迎参与讨论,请在这里发表您的看法、交流您的观点。